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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秋和左丘岚走后,罗沐雨两兄弟和楚院中三人小聚了一波,喝了不少酒,罗沐雨的父亲不在场,三个人也聊得开,脸上都带着少许的微醺。
楚元中和罗沐风两人是真喝的有点晕乎乎的了,倒是罗沐雨完全是一副装出来的样子,酒是好酒,罗沐风从宗门带回来的,里面灵气很充足,只不过罗沐雨对灵力这东西好像完全排斥了一样,他们两人喝的满面红光,他就感觉有点辣嗓子。
“楚兄,你就给我透个底呗,赤峰到底准备干什么?”
楚元中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是天岳宫的弟子,怎么会知道赤峰的消息。”
“倒是你弟弟,真准备掺和进去吗?”
“我可得提前告诉你,那地方挺危险的,你弟弟要真进去了,八成出不来。”
罗沐风笑着说道:
“我弟弟年龄大了,该有自己的想法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让他自己考虑吧。”
“真要出事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还能不帮他吗?”
看得出来罗沐风对罗沐雨这几年的变化很满意,仙人和凡人不同,他们的寿命很长,大部分时间都是追求那所谓的虚无缥缈的长生。
但凡人不一样,也许某一天,罗沐风一个闭关出来之后罗沐雨已经步入暮年,甚至已经入土。
他们能相处的时间真的很少,对于他来说可能就一段时间,对于罗沐雨可能就是他的一生。
左丘岚也一样,身份的变化往往已经说明了两个人永远不可能长相厮守,所以罗沐风也在害怕,甚至有些后悔入了宗门踏入仙途。
很软弱的想法,但确确实实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不开,撵不走。
“哥你放心,那地方我不会去的。待在苏城多好啊。”罗沐雨端着酒杯,趴在桌子上,呜呜囔囔的说着。
楚元中笑了笑,他知道罗沐雨肯定会去的,因为主角的第一个后宫是罗沐雨喜欢的人,在知道对方要去的时候,罗沐雨肯定会瞒着家里人跟去的。
“是啊...就待在这城中有什么不好....”
外面的勾心斗角,尸横遍野的万里枯原,又怎么能比得上现在的苏城来的温馨。
但人在乱世身不由己,罗沐风不想罗家日后也做出不得不做的选择,强大,才是一切的本钱,安逸,也会逐渐蚕食他内心的意志。
“哈哈哈,苏城确实很好,不过我还是向往遥远的天空,无垠之海,无底之渊,无根之木,无命之人,这一切我以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却能见到,摸到,感受到。”楚元中大笑着。
这是他的心里话吗?
也许吧,在穿越之前别说那些奇异的景象了,他连高一点的山都没有见过,而现在他成了凡人口中的仙人,天岳宫公孙竹座下的弟子,男性徒弟当中的大师兄,天赋,机遇全都握在了手里,只要跟着剧情走,何愁不成仙人踏入仙域?
“真想去看看啊...”罗沐雨嘟囔了一句之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罗沐风和楚元中又喝了不少,聊了很久,最后两人架着罗沐风回到了房间。
两人走后,罗沐风睁开眼睛,刚才他感觉有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体里游荡了一圈,不知道到底是罗沐风干的还是楚元中干的。
看着窗外的月光,罗沐风盖上了被子,闭上眼睛,冥想了起来。
........
“豹爷,这是新货,我好不容易抢过来的。”张归控制着的一个手下将一包混杂了寄脑虫虫卵的面粉恭敬的递给了一个壮汉。
壮汉脸上带疤,看着像是嘴曾经被切开过,接过张归递过去的那包药满意的点了点头。
“干的不错,这东西最近在城内卖的可比红尘丹畅销多了。”
张归搓着手脸上带着奸笑说道:“那豹爷,我那笔帐....”
“利息给你免了,赶快去凑本钱,再给你一个月时间。”
张归张口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在豹爷阴冷的目光下退了出去,可惜这些人都不吸这粉,要不然张归也不至于在这里演戏,不过其他纨绔子弟和红尘丹上瘾的家伙,也在陪着张归演。
这玩意的确会让人上瘾,真要说效果,也就还不错,大部分都是靠他让那些被寄脑虫控制的家伙再过来买二次三次造成了极易上瘾的假象。
这些地下势力也真宣传,毕竟宣传出去之后收回来的都是钱。
张归出来之后在一个路边摊上买了两个烧饼,摆摊的是个矮个子,看起来很敦实,烧饼有点硬,张归也没在意,买烧饼的矮壮汉倒也实诚,见张归花钱买了两个凉饼说再送张归一个,不能让张归吃亏。
张归也没在意,拿上烧饼回家,路上吃了一个,回到一个破烂的院子,院子很小,从门口到房间也就几步路,窗户只剩个架子,夜里起风之后直接就能吹进去。
张归推开屋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屋里没有光,但一双明亮的双眼在看到张归回来的时候充满了惊恐。
张归打了个哈欠,将手里的两个凉饼扔给对方,对方没接,凉饼就这样落在地上,张归也没管,两步走到床上直接躺上去就开始呼呼大睡。
床上味道很重,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洗过了,而且面料又硬又糙,如果光着身子躺在上面,估计没多久就得在身上刮出红痕。
两个凉饼落在地上,那双眼睛就一直这样盯着,屋里时不时还有吞咽口水的声音,直到张归的呼噜声响了很久,小家伙才敢从阴影当中走出来。
蹑手蹑脚的,生怕发出点声响把张归吵醒。
将地上的饼捡起来之后也没管脏不脏直接往嘴里塞,没吃两口就噎的不行,喉咙又干想要咳嗽,但不敢发出声音,脸憋得涨红。
“渴了就去喝水。”张归的声音从床上响起。
小女孩二话不说直接跑出房间来到了另外一间屋子,垫着脚用水瓢在水缸里弄出来点水咕嘟咕嘟的全灌进了肚子。
就这样一口水一口饼,没多长时间就被小女孩吃光了。
吃饱之后直接躺在柴火堆上就睡觉,根本不敢靠近张归所在的屋子。
张归寄生的这个男人挺惨的,早年家境不错,所以积累了一些家业,虽然挣不了大钱,但温饱一点问题都没有,后来他爹去世了,去世当天还发现媳妇跟城西的一个有钱人纠缠不清。
张归上门和人理论,被打了一顿给扔了回来,腿被打断了,找个大夫治好之后发现太长时间没经营的生意已经被其他人给抢光了。
因为有孩子,所以又找了一份工,虽然不是每天又有工作,但一个男人和两个小孩吃饭还是没什么问题。
后来媳妇回来,把老大给接走了,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而且腿又被打断了一次,这一次彻底把他的家底掏光之后才治好,之后他不服气,去报官,没给钱,被衙门的衙役打了一顿丢了出来。
自那之后,他就烂赌成性,整日泡在赌场,很长时间不回家,回家也只能看到一个不一定是自己生出来的小女娃叫自己爹,就更生气。
一丁点不合心意就对小女孩又打又骂的。
欠了一屁股债,脑子还算灵光,在赌场里帮忙卖红尘丹才没被剁手剁脚。
张归倒是能感觉出来,那女娃确实和这个男子不是父女,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女娃很早就睡醒了,不过一直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直到听见张归出去之后才敢探出脑袋,很长时间不吃饭导致的发育不良,本来合身的衣服看起来松松垮垮的,面色饥黄,头发和鸡窝差不多,分叉干枯。
脸上有不少脏东西,嘴角还有昨天吃剩下的饼渣,见张归离开之后小女孩才敢回到屋内,在柴火堆里翻出来了昨天晚上藏起来的饼,一口饼一口不知道放了几天的水。
很快一张饼下肚,小女孩又回到有床的屋子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昨天晚上张归在家,她根本就不敢合眼,生怕什么时候张归闯进来,拽着自己打。
而外面的世界...其实不比家里好多少,家里只有父亲打她,出了门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打过她。
在家里小心一点说不定还能吃上饭,在外面有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她拽到小巷里面,她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说的都是些什么,只是害怕的情绪一直在心里蔓延。
只出去过两次,就再也没想出门。
她想姐姐,想妈妈,想爸爸,梦里时常梦见原本爷爷还在的时候,爸爸每次见到自己都很开心,妈妈站在爸爸旁边,看着爸爸把姐姐举过头顶,然后笑着看向自己,把自己也抱起来的场景。
那个时候爸爸笑的很开心,爷爷看起来很慈祥....
睡梦中泪水从眼角流下,对父亲的殴打已经不再流泪了,也好像没什么好害怕的,但想起那时候的生活,总感觉像是一场梦一样,死活不愿意醒来。
等再一次听见开门声的时候,小女孩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感觉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昏昏沉沉的,连手都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