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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小年爷儿,鞭炮声,噼里啪啦,一声接一声。
烟花炮竹声,衬着十里八村飘香的饭菜,碧莲说,年一天天走近了。
年的味道,无处不在!
人们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碧莲对自己说,趁着这个小年爷的节日喜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向李老师表达表达,对师恩的感激之情!
师爱播四海,桃李满天下!
自己不论是怎么的渺小,也要感激老师的含辛茹苦的教导。
说着,碧莲带着早已准备的一幅画“感谢恩师”四个字,又捎带着给李老师的小女儿买了一件过年穿的新衣服。
女孩儿欢天喜地的,朝一个胡同,一蹦一跳的走去!
碧莲喜笑颜开的感慨:自从遇到了恩师,自己心中有了方向!如同人生有了目标。
怎样表达感激之情都不为过!
女孩儿心想着,只简单干脆地说一句“一点心意,请您孝纳!”然后,就赶紧扭脸就跑吧!管它三七二十一,反正,这大年爷儿,要是在李老师家吃饭也不合适呀!
远远地,近了近了!
可还没迈进大门,只听噼里哗啦,清脆刺耳的玻璃破碎声,接着又一声接一声的,呼高呼底的叫喊谩骂声儿。
碧莲听着,这声音儿分明是吵架呐?!大年儿爷的,我是不是走错门了!
女孩儿抬头看了看,数了数,第几个胡同,第几扇门,又左瞧西望、
手指来回摆动,数了数!
东院还是西院?
再一次确认,没有走错门呀?!没有走错门儿!
女孩儿怯怯的走进屋,只见师母含着泪说,“这事儿,你能怪我吗?怪我吗?”
李老师不依不饶地训斥道:“不是怪你,能怪谁?明明就是怨你!不是你的拜金,妹妹会沦落到此吗?会到这个下场和地步吗?”
碧莲上前劝阻,可俩人吵得是越来越凶,越来越猛。
或许,吵架是发泄情绪的一种!
女孩儿只能先旁观,而后再抓住重点,旁侧敲击地劝和了。
碧莲想,只有静观其变,而后再做决断下决策也不迟。
李老师见碧莲来了,用眼光斜了一眼说,“碧莲,你先进屋,坐下!”
师母忙给碧莲摆理说:“碧莲!你评评,评评理儿!有这样儿欺负人的吗?”
女孩儿惊诧的看着师母,静听下文。
只听女人激动不已的说:
“明明是她自己嫁到台湾的,图人家的钱!倒怪到我头上来了?这屎盆子蔻得可真是地方呐?!
我一没有给她说亲,二没有去送亲,三没有纵容她成亲。
碧莲!你评评儿,评评理儿!
论哪一条,她那个公主妹妹,嫁到台流也轮不到我头上啊!”
没等碧莲接话,只见女人不依不饶愤愤的朝李老师怒视说:
“好事儿怎么找不到我,咋论不到俺头儿上?风光花钱的时候,怎么没说过我一个字儿?是把俺这个嫂子看到眼儿里了吗?
根本,没提过俺半句!
现在!现在倒埋怨起俺来了?”
只见李老师一根接一根的吸烟吐雾,从烟雾萦绕的气息里,仿佛看到了男人一抹又一抹的哀愁!
男人朝女人怒吼质问:
“不是你说……你说看这门亲事儿,成!
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说?
是谁在后面点底火说,这年头只要有钱,啥事儿不能办?有了钱,妹妹还能受苦不?”
女人被男人驳得哑口无言,从那个张口闭口不言声儿的无奈尴尬中,不难读出,确有此言。
只见李老师凶狠的朝女人指手画脚质问:
“是谁说?谁说?况且,就这一个妹妹!还说什么天花乱坠的话,问俺忍不忍心,让妹妹受苦。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啥事儿不做难!”
见师母没吭声,李老师紧锁眉宇,朝碧莲快节奏地诉苦:
“你说!现在难不难?天天一个电话,说是……说是有病了,不能活了!身边儿一个人也没有。
天天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苦求,让娘家人伺候!
不是,有钱啥事儿不做难吗?你说,现在,天天哭哭泣泣的,难不难?”
师母当着碧莲的面,毫不避讳的抢话茬儿:“什么?娘家人?还不问问她……她有婆儿子吗?她有婆家人吗?压根儿,人家就没把她当成一根葱,放在眼里,还不是一个充其量的。”
不知,师母是预感到什么,是不能再激怒眼前的男人,成一再说吃,把充其量后面尾随的那两个字。
“小的”或者“二奶”俩字。
万一失口说出口!
女人怯怯斜视着男人,唯恐再失口说漏儿一个字儿,看男人那个凶样儿,非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儿拍到自己身上不可!
……
连续的几日,李老师一直为妹妹的事儿,闷闷不乐,烟是一根接一根儿地抽。
吞云吐雾!
也找不到什么方法,更想不出什么锦囊妙计。
眼看着,年是一天天走进了,家家欢庆的欢天喜地,过大年儿!
可这一家子呢?
吾叔看到了李老师整天为妹妹的事儿愁的是一愁不展。
作为一个老前辈,老人便好言相劝:“别整天一筹不展的,好事儿也会害怕你那愁眉,给吓跑的!
总会有个办法的,啥事儿没有过不去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有过不去的坎儿?”
见李老师闷声无语,吾叔又一句接一句儿的劝说儿道:
“再说了!她有吃有喝的,在台湾是个穷要饭的,也比在家里强!
没听人家说嘛?!
宁可要城里一张床,也不愿要穷沟沟里一张床!咱就是穷要饭的,跟着咱,还不如人家穷山沟沟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