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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歌霍然起身,额头满是冷汗,她紧紧抓着被子,不知不觉间,已是满面泪痕……她抱着膝盖,咬住被子,浑身颤抖。
一只手攀过来,整个人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彻底放松下来,默不作声,哭得稀里哗啦。
当歌早晨起身,双眼微红,面上却已看不出半分异样。
姜蓠正在收拾行李,当歌讶异:“你要出远门吗?”姜蓠停下手中动作,带着三分惆怅道:“父王说,如今天下已不太平,要我下山历练,提前回南宫去。”当歌心中黯然,她叹了一口气,“历练完,你我二人见面机会也就少了。”
姜蓠突然抓住她的手,“当歌,你可愿同我一道下山?”当歌一怔,随即往她脸上掐了一把,“傻丫头,历练完就算出师了,是不能再留在玉子堂的。”她又有些惆怅地托住下巴,可怜巴巴地道:“若是不能留在玉子堂了,我便整日赖着你蹭吃蹭喝。”
姜蓠扑哧笑出声来,正色道:“之前也有过弟子历练完又回来修炼的……”却是越说越小声。当歌瞥她一眼,嘿嘿笑起来,“怕是历练不过关,被师父勒令的吧……”
姜蓠哎呀一声,拉住她的手摇来摆去,把脸埋到她的肩头撒着娇。当歌虚长姜蓠两岁,虽在之前并不清楚姜蓠的真实身份,但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下来,彼此间的情感已经不再能被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所影响。在当歌心底,姜蓠,就是她的一个妹妹。
姜蓠依偎在她身边,闷闷不说话,手却紧紧揪着她的衣角不放。当歌犹豫一番,推开她,“得了啊,冲我撒娇可没用,还得问问常叔……”姜蓠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喜上眉梢,拉起当歌就要往外冲。
“当歌,你看我带这个可好?”“这个有可能用得到,带上……”“这个?”她忙前忙后,乐得像只小喜鹊。当歌坐在一旁笑看着,“好啦好啦,够用就行,不然咱们再买便是。”姜蓠点点头,又喜滋滋地往包袱里塞了几样东西。“等我们历练回来,一定要好好谢谢常叔……”她声音细细,又认真清点起包袱里的东西来。
当歌坐到榻边,悄悄从枕下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状若水滴的血红色玉石,匆匆端详一番,便顺手塞到包袱里。她又检查了一遍床榻,不经意间触到一个圆润光滑的东西。她顺手拿出,却是当初西珩相赠的伤药,当歌轻轻摩挲着瓶身,端详半晌,又将它收好。
两人收拾妥当,去了甄姨那里。
甄姨听说当歌要随姜蓠一道下山去,十分不舍,为她们做了一桌子好菜,又拉住二人细细交代一番。待到两人离去,她倚在门边,遥遥看着。当歌不经意转身,却见她举起袖子拭着泪,高瘦的身影竟显出几分佝偻与苍老来,她心中酸涩,挽住姜蓠慢慢步入浓浓的夜色之中,不敢再回头。
第二日便要下山去,姜蓠兴奋得难以入睡,最后竟抱着被子跑到当歌榻上来,念叨着要与她说说话。
两人肩并肩,挤在一张榻上。姜蓠今夜话多,絮絮叨叨说起幼时被同父异母的哥哥们欺负,说起自己不受宠的母妃,说起四哥姜文对她的好……当歌一一听着,随着她笑,随着她哀伤,奇异烂漫的情绪充盈在胸膛之中,仿佛时光倒流,自己一路看着小小的姜蓠长大,长成了身边睡着的人儿。
一抹月色哧溜从窗外越了进来,化成一个俊美的少年。姜蓠紧紧依偎在当歌身旁,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腰上。她努力侧过身子,半躺在榻上,静静看着他。当歌不敢动,轻快地眨了眨眼,示意白才快走。
白才眼神轻柔,固执地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两人僵持着,不一会当歌便觉脖颈酸痛,她轻轻扭了一下头,姜蓠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将当歌抱得更紧。当歌无奈地看向白才,白才面带不爽地看着紧紧缠在当歌身上的姜蓠。当歌咧开嘴对他无声一笑,白才眼神一动,随即坏笑着快步走过来,在当歌额头上落下一吻。
当歌的耳根慢慢红起来,连带着整个脸都烧起来。白才深深看她一眼,轻笑着越出了窗外。
第二日起身,姜蓠眼神迷离地问当歌睡得好不好。当歌腰酸背痛,伸出一只手来往姜蓠脸上一掐,几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你,说,呢?”
姜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胳膊下一挠,当歌一挑眉,迅速伸手还击她,两人咯咯直笑,在榻上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