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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杀死了两只狼,两位女子抱拳对四个小哥说:“感谢诸位壮士搭救,小女子没齿难忘。”
张箭也抱拳回礼道:“敢问女侠性字名谁?青春几何?仙居何方?是否婚配?能否以身相许?”
两女子的两腾地一下就红了,黑皮抱拳回道:“两位女侠莫怪,我这兄弟小时被野兽吓过,只有六七岁小孩的智力。”
两女子脸上红晕褪去,说:“这小兄弟生性耿直,功夫了得,人中龙凤。更何况对我俩有救命之恩,怎敢怪罪?”
张箭拍手回道:“我叫张黑皮,两位女侠要找相公首选张黑皮。”
两女子连声笑道:“晓得了,张黑皮。”
又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再次感谢诸位英雄,山水永相逢,它日再见。”
说吧往山坡上走去。
黑皮气得咬牙切齿,大岭小涛挤眉弄眼。
张箭几个已经确定两女子走的路线就是那天看到十几个人走的山梁,这位置不会有村庄,应该是土匪窝。就两女子的身手虽不如张箭但比大岭黑皮略强,看来山寨中藏龙卧虎啊!撤吧,天色不早了,原路返回。山上除非你知道路,否则别想抄近路,碰到难走的路一个山头一天也走不出来。
两只黑背苍狼小的大约一百五十斤,大的重二十斤。四个人轮流背负,等到了第一次碰到黑背苍狼的山坡时太阳已经在山头上挂着了。还有小半天的路程才能出山,得抓紧了。
四人顾不得休息紧赶慢赶天黑还是没有走出连环山,本身就黑天了,再钻树林更黑。看到亮的地方不一定离得近,看着暗的地方不一定离得远,所以地面高矮不能确定,深一脚浅一脚,有时还碰到荆棘扎的嗷嗷叫。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出了连环山,这时候月亮也出来了,几个人喝着溪水吃着干粮,议论着两个漂亮娘们。等几个人赶回村里都半夜了,张箭父亲把张屠夫叫起来,就是教哥几个三脚猫的师傅,年轻时当过卖肉的伙计。连夜烧水扒皮,把村里五十多户人家都叫起来分肉,乡下人本来就睡的早,都睡眼朦胧地拿着盆排队等着分肉。一家分三斤肉顶不少粮食呢,家家炊烟飘起,这几个问题少年第一次受到村里人的一致好评。
几天后张箭的二叔回到了村里,张箭二叔可是四邻八村的能人。十五六岁出去学徒,学的一手好厨艺。东家推荐给大帅府做厨师,州府里安家,有三房姨太太。天齐国总共三路元帅,和黑山国南唐国北随国交界,三路元帅镇守三个边界。张箭二叔跟的是马镇河元帅,镇守黑山国边界。黑山国地广人稀,游牧民族,民风彪悍,善骑射,惯使长矛。天齐国的兵碰到十分头痛,骑射远攻就吃了亏,近战长矛成林快马一冲根本挡不住。马镇河元帅是屡败屡战,也是没有更好的人选替换。
张箭的二叔回州府探亲,听二姨太说起张箭十里八村最能打的少年,二姨太娘家就是陈家庙的,是陈二狗的亲姑,陈小春长得就像她姑。张箭二叔也想提携一下张箭,前线也缺少武艺高强的士兵,有他暗中帮忙,张箭也能迅速提拔。另外前线也缺少武艺高强的战士,每个回乡探亲的都有招募练武高手的指标。
知道村里青黄不接,张箭二叔雇了十头骡子的马帮,满载粮食,带着两个护卫送到了村里。张家沟的男女老少夹道欢迎二叔的到来。
张箭听说要到军中杀敌,眼里冒光。从小到大只去过两次镇上,县城都没去过,更别说州府了。飞也似的找到黑皮小涛大岭,对他们说自己要从军杀敌了,问他们去不去?他们也央求张箭帮忙问问。
张箭回来跟二叔说还要不要人了?还有三个武艺高强的伙伴。二叔还没回话,张箭父亲抢先说:“上战场那是提着脑袋赚功名,人家大人不同意你个小孩子掺和啥?大岭黑皮家就一个儿子,战场上有个意外家里就绝后了,小涛天生胆小,就不是当兵的料。吃完饭领你二叔去趟陈家庙。”
张箭牵着马,马上驮着二叔和各种礼品,后面还有一个马帮汉子牵着一头健壮骡子,驮了五六百斤粮食。
一群陈家庙的小孩围着看。张箭说:“有啥好看的?没看过提亲的?都滚,要看也到小春家门口等着看,小春快要成我媳妇了。”
二叔在马上骂道:“才、小兔崽子,你不会说人话啊?”
几人来到了陈二狗爷爷家,陈二狗爷爷在陈家庙也是大户,儿孙满堂。
杀鸡宰羊安排酒席,二叔和一些长辈一桌,张箭和一群小字辈一桌,女人不上桌,下厨随便盛点饭菜吃饱了就行了。马帮汉子也在张箭这桌,安排了首席,张箭被安排了末席,陈二狗的位置都比他高,明显是故意收拾张箭。
菜一上桌,主陪给马帮汉子夹了只鸡腿,说一路辛苦客套话。张箭站起身搜地一下就把另一只鸡腿夹住叼到嘴里,一马三箭的功夫可不是百炼的,又快又准。陈二狗说:“没规矩,不知道长幼有序?”
张箭歉意地一笑道:“你早说啊?忘了。”
把鸡腿从嘴里拿出来让了一圈道:“你们谁吃啊?”
满桌人轻蔑地转头,只有马帮汉子憋住笑。
下回再上菜时特意把剩菜挪到张箭跟前,连续几次张箭憋不住了。看到小春从另一桌上菜回来,张箭高喊:“小春,等哥从战场上立功回来也娶你当二房。”
就像一池塘呱呱叫的蛤蟆被人扔进一块石头,顿时安静了。
小春被张箭骚扰惯了,不在意地说了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走了。
二叔怒吼:“小兔崽子,不好好吃饭就滚蛋。”
陈二狗等小字辈站起来好几个,怒目而视,即将爆发。陈二狗爷爷说了句:“站起来干什么?吃饭。”
原来陈二狗姑姑年轻时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张箭二叔甜言蜜语地把她拐跑了,拐跑也就罢了,还是个二房。陈家人一直以为这是耻辱,也就这几年关系才有所缓和。张箭不知道啊,这又不是啥光彩的事,没人讲给小孩子听。
陈二狗小声对张箭说:“你最好死在战场上。”
张箭也小声回道:“那你妹妹可就要守活寡了。”
这顿饭就在尴尬中结束了。
回来的路上张箭二叔对张箭说:“本想给你找个卫兵的好差事,谁知你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得罪了将军还不如当个战场冲杀的小兵。你小子上战场多长几个心眼,打不过就跑,出了事我给你找人求情。别逞英雄战死了我没法跟你父母交代。”
张箭不屑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冲锋在前,饥餐敌人肉,渴饮刀头血。伺候人的差事就不是男人干的。”
张箭二叔老脸一红,暗道我这侄子是真虎。不会说话啊,连我这伺候人一辈子的都捎带着骂了。
接下来两天张箭跟父亲交待了悍匪马天冀的事,父亲熬夜把一马三箭和五行炼气决抄写了一遍留作备用。把金子给了二叔,托二叔买上好的战马弓箭铠甲兵器。
张箭也给哥几个道别,托他们照顾父母弟妹。
第三天二叔带着张箭和马帮返回州府,马帮也收了些山里的土特产。
张箭骑在骡子上晃晃悠悠,悠然自得。心里想着一马三箭第二步第三种变化,现在前左右的九种变化已经熟练掌握了,就背后的躲避攻击九种变化没法掌握,背后又没有眼,怎么知道对手的准确位置?而且对手位置也是在不断变化的,找不准位置贸然进攻就是赌命。
怎么骡子不走了?好像有情况。张箭飞身来到前方,看到山坡上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挡住道路,虚拉弓箭。二叔和马帮头领正与对方交涉。
张箭边跑边喊:“各位好汉,我二叔是驮粮食给我们张家沟救灾的,兔子不吃窝边草。”
等张箭跑到跟前领头的黑衣大汉说:“原来是张黑皮啊,听说你挺能打啊。这样吧,你要能打赢我这手下我就放你们过去。”
张箭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连环山的那伙劫匪,肯定那两个小娘们也在场。张箭也没左顾右盼,一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
一个铁塔般的汉子站了出来,张箭只能到他的肩膀,比大岭还高半头。
铁塔汉子连续组合进攻,张箭左转右转前冲后撤连躲加攻。无奈铁塔汉子太扛揍,怎么打也不影响他继续进攻,还不能下死手。两个人打了一个时辰,铁塔汉子挨了无数拳脚,张箭也挨了十几下,只是已经提前躲避卸力,并不重。棋逢敌手,两人越打越过瘾,已经不在乎输赢了。张箭的一马三箭第二步第三种变化的前左右九种变化越来越熟练。铁塔汉子以前往往三五招就重创对手,好多东西得不到施展,现在一一展现了出来。
两人正打得如火如荼,领头的黑衣大汉说:“停手吧,放他们过去。”
铁塔汉子收了手,对张箭说:“张黑皮,有机会再战。”
张箭不屑一笑道:“下次你就不是我对手了。”
张箭二叔牵着马招呼大家赶路,张箭用眼睛余光看到有两三个身材妖娆的蒙面人,装作一脸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