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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银鸢告诉沅玄:“后日动手。”
“好,你那边都好了?”
“放心,我跟他确认过了。”
他说的大约是郦珉。沅玄暗想,但他为何如此值得信任?
他不打算多问,只对着银鸢点点头:“我先出去一下,不必寻我,太阳落山前会回来。”
情况还是自己去探一下的好,单面落实,着实不太放心。再算算时辰,不宜多耗。
阿玄该不会又练鞭法去了吧……不过他走了也正好,总觉得之前考虑的处理花萍溪的方法有些偏颇,可以再好好思考一下。银鸢走到窗边。
沅玄轻功几点地,隔着一桥蓝水看见了米黄色的圆顶建筑,最高最大的那个圆顶上端立着一只铜??,展翅欲高飞。
有这铜??作为标志,应该就是弶?派的主地了,挺气派。沅玄站在对岸,打量着。
??是一种鸟,而“弶”正是一种捕鸟的工具……他只知道这些,摸不透也不想摸透这个门派名的含义。
沅玄不知使用了什么,嗖一下变为黑发黑衣,腰间的长鞭也隐去,假装正在溪边走逛,假装带有疑惑地拦住一个路人:“少侠你好,请问你可知道弶?派的本部在何处?”
被他叫住的路人扶了扶斗笠,五官露了出来:“这位少侠说笑呢,它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会找不到?”路人笑了笑,看起来很好相处。
“过了桥就是了,看到那房子和上面的大鸟儿没有?那里就是你刚刚问的地方了。”路人还帮沅玄指了指,示意他看过去。
“多谢相助。”沅玄对着他表示感谢,目光粗粗一扫,发现这人即使裹在粗布衣衫之中也掩饰不住他身上的一种超脱之气。
“不客气,小少侠莫不是刚来这个地方?在这里待久一些的人都知道它在哪里。”
沅玄答道:“正是如此,此番多谢了。”
见沅玄没有兴趣多聊,他又笑了笑:“不用多礼,有急事就快点去办吧。”
沅玄规规矩矩地过桥、规规矩矩地走近弶?派的大门,看了看戒备森严的弟子,扯了下正穿着的幻形衣,迅疾地跃过高墙,快速辨认方位,又如一阵清风直向南殿——徐、李经常掐架的地方——奔去。
南殿外围有厚墙,大铁门紧锁着,直接跃进围墙风险过大。他想了下,拿出一个类似圆饼的东西按在墙上,再拿出一个弯得像月牙的奇怪物品套在耳朵上。
“我不是叫你上朝替我向皇上汇报吗?!你看看你汇报汇报到哪里去了!”徐晗扬语气中的怒气很大,让人不禁想象他现在是否是怒发冲冠的形态。
“哈?!我汇报到哪里去了?!哼,不就说那些功绩?!还有……”李岘戌冷笑一声,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你也不瞧瞧你说的是些什么!我都叫郦珉把稿子给你了!我都没有让他替我汇报是给足你面子了吧?!态度给我放好点!只要选举会的结——果——没出来,我就还是弶?派、的、掌、门。”
“不是啊徐晗扬,你不要笑死我。稿子?就那几张把收支明细写得一清二楚的纸?还满满当当。徐晗扬!你别以为你现在坐着掌门这个位置你就可以随便糊弄人!谁跟皇上汇报汇报自己家的什么记账情况,难道皇上听了会感到很满意很开心?!你态度能不能也给我放好点!别没事找事!”
两人不知谁狠狠拍了桌子,“邦”地向了好几声,几乎震耳欲聋,而如果不用那两个奇怪的物品,在外面听到的只是如一个小物件掉到地上的声响。
只听徐晗扬怒气冲冲地吼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什么破账单你别开口就污蔑人!老子熬夜点灯写的该简洁简洁要说明有说明!泼皮无赖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这样了还没有打起来……对了,后日!后日会举办选举大会,届时他们将会“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谁说你写的和我拿到的就一定是一个东西?!你拿给郦珉时你也不会检查检查你脑子你眼睛呢?被狗吃了?我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拿到的就是事无巨细的记账纸,老子肯给你临场发挥已经是够意思了!”
“好,那么就把他叫过来当面对峙,看看是你撒泼还是我无赖!”
他们的话题转变了,可能要找郦珉,看来得先走。
“话说郦珉那小子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该不会是他搞的……”李岘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被徐晗扬两句话堵住:“别想把你的错误随随便便丢到别人身上!我看你就是心虚!”
他们开始沉默,等了又至少三四刻,等不及了,毕竟当初他们三个是有强制性约定了归来时辰的,若是稍晚便罢了,而如今……
沅玄连忙飞身出了弶?派,心中暗道不对:银鸢早早就回去客栈,而郦珉之前听银鸢的形容是个极守时的人,不应该迟到这么久。
沅玄除去伪装,假意在路上随意逛逛,漫无目的地东走走西走走,过一小阵子,有不少身着??派服装的弟子急急从大门内跑出,分出几支队伍散开搜寻。
这样看,郦珉确实是不在里面。沅玄径直走到附近的一间茶馆里去了。
这间茶馆里正好有位说书人,于是沅玄一边吃茶一边听书,打发了些时间。付钱出茶馆以后,他又依之前的方法,偷听得知他们寻不到郦珉,开始怀疑是郦珉偷梁换柱并且畏罪潜逃,话语中不时出现“后日一较高下”等类似词句。
路边的小摊贩也询问过一些,出去找寻的弟子们是匆忙且有些失落地跑回弶?派汇报的。
今天的收获……还行。沅玄的眼睛被秋阳照得亮晶晶的。
第二日晨,银鸢照常询问了下沅玄去了哪里。沅玄吃着早饭,咽下一口包子,道:“没有什么,只是去茶馆吃茶、听书顺便在路上随便逛了一下,看看情况。”
“嗯,”银鸢用勺子舀起粥,“只剩一日了。”
“对了,银鸢,我听闻郦珉不见了。”沅玄继续吃着包子,像是不在意地提了一句。
银鸢顿时警惕,脸上却没有显露丝毫:“哦,是吗?不应该吧?不过也难怪没有再来找我确认,那边没有内应了,我们行事应更小心才是。”
沅玄淡淡回道:“那是自然,那厮跑得还挺快。”然后一顿,看着银鸢如一泓秋水的眼睛,“你看人的眼光不大行啊,银鸢。”
银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沅玄是说郦珉一事:“那我今后可得向你学习才是。”说罢温和一笑。
“你我还不必这样吹捧……”郦珉究竟为何在这紧要关头消失……这样对于行动虽然没有很大影响,但是在计划上可能会有所缺漏,如果昨天下午郦珉及时回去,无论偏向哪一方,都能引起他们任何一人的情绪爆发,到时候伪装的理由也更能够顺理成章地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