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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来吧。”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正堂传出。
女子盯住姜琼燕,字字咬紧:“我是雍杏,你们在郑国的日子,就住在这里。”
姜琼燕看着那张脸,一时有些晃神。她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却在眉眼之处,说不出的亲切。
旁观者清。看见雍杏的那张脸,大家几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各位先随侍女去宿处看看,我跟公子燕独自聊聊。”雍杏手一挥,贵族气质散发在身上每一处。
姜琼燕无措的把目光放在召忽身上,召忽轻轻点头,无限柔和,给了姜琼燕心安的感觉。
雍杏关上门,刚刚的自制一下子无影无踪。她猛的扑向眼前的小人儿,吓了姜琼燕一跳。
“琼燕。”她轻轻念叨。
尴尬的挣扎无果,姜琼燕小心翼翼:“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母亲。”雍杏的话丝毫没有带有犹豫。面貌摆在眼前,这是姜琼燕的生母,那么鲁姬,只是养母。但是,都跟自己没有太大关系。
世界太乱了。齐国公子不能在郑国认一个宋国人做母亲。这场旅程不是寻找雍杏,而是雍杏等待女儿。
“召忽,天天都好别扭啊。”姜琼燕摘了一朵后园的粉色团花,递到正提笔写字的召忽面前。
召忽轻柔的张开手心接纳,看公子一脸不乐,问道:“又怎么了?你不是说适应期已经过了吗?”
姜琼燕睥了一眼天天毫无所动的男人:“这次不是杏姨,是那个公子婴又来找我。”
“郑子婴和公子年纪相仿,难道一同玩乐不对胃口?”召忽依旧对着竹简,一笔一划,字迹娟秀。
你到底是胜券在握,还是毫不在意?
姜琼燕揪下召忽手中花朵的一瓣:“我就对一个东西感兴趣,就是商市。带上他去商市,总比带着苏容好。”
“国孟姬呢?”召忽终于放下毛笔,看着左手手心缺了一瓣的团花,示意公子坐下。
长案对坐,距离颇近。姜琼燕弹出那瓣花叶,看它们悠悠转转从面前落下,躺在案上竹简未干的墨渍中:“国媛来了郑国之后,故意接近一些郑国公室子弟,若说她迷恋兵书也无不可,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召忽将手中残花与花瓣放在一处,正正落在一个“情”的字脚。
“很少有东西简简单单,没有目的事情。”召忽看着那个字,“凡事都有始终。”
姜琼燕看召忽垂下的睫毛不自觉的轻轻颤动,感慨而发:“情之一字,可有始终?”
召忽抬起头。
静悄悄的院子里,只有几棵大树的枝干轻轻摇摆。长案摆在正中,对案而坐的两人,男子正襟高冠,女子随意托额,摆平的枯色竹简上,称着一朵粉色的点缀。
“谦谦君子,淑女好逑。”姜琼燕从袖中拿出一个木瓜,郑重的放在长案正中,再缓缓推给召忽。
风吹动残花换了方向,翘起的地方染有自己不一样的色彩。
召忽看着公子日渐成熟的面庞,终于哑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春去秋来,秋走冬至。中原的雪下得温柔。
“太好了,可以出门。不用像以前天天窝在屋子里烤火。”姜琼燕把召忽递过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又一件的往上套。
她来找召忽时,已经穿的很厚了。可是召忽看着眼前的公子,只怕她冷着。
姜琼燕忙阻止:“真的不能再穿了,再穿我就得滚着走,不能用脚踩了。”
召忽笑着把一个锦囊塞到公子的手中。喷着热气的熏香。
两人一同走入雪地,雪在脚下嘎吱嘎吱响。姜琼燕踩得开心至极,她从来没有像这段时间这么开心。召忽同她在一起,温柔爱笑,她愿意永远溺在那种关怀中。
“召忽,我们能不能一直在一起?”姜琼燕看着雪花落在召忽的身上,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她觉得从来没有必要问的问题。
冬日穿的多,人儿似乎显老。姜琼燕看着召忽,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他老去的样子。
如果时光把这段自由自在的生活持续到老去,不知道能有多好。
召忽笑着楷了一下公子的鼻子。她长高了许多,比之中原女子,已经略显魁梧之像,可她非常迷恋自己的身高,曾说,又高又壮才能好好保护自己。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否保护好你。
天气暖和的一天,迎来了一个新的客人——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