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商谈大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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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候,在水军和铁甲营的护送下,大长老文樵乘小船靠岸,步行来到临时元帅府,在会客室等候马松和章雷。

岸上的火枪营也出动了,二百多个士兵守着小山岗周围一里地。

两辆马车通过重重岗哨,一行人终于来到元帅府前。

杨尚在门外警戒,李昊陪同章雷和马松走进会客室。

“马松先生,欢迎啊!”

“大长老,咱俩又见面啦!”

马松和文樵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是伯洲邦的礼仪,章雷见怪不怪,李昊则觉得很不舒服。

文樵对伯洲邦的马松也算熟悉。

二年前由二长老钟恺推荐,由章雷陪同,马松专程从北禹洲赶到碑河盟会上。

在边防军大本营里,马松与文樵初次见面。

那次密谈中,文樵向马松询问伯洲邦的内战,还有伯洲邦国主如何平定诸侯的事情。

马松没隐瞒,详尽对文樵说了,还言他的国主愿意结识文樵,对文樵的宏图大业将歇力支援。

文樵表示谢意,说在适合的时候出访伯洲邦。

当时马松谈及李昊的带兵才干,指出文樵统率的军队里存在危机。

文樵听后一笑置之,南遨洲三个战区的统领都是文樵的结拜兄弟,也是弟兄盟的核心人物,对长老殿更是忠心耿耿。

马松向文樵建议扩充“弟兄盟”成员,要吸收南遨洲各阶层人才,要与农民、劳工结合,并提出创办军官学堂。

“大长老,南遨洲也有互助会,穷人是该会的主要力量,大长老可吸收他们,让他们也加入弟兄盟,一起完成为大业。”

文樵听了这话,说可以考虑此建议,将来愿意跟互助会的上层人物沟通,探讨让弟兄盟与互助会联合的可能。

但后来文樵忙于跟各洲结盟的事,对马松这些建议没有进行深入的思考和必要的行动。

数月前,镇守大南城的聂明哗变,使他担忧握有重兵的将领,他立即收缴各驻军的“虎符”,派出众多监军前往军队。

将领们是否有异心?是否忘记了当初结拜的誓言?或许马松说得对,确实要整顿各地的军队。

文樵常常这么想。

如今在关键时候,伯洲邦的马松再次出现在文樵面前,确让文樵感到欣喜万分。

在会客室里,各人分宾主坐下。

马松直截了当说道:“大长老,伯洲邦国主和我对你所遭受的挫折深表同情。我这次来,就是想与大长老商议,找着伯洲邦与南遨洲合作的途径。”

文樵听罢点点头,看着马松说道:“我也有此念头。上回你向我提议创办军官学堂,造就一支真正属于长老殿的军队,我如今觉得非常重要。

没有忠诚于弟兄盟,忠诚于长老殿的军队,统一大业就没有基础,最后也是没法取得成功。

马松先生,现在我迫切早日建成一支像伯洲邦那样的军队。如果可以,我可秘密派人去伯洲邦游历,讨教伯洲邦军队的创立和组织及训练的方法。”

听了文樵的肺腑之言,马松立刻振作起来,热情说道:“伯洲邦的军队是在艰苦环境建立和发展的。大长老,你若派人到伯洲邦去,我修书给国主传达,或亲自作向导。

如果大长老需要,我可恳求国主安排一些本领高强的教官,直接来南遨洲帮助你们。”

文樵和马松的侃侃长谈,在座听众有人高兴有人担忧。

李昊一直没开声,听得马松这个建议,感觉不妥当,于是望着文樵,轻轻摇了摇头。

怎料文樵听了,高兴得连连点头:“好,太好了!马松先生,你的两个提议我都赞同。”

大长老竟然同意了。

李昊顿时气馁,但没提出任何异议,他对长老殿的决定绝对服从,对大长老文樵更是死心塌地的忠诚。

“大长老,我游历四大洲时,发现各地的年轻人都向往重建故国禹国,即四洲同国。”马松停了停,看见文樵点头认同后,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事,在四大洲我发现许多穷人都秘密加入了互助会,均田地做主人是他们的理念,我认为互助会是不可多得的力量,你们可利用之。”

听了此言,文樵想了想才说道:“马松先生,互助会的总会长是洪钊,素有大志,我也略知此人,只是未曾会面。”

“洪钊现居北禹洲,我愿为大长老引见他,说服他及早前来与大长老洽谈大计。”马松满有把握地回应文樵。

“如此,有劳马松先生。”文樵郑重地拱手致谢。

“大长老,事不延迟,我就去经办上述的事务。”

马松说完竟站起来要告辞,果然有说到做到的决心和行为。

章雷也赶紧起来说道:“大长老,身为南遨洲子民,我会尽力协助马松先生。”

“好,我等候你们的好消息。”文樵也没挽留客人。

马松与文樵会谈后,立即派出心腹带信回伯洲邦呈送国主,自己则往北禹洲秘密会见洪钊。

洪钊出生在北禹洲,年近四十,是四大洲互助会的总会长,生得身材魁梧,是个谈吐从容的文人。

他是禹城一间学堂里的教书先生,相传他的祖父曾是北禹洲的大长老,但他矢口否认。

如今北禹洲的长老殿大当家叫袁正,他手下有十个太保,专门监视和暗杀行当,如今洪钊也列入监视对象。

马松乔装后,在学堂与洪钊见面,把自己与文樵商谈的事一一告之。

“马松先生,文大长老虽有诚意,但我还需与各地分会长商讨。”洪钊的心情是喜悦的,能与弟兄盟结盟是件好事,对一统故国也是大有益处。

“洪会长,你等若同意结盟,应尽快南下求见文大长老,这毕竟是你们的大事。我要回伯洲邦,无法与你同行,你到达南遨洲可找章雷协助。”马松说完还微笑着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帮不上忙,多多见谅。

洪钊摆摆手,又拱拱手,说道:“马松先生,多谢你。我与章雷也是老相识,他在大南城我就放心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一个月后,适逢学堂放假,洪钊和随从保镖林渠从北部火速南下,途中甩掉暗探,碾转绕道才来到大南城。

在张雷和林渠的陪同下,洪钊在元帅府拜会了文樵。

令退左右,室内只有二人。

洪钊与文樵谈论了南遨洲的现况,也赞同文樵与伯洲邦合作创办军官训练学堂的事。

文樵由衷说道:“洪会长,四大洲里,数你们互助会人才济济,请加入我们的队伍,为理念而行。”

“大长老,在南遨洲最有力量的当属弟兄盟,而我们互助会的宗旨是谋求劳苦大众翻身作主,复兴故国。为表诚意,我们同意与你们结盟,互助会每个成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弟兄盟,把弟兄盟的事业看成自己的事业。”

洪钊坦诚地说出了互助会的结盟意愿。

文樵听很感触,说道:“太好了,你们愿意和我们合作,共同奋斗,我十分赞赏和欢迎。”

“在下先多谢大长老,但互助会的成员要保留自己原有身份,只能是一人两个身份。”

洪钊笑着说道,他深知互助会虽人多却无法形成力量,各地分会钱财奇缺,有时连江湖丐帮都不如。

“我理解你们的想法。”文樵看着洪钊,“今后你们既是互助会成员,也是弟兄盟成员,共助我完成大业。”

洪钊大喜,说道:“这样很好,我接受大长老的提议。”

“如此,你赶快派些文武人才前来,充实弟兄盟的力量。”

“好,请文大长老放心,咱们是有诚意的。”

……

当天洪钊等一行离开元帅府时,文樵将他们送至大门口。

临别握手时,文樵与洪钊久久不愿分开。

李昊站在文樵的身旁,看见此情景,他只能在心底里叹息:大长老就算一统天下,可这天下将是谁的天下?我尽力而为,其余随天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