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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与笼兽无关?”
“对。”
“这次的事情用不着我?”
“对。”
“你插手了,两个兽人插手了,只有我不能插手?”
“……对。”
房间充满了仿佛让人,呼吸都要停滞了的沉闷压抑。言辞间,矢飞穷追不舍,反倒是兵器惜字如金,两人就像对调了灵魂,呈现出完全不属于自己的态度。
突然,矢飞揪起兵器的衣领,一拳捶打在那张让人恶心的,虚伪的笑脸上。
“我去你姥姥的!”完全不顾被打翻在的兵器有多么狼狈,矢飞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房门,“滚!从我家滚出去!”
“哎呀呀,好可怕呀。”
兵器从地上爬起,扑打了几下衣服,歪着脑袋,吊儿郎当地摆了摆手。
“那我……溜了?”
关上矢飞的房门,兵器的笑容瞬间收敛。
理论上,作为三百一十七号实验体,以“清除魔人和恶魔”为唯一目的,而制作出来的最后作品,【对魔兵器】理应能够胜过所有其他实验体才对。
但,似乎不是这样。
今晚与鸦的交手,让兵器充分意识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强大。
若鸦在动手之初就把他脑袋削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适应鸦的高速袭击,并逐渐让他进入自己的优势节奏。音障也是,明明资料中字里行间都在描述,这是个几乎没有实际战斗力的实验体,没想到却能给人带来精神层面的干扰。
能力形式没变,可表现出来的效果,却超过了研究所资料中的描述。
这算什么?
角色技能不变,数值加倍吗?
总之这种敌人危险程度完全未知的情况,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别让矢飞掺合了。
伸手摸出苗喵给的小型设备,开启其中的定位功能。
“我看看,我看看,在哪里呢,小猫咪?”兵器盯着屏幕巧了几秒,眉头不知不觉就挤在了一起,“两个讯号源。啊!糟糕,我把小鬼头忘在房间里了!”
算了,忘就忘了吧。
现在开门带人出来,也太丢脸了。
鞋子从茵茵绿草上踩过,露水混着被压伤了的叶子,留下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脚印。
苗喵始终竖直了的猫耳抖了抖。
“很快嘛。”
“我没带小鬼头,弄不好要打架的,我想了想还是不让小孩子参与了。”兵器宣称自己是为了方鹰的安全,故意把对方丢在矢飞那里的。虽然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但是只要兵器不说,谁知道呢。
“你该不会是怕我溜了,所以把他扣了当人质吧。”
苗喵的语气,让人分不清是质问还是调侃。
兵器摆摆手。
“怎么会。矢飞他呀,可是蜂探,官方人员。你不信我,总能信他吧。”
呵,官方人员……官方人员负责的是人类社会,也只会关心那些个光鲜亮丽的人类,对他们这些被踩在世界底层的兽人,有哪怕一丁点帮助吗。
“怨气冲天啊。真不知道只有你是这样,还是所有兽人都这样。”
兵器随口吐槽。
若所有兽人,都这么憋着一股子怨气,那可真是不妙了。
暗流涌动啊。
啧啧。
兵器眯起眼睛,顺着苗喵所看的方向瞧过去,很容易就看到一个坐在公共长椅上,低头睡着的女人:“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小猫咪,那个女人这么睡了多久了?”
“一两分钟,没多久。”
【沙——沙——,沙——沙——,……】
苗喵回头瞟了一眼兵器。
“你在看什么?”
苗喵还以为,兵器会很快冲过去,从那个睡着的女人手里,把封眠仓钥匙抢到手呢。没想到这个男人,却在旁边左顾右盼,完全弄不懂他再做些什么。
嘘——!
兵器竖起手指,示意小猫娘噤声。
【沙——沙——,沙——沙——,……】
在这样的清晨,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而且这个走路节奏,这种鞋子在地上拖行的落脚方式……有这种巧合吗?
兵器盯着的流浪汉,一点点靠近长椅。在身影与女人重合的位置,流浪汉手中的破旧布袋子失手掉落,流浪汉颤颤巍巍,捡起布袋子,用那似曾相识的步调,又一点一点走了。
“小猫咪,我去见个熟人,马上回来。”
打了个招呼,兵器一步三晃地,向着流浪汉的背影,找了过去。
兵器的速度不快。他堂而皇之跟着,完全不加掩饰。
兵器很确定,这个流浪汉已经注意到他了,可是流浪汉还是那么颤颤巍巍,一点一点地远去。
走出不远,是条小河沟。
踏着石桥过了小河沟,就算到了少有屋舍的城郊。
这地方足够开阔。
兵器停下脚步,就像约好了似的,前方不远的流浪汉也停下了脚步。
“昨晚已经耍了我们一通,今天还要再来一遍,这么做事,是不是太不地道了点?”兵器笑嘻嘻地说,“要不然,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好好聊聊?”
“原来是你。”
流浪汉开口了。
那飘飘忽忽,听起来让人分不清距离的嗓音,让兵器立时警醒起来。
都说“梦是实现的另一面”,嘿,这话还真特娘的有道理。你能想到,一个梦里神神秘秘的装逼犯,[蹦儿]一下,跳现实里来吗?在梦里没见到的人,一天,就隔了一天,让他真真正正地给逮到了?
诶,梦之神啊。
装。
真装。
兵器昨天还嘀咕,要是那装逼犯跑现实,高低让对方尝尝大耳刮子的香甜滋味。这说出口的话,不给兑现了,总觉得念头不通达啊。
啪!
流浪汉在空中翻转三周半,重重摔落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兵器忍不住笑起来。随后他收回抽巴掌的手,顺便在空中一捞,把从流浪汉身上掉出来的钥匙,稳稳地捏在手心里。
不错不错,总算舒服了。
“梦里我让你给耍了一通,梦外我又被你给耍了一通,这个大嘴巴子算你欠我的。账了了,这就别趴着了,开始说正事吧。”
流浪汉纹丝不动。
又不多时,兵器惊讶地看到,在流浪汉身下居然渗出一片血色。
不对劲……
越来越不对劲了……
兵器弯下腰,伸脚轻轻一拨,流浪汉像块案板上的肥肉似的,就这么被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