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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聋哑学校,碧莲无法忘记经历的一幕幕,心中似怀揣着一个小小的梦想,不停的告诉自己。
我要自强,要强大,要散发自己的光和热,来温暖东方和小丽丽,温暖更多的东方和小丽丽。
可渺小的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女孩儿每天最大的爱好是看书。
每当空荡荡的心,如一棵浮萍,漂来漂去,找不到方向时。唯有书,能让女孩儿飘忽不定的心,停顿驻足,稍稍安顿下来。
看着书架上的书,一层层、一叠叠,一摞又一摞,碧莲忙无目的,拿到手中翻阅起来。
可翻着翻着,不知为什么?竟有一片叶子落了下来。
咦!这是什么树叶?曾几何几时,自己设的书签?
不觉,书中映射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儿,耳边回荡着一声声亲切银铃般的笑声儿。
一个女孩儿的影子,活灵活现呈现在碧莲眼前。
大大的眼睛,浓密的眉毛,椭圆形的鸭蛋脸,薄薄细细的嘴唇。尽管女孩儿个子一米五几,可在碧莲眼里,自己几乎是仰视着女孩儿每一个眼神和动作。
碧莲视她为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烙印在碧莲心底儿的是她那整齐而又别致的学生头,顺滑整齐如同打了蜡似的,一泻千里的一墨黑,浓浓的,密密的。
尤其是女孩儿晶莹透光闪烁的眸子,另碧莲更是心动无已!
女孩儿走起路来更是如节奏般的伴着音符,明而光亮的齐发,忽闪忽闪的发出铿锵有力的音韵,无不闪烁着青春光芒四射的气息。
此女孩儿的名字叫韩艳芳。
在碧莲的心里,艳芳姐坚强、自立、独立的性格,透着坚毅的韧性,如一颗不屈服的爬墙草,沿着悬崖绝壁,绽放自己。
每每碧莲遇到挫折,心灰意冷时,只要一想起她,感觉浑身来了劲儿。
或许在艳芳的世界里,无不荡漾着青春无敌的朝气、智慧和锋芒锐利的睿智,着实令碧莲折服的无底投地。
碧莲对自己说,每次自己沮丧无助时,艳芳姐总会悄悄地来到自己身边。
“艳芳姐!对……对!就是艳芳姐!"此时,碧莲拿着手中的书,一颗缥缈不定的心,如同看到了一缕缕的阳光。
艳芳姐的影子金灿灿地照映在碧莲的眼前。
俩姐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似乎在血液里融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友情抑或人间别样的情怀。
韩艳芳的妈妈是碧莲的同室病友。
当时,艳芳在北京科技大学就读,大学勤工俭学积攒的积蓄给妈妈治病。一边照顾病床微弱的妈妈;一边勤奋刻若的学习准备考研。
在艳芳的笑容里,丝毫看不到生活的无奈和经历的坎坷。
碧莲看到的艳芳是乐观、积极向上和开朗爽朗的美丽坚毅。
当时,碧莲也在治疗中。艳芳特别勤快,每天时不时的来到碧莲床前,唠来唠去。看似闲聊的唠嗑儿,却是用自己的真诚,充满爱意热心的鼓励碧莲,战胜病魔。
在艳芳的眼里,更是把碧莲视为情同手足,亲妹妹。
一日,静悄悄的,病房显得格外的静。碧莲隐隐约约的睡眼惺忪,艳芳悄悄地塞给碧莲一个纸条,“莲妹妹!有缘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静静地,艳芳带着妈妈出院了。
告别了艳房姐,莫大的病房里只有碧莲一个人,一个病号。
女孩儿没人诉说,整天一个人默默地发呆,显得孤苦伶仃的无助可怜儿。
一次,妈妈出去了,把碧莲锁在病房里。醒来,见自己一个人,忙走到病房门口,使劲儿的拉拽,房门紧闭,没有任何的动静。
碧莲才知道,或许是妈妈不放心自己,到处乱跑,才会把自己反锁在屋里的。
与医院仅有一墙之隔的西户,可能是一住家户,正在装修,只听声音嘈杂。
碧莲闻声走去,静默地一个人走向病房西墙,一大大的铁窗前,扶着铁窗的栅栏朝窗外央求:“叔叔!叔叔!你们可以放我出去吗?我很想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天空!”
只见两个男人窃窃私语,“这年头儿啥事儿都有,看着这好好的闰女,长得水灵灵的,还怪可怜呢?!”
一个男人说完,忙低头掘地干活儿,另一个男人带着一抹苦笑的冷笑说:“可怜?可怜的,你还没见过呢?!扎针过电跟狼哭狗嚎似的。”
“咦!这姑娘咋一看,也不像是呐!”
“不像?!疯子有的是啥样儿,写的也没标记!你知道隔壁是哪吗?”
碧莲听着两个男人一言一语的,只是偶尔抬头瞄自己一眼儿,对自己的疑问,无任何作答。
女孩急耐不住紧抓铁栅栏,探身询问:“叔叔!你好!您可以放我出去吗?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天空!”
此时的两个男人明显的听到了女孩儿的请求,只见一愣一愣的看着女孩儿,却无任何作答。
俩个男人仍然忙着手中的活儿,低头忙碌着。
只听一个男人冷漠的朝另一个人男人说,“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走到大街上,你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儿是疯子?”
“疯子?”男人苦笑了声儿,“当然不像!你看她朝我们俩说话,明明好好的!咋一看也不像呐?!”
“看不出来吧?!可就在疯人院里,就咱这眼光也看不出来个啥门道儿!谁知道都是啥人往精神医院跑?”
正在碧莲似乎依然不死心的向俩个男人哀求时,门唧吜一声儿打开了,妈妈惊奇的看着,朝女孩儿凶着嚷道:“莲!你在干什么?”说着,妈妈担心的几乎惊叫的喊了声儿:“不会……不会又是犯病了吧?想出去吗?”
不知妈妈让女儿吃了什么葯,不到几刻钟的功夫,女孩只觉浑身打飘,站也站不稳,几乎是晕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清晨,大夫来查房时,依然如往常一样,叮嘱妈妈,继续用药。只听碧莲妈妈疑问句儿:这闰女吃了药,咋不醒呐?!醒了还是东倒西歪的,跟个喝醉酒似的,站不稳。
说着,女人又带着一脸愁苦,紧锁眉宇看着女儿,心疼的说:
“这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天天似昏睡,浑浑噩噩的。一个正常的人天天这样,心里会舒服?
这可咋办呐?咋办呐?”
“没事儿,慢慢用药,再观察些时日。”查房的大夫宽慰莲妈说。
“可这闰女醒来嘴里直淌白水,别脑子再有啥问题了啊?”碧莲妈担心的一句又一句的质问。
就在查房的大夫,前脚走后,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屋。碧莲妈忙上前热忱的打招呼,只见男人利索的竖起一根手指头,嘘嘘……嘘!
显然是示意女人别惊动女孩儿。
只见男人静默走到女孩儿的病床前,悄悄放女孩儿手心儿里,一个鲜澄澄金黄色的,似螺旋状粒状物,还昌着烟儿,透着气儿。
过了大约一刻钟,男人朝女人摆摆手,示意道:一会儿,醒了,带女孩儿去他办公室。
女人热情的道了声儿,谢谢院长!谢谢院长!
就在男人走后,不到五分钟,碧莲还真醒了。
女孩儿还是站不稳,感觉头晕晕的,没一点食欲。
妈妈扶着女儿一跌一倒进了院长的办公室。
“叶碧莲!你好!”碧莲听如此礼貌肃静的声音,不觉疑问道,是在朝自己招呼吗?这可是院长大人呐!
“在他眼里,俺难道不是疯子?如此彬彬有礼,以诚相待!”
女孩儿如眼前一亮的震惊,定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淡淡的笑了笑,没敢吱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