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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传媒，会议室。
徐然风尘仆仆赶回了魔都，都没来得及去租的房子放行李，就赶来公司召开会议。好在附近已经加强了安保工作，不至于还有狗仔专门蹲点偷拍。
“表弟，歌曲发布时间已经超过了12小时，根据三大音乐平台的报表反馈，目前仍处在新歌榜第一，下载量维持在同期较高水平，但曲线下滑严重，完播率更是只有百分之零点七，情况不容乐观。”
投影屏幕上展示着差距悬殊的几项数据，戴着眼镜的高瘦男子站在一侧，表情很是凝重。
他就是之前打电话过来的陈浩然，暂任李鱼传媒总经理，也是徐然的表哥。为人较为古板，优点是听话。
“完播率这么低？”徐然翻看了打印的三张报表，语气很是讶异。
下载曲线可以理解，这个世界对于艺术作品的相关法律比较细致，粉丝打榜行为是明确受到限制的。歌曲的完播率则是和听众覆盖范围负相关，和认可度正相关，不到百分之一就意味着几乎没人说它好。
“其实很合理，”坐在徐然右手边的知性妹子是堂姐徐欣然，掌管着公关事业部，她拨弄着平板上各音乐平台的评论区，
“虽然付费收听的模式占了一部分原因，但主要还是现在的舆论风向太差，不少非VIP用户都跑到歌曲点评区域，对表示好听的粉丝和路人逮着喷。”
徐然顿时无语。好家伙，有些云子歌都没听完就嗯喷是吧。
“不单单是这样。快音上将这首歌用作背景音乐的少之又少，展现话题相关度的热歌榜也从凌晨的第八跌出了前二十。”运营部的经理也开始雪上加霜。
那这岂不是说....徐然呼吸有些粗重，但还是勉强绷住神情：
“现在大局还没定，等那名偶像的数字专辑正式开始售卖再统计相关数据。而且就算扑街了也不用担心，我们只是词曲作者，亏不了多少的。”
顶多当五百万打水漂了呗，小钱。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万一小鲜肉的专辑销量爆了呢，那《哪里都是你》也能跟着起飞。
例行提醒版权部做好下几首作品的版权注册的准备工作后，他便溜回自己租的房子，是一个普通的高档小区，在门口观察了一下没发现有人群聚集。
公司的掌权人都是他的亲戚和同学，所以暂时不用担心行踪暴露，之前被开盒的也只是振江市的老家。
几天后。
“XXX出道首专遇冷，销售额仅跟预购持平，罪魁祸首然竟是他！”
寄！
徐然两手一摊，绿得发黑的数据报表直接掉落桌面，他本人也瘫在了公司的老板椅上。
没想到，谁都没想到，被徐某人寄以厚望的数字专辑倒在了发行后的第一天，直接销量暴死。
哪怕小鲜肉背后的娱乐公司进行了拯救式宣传，邀请不少知名歌手帮忙推广，也阻止不了网友们的抵制浪潮：
“好似！敢用徐答辩的歌就是这种下场”
“哈哈哈哈这就是群众的力量”
“连你也在推这首歌？粉转黑了”
“网盘xxxxxx提取码xxxx懂的都懂”
“感谢楼上老哥，听过了才有发言权，确实是依托构思！徐答辩不愧是你，还是内个味儿”
离谱啊，不是说互联网没有记忆的吗，怎么自己还在被追着咬？
徐然有些欲哭无泪，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还在后头。
“老板，之前洽谈的三名网红歌手都要求取消合作了！”
“表弟，繁星娱乐和龙吟传媒都要求买断跟他们旗下艺人合作的那两首作品，像是要进行下架处理。”
“《学猫叫》《黑桃A》《大香蕉》豆荚评分跌破2.1，目前各平台已经撤榜。”
手下捷报频传，风评崩坏的后果这才彻底体现出来。
老实说，这些构思的评价一落千丈徐然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他有系统，好的作品要多少有多少，现在的抵制都是建立在之前那些歌曲质量确实低下的前提，真出了精品名作，难道听众还会捂着耳朵说瞎话吗。额，也不一定。
但是只要官方没有点名批评，他还是能正常发布作品的。
而现在无法接受的是，他很大可能找不到人来合作了！
有那位小鲜肉的失利在前，无论男女歌手恐怕都已经望而却步，毕竟谁也不想承担被全网抵制的风险，哪怕徐然的歌现在还是很火，甚至个别的还在快音霸榜。
难不成，要我自己赶鸭子上架？
他剑眉揉搓在一起，对自身的演唱水平不甚自信。
“你们先忙自己的，这事儿先不管了。对了欣然姐，你把可妍叫来。”徐然大手一挥，便让这几名高管回去工作了。
“哥，有啥事儿么。”身着JK的俏丽妹子蹦着就进来了，眨了眨大眼睛萌萌哒发问道。
这是他的堂妹徐可妍，目前在魔都音乐学院就读大二，现在搁公司社会实践来了。
“你有认识学校的声乐系教授吗，或者比较出名的声乐导师。”
“不太多诶，要不我把我们班老师的V信给你，哥你自己联系？”
“也行。”
原来是徐然想进修了，就算速成当个半吊子也可以啊，他本身还是有些底子的，再加上各种调音修音，完成一些不太困难的作品不是问题。
嗯，舞台现场什么的先不考虑，社恐本恐能当好录音室歌手就不错了。
打发走堂妹后，徐然比较顺利地联系上了两位声乐系的副教授，他以个人名义邀请两人给他进行辅导，兼职的工资自然是管够的，直接给市价的双倍，既传授演唱技巧也能作为音乐顾问帮他录歌。
某咸鱼是真想打个翻身仗了，不过要唱什么作品好呢。
徐然心里暗暗清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
那两家公司的作品版权买断费用估计有个五千万，到账后总数差不多还有三个小目标，而新歌的录制发行和宣传推广都要钱，那就是最多剩2.5亿来买歌。
然而一首顶级歌手的代表作就得这个价了，更别说那些封神之作。
真特么是米到用时方恨少！
就在徐然扒拉着系统的曲库，陷入选择困难症时，一道略显兴奋的声音敲响办公室门：
“徐哥，又有新的订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