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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树林,静谧而神秘。
月光透过密密的枝叶,洒下一地银白的光斑。风轻轻地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远处传来不知名的鸟儿的鸣叫声,好似沙哑的老太太在哭号一般。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还有一丝丝淡淡的血腥的气息掺杂其中,淡红色的味道浸透了这片树林子。
就在这深林之中,一个人影快速闪过,缓缓停在了一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少年身旁。
“这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了吧,时间、地点都没错,那应该就是你了,小家伙,走吧。”
只见那人轻而易举就将张逸潇扛了起来,随后一闪而去,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了一股淡淡的猩红色的味道和一摊渗入林间土壤之中的血液……
王棽和寒首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片树林子,王棽凭借着对鲜血的敏感,带着寒首阳极速穿行在树林之中。
“快一点,好浓重的血腥味,逸潇可能已经出事了!”王棽对寒首阳喊道。
“啊?我没有闻到啊,风月,你确定是张兄吗?会不会是野兽在觅食啊?”寒首阳反问道。
王棽则是答道:“我修的是风之力与血脉之力,对血液肯定会敏感好多,而且我闻得出来,绝对是逸潇的血!”
寒首阳听罢,急忙说道:“那快走!”随后脚下的速度也又提高了几分。
待到王棽和寒首阳赶到血腥味的发源地时,看着面前已经消失的张逸潇,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做什么。
良久,寒首阳缓缓开口问道:“风月,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逸潇肯定还没有事,我没有感受到死气,就说明他还活着,咱们先在周围找找吧。”王棽答道。
“好!”
随即,两人在这片树林子里分头寻找着张逸潇,就好似无头苍蝇一般乱撞,迷茫和惶恐笼罩了两人。
虽说如此,但是两人的目的明显不同,寒首阳寻找张逸潇只是因为张逸潇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而王棽的目的却好像没有那么单纯,如此对待自己的仇人倒也是证明他颇有一番城府。
“张逸潇啊张逸潇,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的未来可就靠你了,先天圣体再加上道尊血脉,如果我拥有这具身体……嘿嘿嘿,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的?”
“张逸潇啊,真对不起,是我以前眼拙,不识圣体,更不识道尊血脉,现在我血脉之力小成,才能认出来你竟然是如此妖孽,什么‘云城二骄’,真是可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可恶的李家瑞,从小到大,你可一直是云城真真正正的天骄,什么‘云城双骄’,我不过是你的陪衬罢了,即使是败走昆仑虚,因为你李家老祖的缘故,你依旧是凝红殿少殿主,依旧是血部圣修心目中的圣子,而我不过是你的一条狗罢了,但凡我得到了张逸潇的身体,那么到那时你李家瑞不也只能当我的一条狗吗?哪有什么爱不爱的,你无非把我当做玩物罢了,我也不过暂时把你当做我王家依附的对象罢了。”
“为了王家的荣耀,王棽,你不能认输!”
……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里,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汹涌澎湃。这些情绪包括恐惧、愤怒、悲伤和绝望等等,它们在这个空间里交织缠绕,形成了一片薄薄的雾气。
雾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这种雾气不断地变幻着形状和颜色,有时呈现出深黑色,有时又变成暗红色或紫色。雾气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扭曲的影像,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地面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状态,仿佛被某种力量扭曲和侵蚀。地面上布满了裂痕和坑洞,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这些裂痕中渗出一种粘稠的黑色液体。
而在这一片黑暗的正中心,一个黑色的祭坛静静地矗立着,祭坛上刻满了错综复杂的符文,蕴含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这些符文呈现出深黑色,与祭坛的颜色融为一体,但在微弱的光线下,它们闪烁着暗淡的银色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幽光。符文的线条曲折而流畅,交织成各种奇异的图案,有的像火焰般熊熊燃烧,有的像水波般荡漾起伏,还有的像风暴般狂暴肆虐,散发着淡淡的烟雾,相互呼应。
在祭坛的周围,还有四座难以言状的雕像静静地矗立在祭坛的四大正方向以及四座石柱静静地矗立在祭坛的七大方向。这些雕像和石柱上都刻满了与祭坛上相似的符文,它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祭坛上的符文遥相呼应。
而那祭坛之上,赫然有一个人在盘坐着,此人面露痛苦之色,浑身上下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与纵横交错的伤痕,可是仔细感受去却没有任何修为。
那是张逸潇!
只见张逸潇渐渐转醒,他看着四周的景象陷入了震惊,缓缓开口道:“这……这是何处?!”
他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旷的空间之中,他只能听到回声。
良久,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这片空间的四面八方响了起来:“你醒了?”
张逸潇瞬间戒备了起来,继续试探地问道:“敢问前辈何人?这是何处?”
“我乃升悟观主龚净洧,这里是你的识海。”
“我的识海?”
“不错,你所处的位置正是你的识海,此处一片混沌,充斥着负面情绪,更有四像七柱封印,所以你才会失去神智,若能消除负面情绪破除四像七柱,就可以重新恢复神智和记忆!”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重获神智和记忆?”
“四像封记忆,七柱镇神智,这四像分别是正东方混沌,正西方穷奇,正南方饕餮,正北方梼杌,而这七柱则是喜怒哀乐惧惊恐,对应七情。你需要先拔七柱再破四像,而这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我先将你从你的识海之中带出来再慢慢说吧。”
张逸潇盘坐在祭坛之上好似被定身一般不能随意走动,否则他一定会对着某个方向行一礼,无奈,只得对着这个空间喊一句:“多谢前辈!”
张逸潇缓缓睁开了眼睛,喉咙里的干燥让他几乎快不能讲话了,他只得从喉咙深处榨出一个字来:“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屋,自己正躺在一个很硬的床上,还有一位老人家正在给自己倒水,那位老妪虽然已是白发苍苍,却打理地极为整齐,脸上不见皱纹,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精神矍铄,完全不像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家。
一碗水下肚,张逸潇可算觉得自己能说话了,便问道:“您便是刚刚在我识海之中说话的前辈?”
只见那老妪用着温和的口吻说道:“不错,正是老身,我乃这升悟观的观主龚净洧。”
龚净洧的声音与刚刚出现在张逸潇识海之中的声音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在那空间之中的回音。
张逸潇连忙起身下床,像龚净洧行礼道:“多谢龚前辈救命之恩!”
龚净洧连忙把张逸潇托起,说道:“小友快请起快请起,前辈是万万不敢当的,老身不过一介坤道,独自守在这升悟观里罢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小友先养好身体,然后想办法破除小友识海之中的四像七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