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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兵器双手撑在膝盖上,挺直腰背盘腿而坐。在他对面,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一的小鬼头,同样盘腿坐着。两个人,两双瞪大了的眼睛,同样的气势汹汹,同样的互不相让。
“我要离开!”
“不可能!”
脾气急躁的小鬼头没能得偿所愿,直接就是一个头槌,冲着兵器撞击而来。可惜兵器脑袋更硬。头槌对头锤,小鬼头被撞得,头晕目眩额前红肿。
“小鬼,认输吧,我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绝对不会对你头下留情的!”
砰!
来自小鬼头的头槌第二弹!
就算脑袋火辣辣的疼,小鬼头也绝不示弱于人。
“呸,你的年龄不见得比我大,要说家长,也该我给你做家长!”
砰!
兵器回击。
不就头槌嘛!只要你不怕疼,老子奉陪到底!
“二十四岁?骗鬼呢你!二十四岁,身高一米,你自己信吗?”
砰!
头槌再现。
“你爷爷明明说的实话,名字方鹰,二十四岁,怎么,你有意见!”
砰!
“有!而且很大!”
……
自从矢飞连夜去了官方的信息保管局,兵器就被请求留在了矢飞的住处,暂时帮忙看管从官署区带回来的昏迷小鬼头。那之后,小鬼头与兵器的冲突就在不断升级,从情绪对抗,到语言碰撞,再到头槌交锋。
双方谁也不肯退让。
又是硬碰硬的十多次头槌过招。
终于,方鹰败下阵来。
“哼,小子,比脑袋硬度,我就没输过!”
兵器洋洋自得。
没错,就是这样。胜利者就是要居高临下,用绝对俯视的态度,羞辱失败者。
“该死的石头脑袋,我可没时间坐在这里陪你闹。最后警告你一句,你最好让我出去,否则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方鹰揉着额头,两只眼睛泫然欲泣,偏是一张嘴,硬得可以。
“来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鱼还是网!”
是鱼就让你死,是网就给我破!
无论怎样,兵器都相信,他不会输给一个小鬼头。
要说最初,兵器确实只是在完成矢飞的请求。可是跟这小鬼头较量一番之后,他发现这自称方鹰的小鬼头,捉弄起来还挺好玩,又怂又凶的。
只是人的情绪都是有阈值的。
被兵器胡搅蛮缠地捉弄久了,方鹰也不耐烦和他争辩了,又加上没办法靠武力(头槌)使兵器屈服。方鹰干脆一个字也不说,独自坐在那里生闷气,任凭兵器怎么捉弄,也绝不给半点反应。
阿嚏!
方鹰打了个喷嚏。
这个季节的深夜,确实凉了些。
兵器稍作瞄准,把纸巾轻轻丢在方鹰脑袋上,然后把窗子关上,再转身回来,笑嘻嘻看对方抱住红肿的额头,趴在地板上倒抽凉气。
“你故意的!”
“对啊,我故意的。”兵器笑着说,“不服气还拿额头撞我啊。”
“哼!”
方鹰冷哼一声,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干嘛去?”兵器视线不经意扫过沙发,“别怪我没提醒你。有我盯着,你是绝对不可能溜得掉的。”
“我上厕所,不行吗。”方鹰冷言冷语,毫不客气顶了回来。
“行,当然行。快去快回啊,不然我会进去找你的哟。”
方鹰脸色更差了。
今晚真是热闹啊,到哪里都不愁没人陪着玩,真开心。暗暗感慨一句,兵器轻手轻脚,换了个地方,继续蹲着。
吱——
卫生间的门开了,宣告着方鹰已经上完厕所。与此同时,沙发后,一只顶着猫耳的脑袋悄悄探了出来,正与守株待兔……守沙发待猫的兵器,面对面撞了个正着。一双黑色毛茸茸的猫耳,登时竖了起来!
你们声东击西,我来将计就计。
是不是很惊喜?
何止惊喜,简直惊得魂都没了!
谁能想到有人盯俘虏的时候,不去注意俘虏的动向,反而在沙发边上蹲她!
“嗯?”不管苗喵是何反应,兵器自己却是揉起了下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只是这样貌嘛,我怎么记不起来……”
兵器绕着苗喵走了半圈,又退后几步。
“啊哈,原来是你!”
“你……认识我?”苗喵问。
既然被发现,那就没办法直接救人了,正好身上伤势未愈,拉关系套个近乎,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只是苗喵不知道,她和眼前这人,到底在哪里有过交集。
“嘿,这才一天啊,你就不记得我了?”兵器轻松自然地接话,“对。差点忘了,你还没见过我的正脸,就被我给打晕了。还好你没事,看来我那一巴掌还是挺及时的嘛。”
说到这个,苗喵也就明白了一切,随即一股惊天的怒火就在体内燃烧起来,直把整张娇俏的脸都灼得通红。
原来不是旧友重逢,而是冤家路窄啊!
昨晚吃了钩索两拳,最多也就是断了几根肋骨。可是眼前这个连面都没见过得家伙,不知道与她有什么仇什么怨,一巴掌居然就把她给打得昏迷当场!然后糊里糊涂地,被一截断壁压在了下面!若非方鹰及时赶到,怕是今天她苗喵就该直接下葬了!
兵器不明所以,在他的认知中,昨晚是他难得救了一次人。
“听说猫咪有报恩的习性,原来竟然是真的。”
报恩?
站在卫生间外,目瞪口呆听完兵器的描述,方鹰简直不知道该不该,赶快找个地方躲一躲。
原来昨晚将猫姐,害得没了半条命的就是你啊。
你只晓得猫咪有报恩的习性,那你知道猫咪还有记仇的基因吗?这是差点丢了性命的大仇,按照方鹰认识中的苗喵,这种过节,搞不好真要以死谢罪的!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苗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不用谢,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兵器眉飞色舞,显然他很开心,“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与你无关,我是来找他的。”
苗喵伸手指向方鹰。
“我要带他离开。”
兵器的表情变了。刚刚的自然随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溢着嘲讽和虚伪的大大假笑:“原来你和他有关系。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你带不走他。不但如此,现在你自己也得留下了。”
事有轻重缓急,人有远近亲疏。
兵器的记忆很单薄,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人,但他却认定自己有一个朋友。尤其在今晚,矢飞走进了自己不愿进入的官署区,和他一起冲出来之后,兵器就更确定了自己的态度。
不巧,看守方鹰,等矢飞回来,这是来自唯一朋友的请求。
既然已经应下,兵器就绝不打算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