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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被乌云遮住,星星黯然失色。一阵阴风吹过,带来了一股冰冷的气息,四周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树叶被风吹得纷飞,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接近。
“怎么回事?”在外观察情况的葳蕤察觉到那股寒冷的亡魂气息,顿时觉得困惑,按理说,她已经更改了术法,怎么还会出现大批量的亡魂。
此刻周围房屋的墙壁上,投射出奇怪的影子,仿佛有无形的手在墙上舞动。窗户上映出的影子,扭曲变形,街道上弥漫着一种阴森的氛围,偶尔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叫声,仿佛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是你?”此时神猎的几人也发现躲在一旁观望的葳蕤,几人立马操起家伙准备大干一场。
“你们打架也看个时候,卒门开了。”葳蕤无语的白了几人一眼,纵身飞上房顶,果然从屋顶往下看,四周被一片浓雾包围,警局周围镇压的生魂源源不断从地里冒出,天上的月亮一半呈血红色,明摆着大凶之兆。
“你少装神弄鬼,我们明明只召了寻常恶鬼!”神猎几人追着葳蕤跃上房顶,他们环顾四周只觉寒冷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蠢货!”葳蕤不耐烦的快速在几人额前轻点几下,被葳蕤点过的几人刚想发怒,却不料眨眼的片刻,却发现眼前的城市浓雾迷茫,毫无生人气息,像极了鬼城,头顶的那轮红月吓得几人差点从房顶滑倒。
“妈呀!这这这……我们……我们……”
“老大,这怎么办,上面那位没说这么……”
“我们……不对,该不会是你故意给我们制造幻境,吓唬我们!”
葳蕤扶额一叹“你们是新招的实习生吧,也是,好事也轮不到你们。”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实习生,我可是墨德尔大学毕业的超研生!”为首的男子的眉头紧锁,双唇紧抿,眼神中透露出的怒火几乎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哟,超研生~”葳蕤阴阳怪气的附和一句,随即给几人当头一棒“超研生,不好好在研究所发挥自己的天赋,走什么歪门邪道!”
“啊,痛啊!谁说超研生就得待研究所,我们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几个人捂着头,脸上写满青涩的怒气,有种初出茅庐的傻气。
葳蕤看着几人清澈且愚蠢的模样,心里暗自叹气,果然年轻人就是好骗“你们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神猎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一会找个地方躲好,别添乱!”
“你……你背后那边有东西,啊,别回头!”几人露出惊恐的眼神,目光全都聚集在葳蕤身后的无面鬼身上。
“大惊小怪!”葳蕤抬手弹掉了肩膀处的鬼脸,纵身跳入被浓雾湮没的街道。
大雾里寒气阵阵,除了寻常游魂,街道上开始出现阴兵与高跷祭祀军,红月过半,再放任下去,另一个湮没的世界会与现实世界融合,人类之躯是无法承受这种跨界的影响。
“真是麻烦,怕是只有十二支的人才行。”想到这葳蕤拨通了夜斯辰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拨号声,滋滋滋的电音吵得她耳朵疼“看来已经在异世界,喵的,这怎么关掉卒门!”
浓雾还在蔓延,周围已经传来鬼哭的声音“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声音逐渐变得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缓缓靠近。它不再是低语,而是一种刺耳的尖叫声“滋滋滋……啊啊啊……”
尖叫声持续不断,越来越响,仿佛无数幽灵在房间中穿梭。它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恐怖的交响乐。
“吵死了!”葳蕤扔出罗盘,驱动罗盘转动指针在周围形成一圈结界,很快嘈杂的声音消失,葳蕤耳根子这才清净了片刻,还没等她缓口气,警局地下突然生出无数链条直穿结界向四处飞出,脚下原本的地面逐渐被黑色的水波替代,在水波的映射里,葳蕤看到了自己身上几世的魂魄。
“界域——无疆!”
随着声音的出现,水波凝结成冰,周边盛开出无色无叶摇曳的花朵,葳蕤所设的结界顷刻粉碎,充满冥界气息的符咒凭空出现,葳蕤抬头望去,周围一片全都出现符咒的印记,果然不多时,空间静止,一杆红黑相间的龙头枪凭空出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飞快闪出,不到片刻时间落在了葳蕤面前。
“你是……故人?”她的语气冷漠不带丝毫情感,空洞的眼神里没有活人的气息。
“茯歌?”葳蕤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很快她注意到茯歌怀里的云銮“他怎么了?”
“十二支酆狱使——人魂,见过真神。”眼前的茯歌一身破碎的红黑色嫁衣,睥睨凛然的双眸,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黑白相间未经处理过的长发没有管束的落在身后,裸露的玉足被周遭的铁链环绕,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
“你是酆狱使?!”葳蕤脸上写满了错愕,表情像是凝固在了那一刻,她难以置信的颤抖身体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的茯歌,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你怎么会,你……怎么了?”
“帮我照看他。”茯歌没有解释,抬手化出一棵白色的树轻轻将睁大眼的云銮依靠在树旁,快与云銮对视时,白色的绸带显现在她的双眼处。
做完这一切,茯歌手持长枪,脚踩铁链顺着链条快速往空中奔跑,铁链有意识的在空中铺筑成桥廊,周侧的乌鸦鸣啼着飞向桥廊,跃上廊桥后,茯歌将长枪直直扔下手指紧扣,双手向天高举一道明亮的月光洒落在长枪之上。
“长御,敛痕,无魂——辉月封门!”
术法落下,原本暂停的空间,大雨落下,葳蕤伸手触碰落下的雨滴,雨滴接触到皮肤时,即刻散开成浅浅的光点,与此同时,月亮的另一侧仿佛海市蜃楼般出现相同的月亮高悬于空,茯歌身上破烂的嫁衣被月光侵染成泛着银光的黑色云雾,云雾笼罩在她身侧。
紧接着长枪被拔出,鸦群朝着对面的月亮飞去搭成引魂的桥梁,茯歌纵身跃入卒门,提枪斩杀打开卒门的鬼怪为魂魄返回冥界开辟道路。
“唔唔唔……”云銮挣扎的声音让葳蕤意识到还有一个人,抬手解掉他身上的禁制,解掉禁制的云銮化为人鱼之身,但下一秒被葳蕤伸手阻止。
“别去,她非活人,你靠近会伤了她的魂魄。”
“可我,可我明明护住了她,我明明……”云銮看着厮杀的茯歌,脑海里闪过些许模糊的画面,他还是看不清细节“啊啊啊,我忘了什么,忘了什么!!”云銮烦躁的用力拍打脑袋,葳蕤看不下去,伸手按住他挥舞的双手。
“她没有死,我说了,你们是前世的缘分,可我不清楚,她怎么会成为酆狱使,又怎么会进入轮回。”葳蕤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云銮身上闪闪的鳞片顿时引起她的注意“你怎么成人鱼了?”
云銮茫然的摇了摇头,显然他没听懂葳蕤在说什么“我觉得她好熟悉,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他的嗓音哽咽而细微,仿佛被沉重的哀伤所扼住,无法自由地流淌。
“她是茯歌,准确来说,那世你们死后,都未进入轮回,大抵执念太深,等她来跟你说吧!”
葳蕤说完自觉松开手闪到一旁,这时卒门已经关闭,茯歌又恢复先前那身破碎的嫁衣缓缓落到云銮身边。
“怎么这么傻……”茯歌伸出手抚摸上他长有鳞片的脸颊,双眼微红却掉出一滴泪水。
“对不起,我没护住你,我没……对不起……”云銮哽咽的低吼,像一头走投路的凶兽,声线暗哑,泪水就一颗一颗顺着冰冷的面容砸下,化为一颗颗彩色的珍珠。
“不是你的错,是我失言了,这一次,你可要将它戴在我的手上。”说着,茯歌手里出现那对白玉手镯。
云銮看着眼前的手镯脑海里浮现,他背着茯歌回南越皇宫的记忆,但仅仅是一闪而过的片段,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云銮颤抖的拿起白玉镯替她戴上,手镯戴上的那刻,茯歌身上冥界的气息消失,在那股气息消失前,茯歌突然指向葳蕤
“你不是一个人。”话音落下,茯歌恢复了新纪的装扮倒在了云銮怀里,而云銮手腕也出了白玉手镯。
“纳尼?”正在偷捡珍珠的葳蕤,抬头懵逼的看了一眼茯歌,尴尬起身,小心翼翼藏好捡到手的珍珠“咳咳咳……那什么,事情解决,等我调查清楚就来救你们,先走了!”
葳蕤说完拔腿就跑,此时周遭恢复正常,明月照亮人间路,云銮抱着晕倒的茯歌回到了警局,这一次,他会好好护住她,不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