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狗洞?我喜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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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合适吗?

不过,也确实不能用现代人的思想和眼光去看待这些礼仪规矩,放眼全球,也只有自己的国家自古便享有礼仪之邦的美称,也正是有这些深厚的文化作为积淀,国人才形成了优良的品德。

白琥想了想,顺势也准备随着南宫墨一同三步九叩,可刚动了下身子,嬷嬷便连忙凑近制止了自己。

白琥纳闷的看向她,只见她摇摇头。

哦,自己不用如此。

太后捏起那多明艳的花朵,端详了一番之后,拿起毛笔沾取金墨题字。

将一颗金珠放在花蕊处,交给那太监递到了白琥手上。

白琥疑惑的看着那老太,她轻轻点了点头,温柔一笑,仍是能看出她年轻时是多么的雍容华贵。

“这是?”

白琥微侧头询问着一旁的“百科全书”嬷嬷。

“这是太后送给公主的祝福和承诺,希望公主与驸马郎情妾意,逍遥一生。”

好美好的祝福,真是可惜了,我不是你们知道的白琥,我是家庭支离破碎,母亲含恨而亡的白琥,什么都没有我回到自己是时代去报仇更好。

耳边欢快的乐声对于白琥来说十分讽刺,白琥被不断撕裂拼凑的心早已没了能安稳度日的想法。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好诗!

有些耳熟,在看第二眼,这不是先秦的《女曰子鸣》吗?

等等,如果作者是当代存在,那现在就是一个类似于先秦阶段的时空,可若是引用之前的诗句,那现在又是哪个朝代?

釉里红,宋朝的垂足长凳,西汉的长信宫灯……

在看身边这些物件之时,身为设计专业的学生血脉觉醒了,纷繁杂乱,各朝各代的特色设计都在这殿内体现的淋漓尽致。

算了,管他呢,在哪个朝代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回去的办法。

“微臣叩见皇上,皇后。”

瞬间,周围声音全部消散,只留下紧凑的的目光和呼吸声。

“爱卿平身,从此以后,你便是朕皇朝驸马,愿你能与朕的小公主相守一生,相濡以沫。”

皇帝从皇后腰间同时取下两枚玉佩交与南宫墨,完美的拼凑成了一整块黄白色的双环玉佩。

“琥儿,过来。”

“呃。”

白琥连忙上前,父皇将两枚玉佩分别放入二人掌心,说道:“这是朕当年身为皇子,在外狩猎之时,与皇后相识相知,共同打造的玉佩,陪朕与皇后走过许多日月,承载着众多回忆。如今,朕将它交与你们,希望你们也能痛朕与皇后般举案齐眉,琴瑟和谐。”

皇帝深情的看向坐在身旁的皇后,牵着她的手,羡煞旁人,可皇后仅仅只是坐在那里浅笑着,像一具被粉饰后强行推出的傀儡。

这里太多谜团了,但白琥根本不想与这些事情牵扯,她知道她的心,只踏入一小步,就再也出不来了。

“公主。”

“嗯。”

“臣冒犯了。”

南宫墨面对着自己跪了下来,身旁的侍臣纷纷开始撒桂圆红枣。

他轻拿过自己手里那朵花海棠花,拿出袖中一直揣着的铜盒放了进去,缓缓站起,那起一旁侍臣盘中的小刀。

怎么了,要杀了我!白琥心瞬间凉了,落到了胃底,身体却动弹不得。

白琥僵硬的退后半步,却被他温柔的扶住了肩膀,凑近,温暖的气息喷薄而出,明晰俊郎的脸缓缓靠近,却在半空停下,从花钿中扯出一丝头发割下。

原本惊诧的心慌乱的跳动,无节制的,控制不住的。

“公主,好了。”

“好了?”

什么又好了?不是想要自己的小命?

白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残发就这么耷拉在自己的手背。

啊,就是头发,害!早说嘛,吓我一跳。

相同的,南宫墨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分别捆好,一同放进了铜盒。

“一拜天地!”

“二见君后!”

“公主驸马相拜!”

“礼成!!!”

“微臣贺喜皇上皇后喜得驸马!恭喜公主得如意郎君!”

殿外,瞬间响起轰隆的声音,往外望去,烟火交错相绽放于天空,百姓们喜笑颜开,官员们杯光交错,喜不胜收,一派和乐之象。

白琥坐在床边,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公主?成亲?得了驸马?

逃跑,一刻也不能耽误。

白琥迅速脱下最外层僵硬沉重的衣袍,扔掉一直压在自己脖子上华而不实的头冠,身体瞬间轻松了许多。

瞅了瞅四周,都是些摆件,也不好带走,白琥将目光锁定在了卸下来的凤钗上,皇宫的东西,不会有假吧。

白琥顺手塞了几件趁手的物件,也算是自己的跑路费了,要不然还没找到回去的路先饿噶在半道了。

如今,外面如此安静,应该都去南宫墨那里了,别回来,可千万别回来,如此正好给了我可乘之机。

白琥趴在门框处透过缝隙只见四下无人,踮起脚尖,悄咪咪的从门缝处溜走。

白琥沿着墙边,走到竹林身处,此是金秋九月,时不时刮来一阵凉风,夜黑风高的着实有些吓人。

白琥瞧着墙根摞着的油桶,心生一计,撸起宽大袖子就要爬上去。

“公主。”

白琥心里一慌,一个娘跄差点从边缘掉下,幸亏手指紧紧的扣住木桶的边缘才万幸没有摔倒。

这声音听着不是沫儿,那还不快走,快走啊!

喊这么大声,一会儿人都过来怎么办?

“公主?”

那女子再次朝自己身后叫了一声。

唉,白琥叹了口气,心里认栽。

“啊?怎么了,我只是闲的没事干出来看看月亮,天气。”

白琥从木桶上下来,装作随处溜达的样子,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白琥瞄了几眼,那女子生的好生水灵,生的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南宫墨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妾参见公主殿下妾不是有意要打扰公主,还请公主饶恕。”

那女子看清自己后,神情紧张,连忙跪下,声音极具颤抖的说着。

“啊,没事没事,快起来快起来。”

“嘘!”

吓得白琥连忙上前扶起女子,比了噤声的手势。

幸亏这是在竹林,周围也无人,否则今天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那女子瞬间泪眼汪汪,真是“貌比西施,美若貂蝉”,落下泪如梨花带雨一般美貌。

“小美人,快别哭了,快别哭了。”

“公主,妾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我也没说你是有意的,快别哭了。”

“嗯。”

“对了,你怎么在这。”

这个地方还是在自己房间远处的后门,此时不在南宫墨那怎么会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哦~你该不会是,也想离开这个地方吧。”

“公主这是何意?妾风大人之命,前来给公主敬茶,以后希望公主能给妾一席容身之地,妾知道你与大人情深意切,妾只是家道中落受父亲嘱咐前来投奔大人,大人也当妾为奴为婢,万不敢再贪图半分。”

“小妾?”

原来这是南宫墨的小妾啊,不过她虽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她父亲竟能和南宫墨相识,看来他们才是青梅竹马,更何况南宫墨对自己那一张冰块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善待我的人。

好好好,南宫墨,你丫的,新婚之夜竟然让正宫见小妾,好一个下马威,算你狠。

寒毛耸立,不行不行,这越看越没有盼头,我得赶紧跑。

白琥看着眼前女子委屈巴巴的,连忙说道:“没事,只要胆子大,老婆,你来当!做人嘛,一定要有志气,不然就是一条摆烂的咸鱼,加油,我相信你!”

那女子听完,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对了,美人,我那,现在想出去办点事情,你知道这府里有什么出去的路吗?给你一条金钗,就当是我给你的报酬了。”

白琥忍痛从怀里的两只金钗里选出来最轻的那支塞进了女子手里。

“嗯嗯。”

那女子眼睛盯着金钗眨巴眨巴,指向角落里被草团掩盖着半身高的狗洞。

白琥邪魅一笑:“呦呵,狗洞?我喜欢!”

“谢啦,小美人,这次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再相遇,不对,不会再相遇了,多谢啦!记得保密哦~”

白琥轻轻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抛了媚眼,此刻只觉得步履飞快,身轻如燕。

啊~回家了!我的小家!我的猫猫!我的咖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