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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归察觉到不对劲了。
‘莫非那黑影杀了武当派的人，趁着黑暗放在这里，才去山下引我上来？’
这只是个猜想，最好也只是个猜想。
“云风！！！”
矮老道已走到高瘦老道的身前，看到了他手中抱着的人。
云风。
曲归的心沉了下去。
矮老道颤抖着手，去摸云风的脖颈动脉。
入手冰凉。
矮老道的心也凉了。
他霍然转身，瞪着曲归，深呼吸着，半晌才终于开口：“云风是我的徒弟。”
曲归暗自叹息，沉声道：“前辈节哀。”
“不知他哪里得罪了阁下？”矮老道说道：“所谓教不严，师之惰。阁下既已杀了他，又何妨再教训教训我这懒惰之师？”
曲归知就算说云风的死和他无关，他是遭人陷害，被引来此处，矮老道也绝不会信，但还是深深一揖，道：“云风道长绝非晚辈所害，杀人凶手，晚辈一定会找出来，前辈节哀顺变。”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已拔地而起，向武当山深处冲去。
那个方向是武当派殿宇院落所在，矮老道和高瘦老道都没有想到他会往门派中心冲去，防备当然就不太紧。
待两个老道纵身追赶，曲归已到了二十丈外，绝没人能在落后二十丈之下追上曲归。
他们却也不必追上。
曲归的前面，就是他们居住的木屋。
木屋有七间。
一间住一个老道士。
现身了两个，还有五个。
现在这五个老道士也都已从屋里出来，正挡在曲归身前。
曲归只有停下。
五个武当派的太上长老联手，无论他们是要拦什么人，这个人都一定只有停下。
五个老道都拿着兵刃，两口剑、两柄刀、一柄拂尘。
今夜是阴天，没有月光，所以兵刃也没有光，黑洞洞的，毫无逼人之势。
但黑暗之中，却又透出一种莫名的气息。
这是一股谁也说不出名字的气息，曲归本不是初出茅庐的小白，却也被这股气息逼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曲归的额头已隐隐有了细汗。
他有预感，今夜这一战，一定会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甚至是习武以来最危险的一战。
这几个老道，也一定是他所遇见的，最危险的对手。
高瘦老道和矮老道两个人也已赶了过来，左右站在曲归身后。
这下他前后遭堵，彻底无路可退。
还好他是背着剑来的，剑已出鞘。
无论谁在到了这种前后不通的境地时都只剩下一个选择，都只能做一件事。
——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