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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书和碧青还坐在葡萄架下饮茶。微风习习,青绿的葡萄串在藤蔓上摇曳。
碧青问羽书:“你已经默认了?那俩孩子如此亲密?”
羽书笑道:“不默认还能怎么办?碧青兄可有什么高见?”
“我哪有什么高见?我家大儿老大不小还单身呢,我若有高见,就早该有儿媳了!”碧青说:“我只是后悔,没能早点跟你定个亲家!哎…人生一大悔憾哪!”
“…哈哈哈…”羽书说:“感情的事冥冥中自有注定,顺其自然吧!”
“那你和惠子呢?”碧青问:“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她给你发了信息。”
“为了儿女们的事情,也许,我该和她见一面…”
“见吧,也为了你自己!”
云凯坐在梧桐道旁的长椅上等车,张开双臂靠着椅背,抬头看着满天的星辰。点点繁星簇拥着明媚的月色,繁星构成了一张美人的脸,他大呼不妙,赶紧打消了心里的念头。手机突然响了,不用看就知道是给自己分配任务的。
“老师,这么晚了应该不用加班了吧?”
“你今天和Dana在一起?”
“他在我家吃晚饭。”
“就他?还有谁?”
“还有他的心上人和岳父。”
“Kyle,你应该知道,跟我说话措辞要很严谨,不管是工作还是私下!”
“我看他们情投意合,老师应该成全他们。”
“你的任务是让他回公司上班,别的你不用插手!”
辜负了一番良辰美景,云凯起身长长地舒了口气,等的车来了,现在才是真正下班的时刻。
时歌从副驾驶位上拿了装着面包的食品袋,拉着瑾知的手一起上了楼。回到家,他拆开了一个草莓果酱面包塞到她手里,笑着说:“如果面包不好吃,还有我!”这该死的情话张口就来,不仅肉麻,还暴露了他的“野心”。瑾知接过面包咬了一大口,吃得挺香,说:“你的任务完成了,收拾收拾行李,你该回去了!”说罢,坐在沙发上瞅着茶几旁边的行李箱。
“酒驾可不行,至少,今天我还得留宿!”时歌紧挨着瑾知坐下,粘她粘得紧紧的。
瑾知想了想,说:“留宿可以,但是你要保证,只要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禁地!”
“这?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吧!”
瑾知吃完最后的一口面包,起了身,一脸严肃地说:“我要去浴室了,你最好待在客厅哪也别去!”话完,回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卫生间反锁了门。
时歌一阵坏笑,心想:瑾儿,你这是在暗示,还是在赤裸裸地诱惑?美妙的画面还没能多想,恼人的手机又响了一声,收到一条来自云凯的短信:
“明天回公司上班,切记!我不是当领导的料!”
“那你适合做什么?”
“成天被欺负的打杂小弟。”
“谁敢欺负你?我替你出头!”
“别说大话了,明天回公司直接找总裁算账!”
“你再扛几天,我还得琢磨个辞呈。”
“我已经替你扛几个月了?天堂一天,地狱万年,你在天堂而我在地狱!”
“Kyle,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Dana,你应该学着博爱和无私!”
“忘了,车的路费一会转给你!”
“明天公司见,我还会发信息,直到公司相见为止!”
时歌有点伤脑筋,自己最信任的人惧了美惠子的威严,看来,这么悠闲自在的时日不多了。
瑾知在浴室洗香香了半个钟头,吹干了头发,穿着严严实实的家居服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时歌的目光马上被吸引了过去,鼻息间能闻到她身上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灯光下的她如一朵纯白美丽的栀子花,他呆笑着看她走进了卧室,待反应过来,她已关上房门从里面反锁。“Dana,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不屑地自嘲:“…”浑身的热血都开始沸腾,心跳加速,躁动不安。想去冰箱找瓶冰水,翻找半天也没找着,倒了餐桌上的温开水,一口气喝了两杯。口干舌燥还没得到缓解,干脆去浴室冲了半小时的凉水澡,试图浇灭心里的情欲之火。
再回到客厅的时候,沙发上多了一个枕头和一条空调被,时歌心里暖暖的,抱着枕头,就像抱着他心爱的瑾儿一样。枕着软软的枕头,盖上柔软的空调被,被子上还有她身上的气息,这个小妮子她不懂自己到底完了多大的火,他才刚平息的悸动这会儿又要热血沸腾了。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信息:瑾儿。
只是两个字,久久没有得到回复。
他心里纠结懊恼,她到底看了还是没看,为什么不回信息。猛地坐起身看向她的卧室,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过去敲门,怕她生气,怕被扫地出门。在心里嘲笑自己原来是个胆小鬼,不再抱任何指望,把手机丢到茶几上,关了灯,往沙发上一躺,被子拉过头顶,蒙头睡觉。
美惠子坐在花墙的窗台前,窗外迷人的夜色没能让她沉醉,不时地看一眼手机,频频地失望,羽书终究没有一个字的回复。
谢孜墨敲响了她的房门,竟只是为了道一声晚安的问候。美惠子在他身上看到了谢董的影子,这小子表面阿谀奉承、虚情假意,实则是个心思缜密、胸有宏图的人。
谢孜墨又来到一楼客厅,Shally独自在客厅喝着闷酒,忧郁的脸上眼神凛冽。
“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谢孜墨拿了高脚杯,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品了一口,皱眉说:“这酒酸了,扔了吧!”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就要去书房。
“哼…为了个小作家,你已经酸透了!”Shally嘲讽道。
“哼…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谢孜墨背身站定,冷哼了一声,仍往书房走去。
“你怎么在这?”谢孜墨冷漠地看着坐在书架旁看书的Vivia。她头也不抬,只是小声地说道:“在书房看书不是理所应当吗?”
“你回房看,这本书送你了!”谢孜墨冷冷地说,坐到自己的书桌边。
Vivia哀怨地看了谢孜墨一眼,合上书愤然离去。
谢孜墨连眼都不抬,盯着手里的空白短信凝神了半天,最后输入了:叶作家,我们见个面吧!关于《莫如雪》的拍摄,我能给你答案!
Shally见Vivia怒气冲冲地跑上楼,冷笑道:“不被喜欢的都是可笑的,哼…长得漂亮身材好又怎样?他不喜欢你,你就是个大笨蛋…哼,大笨蛋…”眼里醉意朦胧,脸上写着不屑,是悲愤,是神伤,是自我的觉悟。
瑾知到了转钟的时间才有空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时歌的,一条暗黑男的。看着时歌的信息一阵痴笑,看着暗黑男的信息眉头紧锁。走到门边,悄悄开门向客厅里看了一眼,没有灯光,时歌应该睡得正香。她轻轻地关上门,又回到桌边,手机丢到一旁,继续马不停蹄地写新小说。两个小时又两个小时,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她终于支撑不住了,眼睛疼、脖子疼、腰疼、屁股疼,往床上一倒,闭眼马上睡着了。
时歌抱着瑾知的香软被子睡了一夜,睡得迷糊的时候还以为她就睡在自己怀里,嘟着嘴就给了被子一个咸猪吻,一整晚都在窃笑。早晨醒来还有点蒙圈,明明昨晚怀里搂的是瑾知呀,这时候才觉得头有些晕沉,不胜酒力的自己有点可笑。坐起身,捋一捋帅气的发型,打着哈欠看了眼手机,瑾知竟然一整晚都没回信息。有一条陌生的短信:文经理,存个号码吧,方便日后联系。按时上班,我们有很多工作待切磋。
没有署名,这说话的语气,时歌马上想到了谢孜墨。冷笑了一声,起身去了卫生间。正挤了牙膏,刷了一口的泡沫,突然听到了门铃响,差点没被泡沫呛着,连连咳嗽了两声,快速漱口,镇定地准备去开门。门铃又响了,他走到门边,也不看看猫眼,直接就开了门。
“等,等下…”瑾知从房里冲出来,只是为时已晚,傻傻地瞅着大门外的母亲沈馨子,而她,也正一脸错愕地瞪着时歌和瑾知。
“沈姨…”
“…妈…”
沈馨子脸色铁青,走进屋,重重地带关门。一言不发地瞅着时歌睡过的沙发,半晌才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严肃地质问瑾知:“瑾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瑾知家看到时歌,而且都是在早上,这绝不是巧合。
时歌见瑾知不知所措的样子,大方地过去拉紧了她的手,向沈馨子说道:“沈姨,我在追瑾儿,和您上次看到的一样,我喜欢瑾儿很久了!不过您放心,我们绝对没有越界…”
“你不要说,让她说!”沈馨子打断时歌的话,狠狠地看着瑾知。
瑾知整理了一下复杂的心情,认真地说道:“妈,我喜欢修远,我想和他在一起。”
沈馨子呆坐在那儿,眼神失望而难过,半晌没有说话。
瑾知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心紧张得冒了汗。时歌把她牵得紧紧的,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一起面对。
沈馨子扶着沙发踉跄着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地朝门边走去,没有留下一句话,门从外面关上了。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瑾知松开时歌的手,情绪低落地去了卫生间。
时歌把沙发上的被子叠好,坐在沙发上等瑾知从卫生间出来。
“瑾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瑾知走到时歌旁边坐了,说:“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瑾儿先说吧。”时歌温柔地笑着。
瑾知看着时歌眼里的深情,即便心痛也装作平淡地说道:“今天你该回家了,一会儿出门前记得把行李带走。”
“好啊,那你收拾下行李搬去和我一起住!”时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机智地朝瑾知眨了眨眼,魅惑的美男计再次上演。
“我是不会跟你一起住的!”
“我想跟你一起住!”
时歌像个会撒娇的孩子,眨巴着眼一脸呆萌地看着瑾知,还冷不防偷亲了她的脸颊。
瑾知笑了,笑他像个孩子,用力捏了捏他的脸。
“周末一起回家吧,我会让沈姨把你嫁给我!”时歌认真地说,看瑾知的眼里满是宠溺。
“你是认真的吗?”
“我像在开玩笑吗?”
“我妈不会同意,我也不同意。”
“瑾儿为什么不同意?”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快上班去,我好困,再回房睡会儿!”瑾知说,刚站起身就被时歌一把拉入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时歌贴在她耳边暖昧地说道:“我陪你睡,直到你同意嫁给我!”说完,抱起她就往房间去。
“你…你想干嘛?”瑾知紧张得语无伦次:“你,上班…要迟到了!”
“不上班了,我要在家陪老婆!”
“文修远,你脸皮真厚,谁是你老婆!”
“今天开始就是了!”时歌嘴角一抹邪笑,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假装脱衣的动作。
“啊,不要!卑鄙、流氓!你给我出去,出去,快出去!”情急之下,瑾知抓起床头的枕头就朝时歌丢了过去,又羞又怕地蜷缩着身子靠在床头。
时歌一只手就接住了她丢过来的枕头,发现自己玩大了,连忙道歉:“对不起,瑾儿,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玩笑而已…”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瑾知皱着眉委屈巴巴的样子,一副你再也哄不好我的架式,“你现在就走,马上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你走你走!”从床上跳下来,也不知哪来的大力,硬是将时歌推出了房间。
时歌站在门外苦笑,这是自己第多少次被拒绝,生了一张绝世俊美的脸,怎么在她这里就不受用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瑾儿,总有一天你会主动的…”换一身精干的西装,神清气爽地去Mieko,昨天穿的那身脏衣服还丢在浴室角落的收纳筐里。他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