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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自己出来了！
感受着月光的照射与拂面的晚风，陆毅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只是碍于面前有人，才没有立刻发作。
方才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像是有个高维的存在温柔地掀起自己额头上的碎发，轻轻一点。
“到北边去，”她如是对自己说，“完善你的真名，然后到北边去。”
“我有事想拜托你。”
是那个高维存在帮助了自己离开杂货铺吗？
到北方去？
陆毅蹙眉。
他能感受到，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是暂时的。
一段时间过后，他就会被“强制遣返”回杂货铺。
这种状态，要怎么到北方去？
难道是她所说的，完善真名？
可这与去北方有什么联系？
“弗雷德里希先生……”见陆毅的状态逐渐稳定，身上的燃烧的原质也逐渐回收、变回人类的样子，肖恩小心翼翼地开口。
原质是以太的原材料，传说创世神使用原质创造了以太，而后以太的分化变成了世间万物。原质是只有神明和极为原始之物才能掌握的东西。传说遗物之所以拥有超凡特性，就是因为它们并非由以太分化，而是直接由原质诞生。
肖恩也是见到陆毅身上的能量并不是他所熟悉的能量，但他看着又分外眼熟，才猜测陆毅持有的能量是原质。
想到这里，肖恩似有所悟。
弗雷德里希先生果然是在太古时期与女神往来，而后登神的人类！
即便不是拜兽教的前辈，他也一定是站在女神这边的！
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祂如同女神一样持有原质，为什么女神耗费神力帮祂降临！
人类对原质的理解并不多。
事实上，在拥有高等智慧的生物出现之后，了解到了创世神的事迹后，他们曾尝试将以太还原回原质。
然而他们失败了，经过还原的以太变成了一种特殊的物质，拥有部分原质的能力，但并非原质。
人们称其为灵质。
像是在佐证人们对原质与遗物之间关系的观点似的，使用灵质也可以制造遗物。
只是，用灵质制造出的遗物有使用寿命，经过一定程度的使用后，就会自动分解。
不过即便如此，能够被所有生物掌握并利用的灵质，也成为了大部分超凡势力得以存续的基石。
“您是受指引而来的么？”看着收回澎湃的原质的陆毅，肖恩浮想联翩。
联系这段时间的见闻，肖恩有了一系列猜想。
作为圣殿的一员，虽然是守旧派的份子，但肖恩对圣殿内部的一些迷辛也有所了解。
比如，前些日子推平卫星城、抢夺供应能源的神器“奇迹核心”的事件的始作俑者，很可能便是面前的店主人。
安东尼宣称奇迹核心是他的造物，但他从未解释过奇迹核心究竟从何而来。
可以确认的是，奇迹核心是安东尼到目前为止制作的最后一件神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方停止了制造神器。
这也是肖恩怀疑安东尼并非真正神明的原因。
神明掌握原质，神器也是由原质变成，神器是特殊而强大的遗物，这是超凡者之间的共识。一般情况下，制作神器所消耗的原质对神明来说不值一提，一个合格的神明并不会长期过分吝啬于将神器赐予信徒。
然而安东尼则几乎不赐予信徒神器，他所制作的神器基本都是放置在神殿中以供他用。
再加上女神的长期沉眠……
肖恩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偏偏这个猜想，能完全的解释现在的情况。
女神原本只是短期陷入沉睡，然而安东尼占据了祂留下的遗产，并不断抽取女神的原质，使其无法醒来！
而面前的店主人，抢夺安东尼的神器，就是为了将原质还归女神……
不，神器是无法再变回原质的，店主人抢夺神器，可能只是为了向教众们暴露安东尼的问题，引导我们思考……
想到这里肖恩微微点头。
不过不论如何，店主人肯定要去女神的故乡，也就是北方，北方的诸神源起之地！
店主人的目的是唤醒女神，重建拜兽教的荣光！
肖恩终于想通了一切。
何等的慈悲！即便祂现如今已经不被圣殿供奉，祂也依旧看不下圣殿落入奸人之手！
“我是受指引而来的么？我想，是的。”陆毅听见肖恩的问题，微微点头。
“果然，祂是受女神指引而来！”肖恩激动起来。
“你是……肖恩对吧？还在信仰之前的邪教？”陆毅看着对方，突然想起对方好像曾经是邪教徒。
……刚才叫自己去北方的，该不会是邪神吧？
“不！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肖恩连忙否认，“我已经皈依了真正的神！”
陆毅见对方如此郑重，也不再追问。
“真正的神？是指掌管七天的七位正神吧？那就好……”
根据陆毅的了解，七位正神至少不会祸害自己的信徒。
那么方才呼唤自己的，也是七位正神之一喽？
不知道是哪一位……
不过，算了，等自己到了北方，会知晓的。
虽然不是神明的狂信徒，但陆毅还是对这个超凡世界的神明怀抱着敬畏。
不可揣度神。既然神没有向自己报上名号，自己也最好不要去追问。
不然，可能凭空惹出祸端。
至于那位神明可能是个邪神……这个可能陆毅已经忽略掉了。
大不了多观察肖恩几天，只要他没被污染，就说明不是邪神。
反正那神明叫自己去北方，又没限定自己在多长的时间内过去。
而且自己还要想办法摆脱“强制遣返”的副作用，一时半会去不了北方，也是正常的吧？
陆毅微笑着点头。
“好，那你忙吧，我随便逛逛就行……说起来，现在是什么时间？”
陆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相应召唤离开杂货铺，虽然体感没有多久，但不一定现实中也没有过去多久。
他需要确认自己能在外面活动的时间。
“‘幻梦’才刚刚降临。”听到陆毅的询问，肖恩思索片刻，认真回复到。
陆毅闻言一怔。
我问的是时间……幻梦？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