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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古墙上,微黄痕迹斑驳可见,交错木梁间,陈旧的蛛网轻轻摇曳,清晨的阳光透过木窗,照的木桌上那燃尽的油灯又凭空生出几分芳香。
目光流转,最后落在那弯腰拾书的男子身上,他身着洁白的长袍,发髻整齐,一副文雅书生的模样。其音容相貌与星亦记忆中的韩宁近乎神似,却又不尽相同。
眼前的景象让星亦意识到‘我大抵是穿越了吧’。
“穿越?此为何意?”
那名男子抬起头,好奇地询问道。
“啊,这个,我…我也不太记得这个词的释义了,只是前些日子在书中读到的一个词,方才突然想到了。”
星亦有些语无伦次,含糊其辞地回答了那男子的问题。
接着,星亦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对了,你的姓名是韩宁吧”
那名男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缓缓舒眉,回答道。
“在下何时姓名变成韩宁了,在下可是姓星名亦啊。”
星亦愣住了,心中疑惑更甚几分,试探性的问道。
“你...你姓星名亦,那…那我呢?”
听到星亦越说越小的声音,那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但还是努力忍住了笑意,说道。
“阁下嘛,阁下或许姓韩名宁吧。”
星亦听罢,眼神中闪出一丝震惊,片刻后狠狠摇了摇头说道。
“不对,不对!你刚刚还喊我星亦来着,我才是星亦。”
“哈哈哈!”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看你一副茫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被这里的精怪夺了舍呢。”他打趣道。
星亦未顾男子的取笑,还是确认性的问了一句。
“那你…你就是韩宁咯?”
韩宁收敛了刚刚戏谑的笑容,正声说道。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韩宁是也。”
听到这个回答,星亦长舒了一口气,他有一丝欣喜的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
“快些收拾吧,老伯已经将水打好,放在屋外了。”
韩宁说着指了指窗外。
“噢,好。”
星亦起身穿上放在床头的那件青色长袍,走到屋外,向正坐在院子的老伯,施了一礼。然后用屋外那桶水漱口擦脸。
洗漱时,他在水桶的倒影中突然发现自己此时的形象与身处梦境时湖中倒映出的自己颇为相似。
‘难道我还在梦中?’
‘疼……’
星亦心想,或许还在梦中。但当他掐自己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疼痛。
洗漱完回到里屋时,韩宁已经准备好了行囊,见星亦回来,便递给他一柄长剑和一个行囊,并说道。
“书我已打包好了,收拾完便走吧。”
“好。”
星亦接过长剑和行囊,与韩宁一同告别了老伯,去村头坐上马车,踏上一条他不知道去往何处的路。
“韩兄,我考你几个问题啊。”
马车走出村子不远,星亦先行打开了话匣。
“问吧,韩某尽力解惑。”
韩宁回应道。
“我们此行是去干什么的。”
“自然是去洛京参加会试,一举夺魁,再入朝为官,推行新政,救济天下苍生。”
“今夕是何年?”
“佑平十一年仲夏。”
“嗯?会试不是在春季吗,我们现在就去,是不是太早了。”
……
韩宁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疑惑的看向星亦,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然后说道。
“今岁恭逢皇太后六旬万寿,皇上特开恩科,三月乡试,七月会试。”
“你不会真被精怪夺舍了吧,从早晨起来,你便不对,问的这几个问题更是不对。”
韩宁说着,一只手缓缓摸向了放在身旁的佩剑。
“没有没有!就是……就是脑雾了。”
星亦注意到了韩宁的动作,急忙解释道。
“脑雾?”
韩宁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这是他今天听到的第二个新词。
“对,就是脑雾,释义就是脑中像有一层雾气笼罩一般,很多东西忆不起来了。”
“我小时曾得过一种怪病,病发时就会出现脑雾,数月后那雾气才会消散。想来,这几日赶路劳累,又受热气影响,致使旧疾复发了。”
星亦又连忙解释了几句。
“以前怎未听你提及过此事。”
韩宁的手已经握住了一把剑的剑柄,眼神中有着几分警惕的看着星亦。
“我已经很久没有再犯此病了,便已然忘记。此次赴京前一夜,家慈向我叮嘱此事,才又想了起来。不曾想今日竟真犯了病。”
星亦发现简单的解释无法让韩宁信服。便在语气中加上了几分无奈,在脸上显出忧愁。
韩宁一时有了几分相信,不过还是问道。
“那可曾找郎中诊断过?”
“病发曾有找过许多郎中来瞧,还找过神婆道士做法,不过大多无功而返。只有一位云游道士说曾在古籍中了解到此病症,称此病症为脑雾,暂无医药可治,唯有等其自行消散,至于发病缘由更是未知。”
星亦说完,见韩宁握剑的手又松了几分,心里开始感谢曾经在学校的表演经历。
“哎,此番赴京,我们会经过嵇州府,据说那有一位方神医,专治疑难杂症,适时我们去拜访求医,或许他有法医治。”
言罢,韩宁松开了握剑的手。
“嗯,若能治好最好不过,如今会试在即,实恐此病症影响会试,若是能根治就无需害怕了。”
星亦殷切的回了一句。毕竟虽然看见韩宁松开了剑,但是演戏还是得演全套嘛。
“此地离嵇州府还有六百余里,途中我同你讲上一些常识。”韩宁深思熟虑后,对星亦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适时若不能医治你的‘脑雾’之症,也不失为早有打算。”
“甚好甚好,就有劳韩兄了”
星亦见韩宁如此上道,心中一喜,连忙答应。
韩宁见状,也露出了微笑,随后迅速将放在星亦旁的长剑挪到了自己身旁,并说道。
“不过,这段时日,你的剑得保管在我这,以防某日你醒来,认不得韩某人。”
星亦看着韩宁的动作,神情稍显尴尬,不过马上恢复了笑容,回复道。
“合乎情理,合乎情理,韩兄考虑甚是周全。”
韩宁笑着接受了星亦的话,然后开始给星亦讲一些当下时局、时代常识和二人往事。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车轮滚滚作响,扬起一路尘土。沿途的风景不断变换,星亦听着韩宁的娓娓讲述,时不时看看窗外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越到这个时代,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回去。
在路途上的前两日里,星亦有想过会不会再梦回蓬莱就可以回去了,不过之前夜夜做梦的他,如今却一个梦都没有做过了。
第三日时,星亦想通了。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只能尽力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