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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做坏事的人,会因为做了一件好事而记得很久;经常做好事的人,会因为做错了一件事而内疚一生。
——温斯特牧师(编)《军官教导传记》
时间:第四周,礼拜天
“新兵学员帕特·汉斯,因为他的失职,让数名新兵犯下大错,导致数名新兵离开,今判处行政处罚,鞭刑二十下!”
什么,行政处罚的鞭刑,竟然被加到了二十下?
“哦,天呐,这也太狠了!”
巴斯告诉我们:“这鞭子,其实是在抽打我们,让我们老实点!”
行刑的,依旧是霖斯下士,马科尔中士把牙套给帕特带上后,要么是让上帝保佑帕特,或者自求多福。
“行刑!”
霖斯下士挥动鞭子,一下一下打着,打一下帕特,帕特惨叫一声,挨到第四下,他就晕了过去。
等二十下抽完,他的背上已经糊成一片,医疗兵赶忙把他抬去医务室。
下午的寝室内,我无聊給勒安娜发完信息,就听大门被人粗暴的踹开。
“所有人,立正!”
我们跳下床,在床尾那站好,医务兵用担架抬着帕特走进来,把他丢回床上,跟马科尔中士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寝室里。
看着我们一个个懒懒散散的,中士大骂:“该死的,你们得学着有个军人的样子,下一个像这样学着耍杂技的,小心我这51码的德尔塔靴,把他屁股踹的黏到脚后跟上,你们明白吗?”
我们齐声大喊:“是的,长官!”
说着,他走到屈派克面前问他:“你,屈派克,你念了几年书?”
屈派克板着脸告诉他:“一直念到大二,长官!”
马科尔拿出排副的臂章,拿给他看:“你来当排副,把那家伙(帕特)抓起来。”
屈派克一本正经的说:“他们在大学没有教过我门这个,长官!”
中士皱起眉头,大骂他:“你是个什么品种的蠢蛋吗,屈派克,近亲繁殖的白痴,你不知道要干什么,对吧。”
他按住屈派克的脑袋,指着帕特说:“你走过去告诉他,他已经被捕了,活动范围仅限于营房,不准踏出这个区域一步,然后你拿一张牌桌,把它摆在门口...”
屈派克装着疑惑问中士:“为什么,长官?”
中士放开他,双手叉腰告诉他:“因为卫兵就能坐在哪儿了,你这个胡言乱语,满脑子浆糊的大学生,你排副的职位被革除了,该死的蠢货!”
巴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屈派克转头也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听到笑声的中士转过头,对着屈派克吼。
“没有,长官!”
“很好笑,就做十个在笑,做十下、做十下、做十下...再笑!”
“是的,长官!”
屈派克立马撑到地上,开始做十个俯卧撑。
马科尔中士又看向胸口挺的老高的蔡司:“蔡司!”
“是的长官!”
“你担任哨兵,今晚拿一张牌桌,坐到门口看好(帕特)这个家伙,明白吗?”
蔡司看了一眼排副的臂章和迷之微笑的巴斯,又仔细的问了一遍:“是担任哨兵,长官?”
马科尔中士蹬了一脚地面,对着他吼:“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二等兵,想试试我51码大脚踢人的功夫吗?”
“不想,长官!”
巴斯以一种嘲讽般的表情看着远去的蔡司,而马科尔中士回头看了一圈,把臂章丢给了巴斯。
在蔡司难以置信的表情中,中士告诉他:“巴斯,新排副就是你了,看好那个垃圾,顺带叫大家去把头发理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恭喜你了,宝贝。”
巴斯微笑着对我说:“不好意思,严月!”
“没事,我已不在乎这个虚名!”
看到帕特的下场,我怕我干不好,就是他这样。
巴斯走到帕特身边,把他整个人翻了过来,背部朝上,并告诉他:“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做完,他晃着手里的臂章,便大声的对排里的兄弟们喊:“嘿,伙计们,我没想过把这玩意看的有多严肃,我只求你们能做好份内的事,这样就能相安无事,好吗?
要是有哪个混蛋想逃走躲起来,就提前跟我打声招呼,让我知道。”
没当成排副的蔡司搬起桌子,愤怒的对巴斯说:“你没法做排副,巴斯,你没这个权利,你这个假装烂好人的混蛋,这不是你的部队,你听到了吗?”
巴斯面无表情,对着门口的蔡司骂:“给我乖乖坐回到椅子上,你这个无耻的痞子!”
一句话,让蔡司哑了火。
众人看着他坐下,而大老黑波克对着大家喊:“嘿,兄弟们,听我说!”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这是我进到这个糟透了的军营以来,第一次有人对我如此坦诚,”他回头对巴斯说:“好好做,我们挺你!”
“该死的,说的是,我们挺你!”
“没错,没毛病,好好干!”
巴斯低下头,告诉帕特:“我得帮你把外套脱掉,你的伤口才好的快!”
一直到晚上,我们都相安无事。
半夜,我好像听厕所室里,传来什么声音便爬起身准备去看看。
这时候蔡司已经睡着了,他坐在椅子上,背靠着门口半人高的网格栅栏,就这么仰面睡着了!
一进厕所门,我就发现巴斯和帕特坐在地上,这两在那不知道在干嘛。
坐在地上发呆的帕特看到我进来,开口问我:“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我觉得没啥问题,坐到马桶上回答帕特:“没问题,你说说吧!”
一提到这个,帕特就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带着哭腔说:“你们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是个屠夫!”
巴斯不以为然,告诉他:“我们都是!”
帕特放低了半度嗓门,吼了他一句:“不,我真是个屠夫!”
我皱着眉头告诉他:“天呐,你竟然杀过...”
帕特咬着牙骂:“该死的,严月,我真是说一个真的屠夫,在老家,我成天切肉,而且做的很好。
我从高中就开始做了,毕业了还在做,我干净利落的切出一块肉,好的你像向一块牛排祈祷。”
我不确定帕特有那么神,但是他的刀...确实玩的还可以,我见识过。
帕特擦了擦鼻子,继续对我们讲:“我是各好屠夫,非常好,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这时,巴斯突然咳嗽两声,又捂着嘴巴。
帕特立马反应过激,询问他:“你是在嘲笑我吗?”
巴斯的脸上,确是一直挂着微笑,他告诉帕特:“没有帕特,我没有嘲笑你!”
帕特深呼吸,对着我们说:“我的妻子就会嘲笑我,我老爸也一样,因为我赚不到什么钱,我只是各店小二,我老爸就是这么说的‘嘿,店小二,嘿,小子’,他总是叫我‘店小二’,你能想象吗?
糟老头,糟老头一直叫我店小二,我才不是什么店小二,该死,他老是说自己是什么大战役里的英雄,还有我的妻子,那个小...我老婆...”
帕特挥舞着的手,突然摸到口袋里,把钱包丢给我们看。
钱包内,夹着一张女人的照片,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但比起勒安娜可能还差点,应该就是帕特口中的妻子。
我趁机夸赞:“挺漂亮一女孩!”
巴斯一把抢走我手里的钱包,自己看了起来,等我们都看完,他收回钱包,围绕着他老婆开始讲:“她是查尔斯湖高中最漂亮的姑娘,也是全路易斯安那州最漂亮的...”
说到这,他又开始激动起来,抿了抿嘴继续往下说:“她对我发脾气,因为我之前...总是不停地工作,我给钱...让她去念大学,我就知道,就像我后来知道的那样,她在和一个该死的大学生偷偷约会!”
我抓了抓脸,而帕特继续带着哭腔说:“该死的,我老爸说...他说‘懂了吧,现在知道自己是个多蠢的混账了吧...被狐媚子迷晕了头吧,店小二,你真该给自己装个小鼻环’。”
巴斯大概听懂了,就问他:“所以...你就觉得要来参军像个真男人一样来送死?”
但帕特只是求着他,帮他想办“无刑释放”!
第二天一早,我们跳完操,身穿制服的帕特拎着行李,走到我们面前。
波克调侃他:“嘿,伙计,你这身行头看着不错啊!”
帕特微笑着硕:“是,这还得感谢巴斯,原本上尉是不想放的,但是我用了巴斯的办法,心理医生放了我一个月的架,他们会替我联系红十字会,申请退役。”
我笑着对他伸出手:“恭喜你,找到真正的自己!”
帕特回敬道到:“你也是!”
我...估计还得要两个月呢!
帕特和其他人一一握手,告别我们走上吉普车,挥着手离开了军营。
蔡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巴斯轻声的骂了一句:“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