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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三煞”的老二在老大出手的同时,也是一扬手中短刀,一式“开山问路”直向白胤的左右肋下插去。眼见二煞将要接近白胤,白胤也自脚下一点,身形疾闪,向后倒飞出去。
突见白胤撤身疾退,二煞脚下猛然发力便欲直追下去,突然,背后风声骤起,一道疾风劲流猛然向着二煞的背后点到。二煞短刀一收,向后一背,身体前倾,面皮几乎贴着屋顶的瓦片,顺势一个翻身,身体疾向一侧飘去。
二煞一招无功,反被人突施偷袭,险些吃了暗亏,不由的怒火升腾。他稳住身形,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对方,只见一白衣少年翩然而立,轻摇折扇,颇有些气度。
二煞没想到偷袭自己的竟是个面皮白净的少年,怒道:“小子,年纪轻轻竟不学好,居然敢暗下黑手,难道是活腻了不成?”
白衣少年道:“学不学好,你管不着,活不活腻,你也无权过问!”
二煞一听,气的是哭笑不得,忖道“这都什么玩意,说的是哪跟哪啊?既然言语不通,那就宰了吧!”旋即一晃手中短刀一式“落叶纷飞”,刀身舞出片片光影向着荆济的身前砍去。
原来这同时现身的紫衣少年正是墨义,而白衣少年则是荆济。先前几人商定,若“幽魂三煞”出手就将其引到金家废墟,同时试试他们的口风,看看是不是参与过二十年前的金家灭门血案。这才有了管羽和管凌风借窗逃遁和破屋佯装逃逸的前事。
墨义、荆济和仇不结在发现“幽魂三煞”现身之时便先行离开了不归客栈,来到金家废墟等候。
三煞的老大在管羽的问话中不小心道出了当年参加屠戮金家的事实,老三见老大言语之间有所闪失,急忙催促老大动手,自己更是直接杀向管羽。老三出手便是凌厉的杀招,显然是要灭口的节奏。
管羽一掌将矮胖的三煞站立的房屋屋顶击穿,三煞“扑通”一声直落而下。管羽却在下落的瞬间双脚脚尖一勾横梁,一个翻身纵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屋顶之上。随着“噗噗拉拉”的瓦片、木屑和人跌落的声音响起,下面竟传来矮胖的三煞的疯狂咒骂。
突然,三煞一声怒吼,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球体自屋内猛然窜出。只见那裹着圆滚滚的、巨大肉球的黑衣被木屑、砖瓦划出道道裂痕,肉球周遭布丝飘荡,浑身上下竟也布满了灰尘。
三煞暴怒而起,于空中一个翻转,掌脚齐上,连削带踢,猛攻向管羽。管羽一见三煞的狼狈模样,料定三煞怒极出手必是杀招,避其锋芒,边退边以掌力化解三煞的掌劲和连环踢腿。
“幽魂三煞”乃是一奶同袍的三兄弟,老大烈心,老二烈谷,老三烈肥,年幼时便被幽冥鬼阁的长老收留,授其武学,教授德行。“幽魂三煞”兄弟三人悟性和资质皆是上层,不仅深得长老的真传,更是深得幽冥鬼阁阁主秦玉生的喜爱,每每接受任务都能出色的完成,长久的浸润,更是获得了“幽魂三煞”的称号,一时间也是名动江湖。
幽冥鬼阁长老因为治教的理念与幽冥鬼阁一众教徒产生偏差,最后竟是选择退出幽冥鬼阁归隐山林。“幽魂三煞”也因各种原因叛出幽冥鬼阁归附在魁嵬阁的门下。
荆济见二煞烈谷已是有些气急败坏,闪身躲避之时仍不忘调侃道:“前辈武功高绝,晚辈也就想跟你逗个乐子而已,怎么前辈还发起脾气来了!”
二煞烈谷吼道:“少放你娘的臭狗屁,今天老子非撕了你不可!”说话间脚下发力,身体急进,动作却是没有丝毫迟滞。
荆济见二煞刀势迅猛,却是不退反进,擎苍扇迎着短刀磕去,“叮当”声泛起,激起点点火星迸射。刀扇相接之际,荆济又乐呵呵的道:“前辈,你是不是体力不怎么好啊?这小刀片竟然没有什么力道!”
二煞烈谷气的嗷嗷直叫,对荆济的调侃愤怒至极,手中短刀上下翻飞,左右横劈,舞的是密不透风,将荆济紧紧地罩住。荆济身体轻灵,步法飘忽,一招一式皆能轻松应对,闪、转、腾、挪之际更是不忘以言语相激。
烈心本想快速击杀管凌风,是以,出掌便是十层的劲力,意在速战速决。他没有料到有人会中途施救,更没有料到来人竟能一掌将自己震飞。就在烈心将要落地之时,其双掌猛的向着地面一拍,人似流星一般复又向着墨义飞去。
烈心立在墨义不到一丈的屋檐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墨义,道:“什么人,竟敢来管老夫的闲事?”
墨义淡然一笑,道:“小可墨义,有些问题想向前辈请教。”
烈心眉头一皱,道:“墨义……,难道是‘武日’上击败‘小阎王’的墨义?”
墨义疑惑道:“昨日‘阙烟客’也曾提到‘小阎王’,难道你们所说的‘小阎王’便是‘冷面阎罗’卜圭?”
烈心“哦”了一声,道:“怎么,他竟然连自己的真实名号都不敢报吗?”
墨义道:“或许吧……”
烈心道:“没想到我兄弟三人竟有如此机缘,既是有缘相见,当是天命所予,也免得我再到处寻你。”说罢,一声怒吼,声如雷震,犹如一道天雷霍然炸响,直把众人震的耳鼓疼痛欲裂!
就在这怒吼声中,烈心一挥右掌,掌聚真力,呼呼啸风,劲流激荡,“呼”的一声,以疾风闪电之势猛向墨义面门拍去。
如此骇人的声势,墨义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心中一凛……
如此情势,就连远处的仇不结也是眉头一皱,心道:“‘幽魂三煞’果然非同一般,不仅声势骇人,掌功更是空前绝后!”
墨义收摄心神,聚力掌心,一式“问鼎擎苍”,只见疾风劲舞,掌风山涌,刚猛无比的掌风迎着烈心的掌心拍去。
“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震,屋顶砖石四散飘飞,壁摇柱动,整间房屋几乎要塌陷一般。掌力过处,余力荡起阵阵尘沙飞扬,墨义身形也自晃了一晃,禁不住后退一步方才拿桩站稳。
烈心一掌拍出,仿似拍在了巨硬无比的坚石之上,只觉手臂发麻,脚下轻浮,“蹬蹬蹬”连退了三步随即一个翻身,落到地上方才堪堪稳住身形。烈心只觉腹内血气翻涌,双眼金星乱冒,嗓口一咸,“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烈心不敢置信的看着墨义,道:“没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了对手,看来‘小阎王’输给你并不冤枉!”
墨义一个纵身,也落到地上,道:“输赢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知道魁嵬阁的计划是什么。”
烈心又是一阵狂笑,只是这一笑已经没了先前的气势,颇有些落寞,道:“想要知道,到阴曹地府去问吧。”说着,脚下一蹬,整个身体向前一倾,十指箕张,仿似金钩铁爪一般,直向墨义的腰腹抓去。
墨义脚下一点,身体冲天而起,空中一个翻转,直向烈心的背后跃去。不待墨义落地,烈心一个大回环,身体如利刃一般又向墨义扫去。
三煞烈肥暴怒之下,连番出手,恨不得一掌劈了管羽,管羽却是避其锋芒,一味闪避,不与其正面对抗。三煞烈肥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是以,掌出如风,肥胖的身体气鼓鼓,圆墩墩,照着管羽一顿疯狂进攻,势必要将满心的怒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烈肥一顿狂轰乱炸,非但没有摸到管羽,还将自己给累的够呛,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绪也在被管羽刻意引导。烈肥猛然间醒转过来,一掌拍出,旋即盘膝而坐,不再理会管羽。
管羽一见,心下一惊,忖道“这个家伙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识破了我的伎俩,选择以静制动。”
管羽自腰间的背包中一抽,书简立时出现在手中,接着又是一甩,书简开了又合,道:“先生武功高绝,不知文墨如何,让小生讨教一二……”
说话间,管羽单手一甩,书简“哗啦”一下,原本软绵弯折的书简竟似钢板一般直向烈肥的脖颈削去。烈肥稳坐如钟,眼见书简将要削到脖颈,只右手向上一托、一挡书简立时便被磕开。管羽一个翻转,书简自上而下向着烈肥的脑袋拍去,风声呼啸,气势骇人。
早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的二煞烈谷,此刻面对荆济的调侃一言不发,手中的短刀更是刀刀致命,恨不得将荆济撕碎当场。荆济一味的边躲边说,就是不与二煞烈谷接触,这让二煞狂躁不已,乃至心绪都有些烦乱起来。
突然,荆济一甩擎苍扇,“刺啦”一声,扇缘平扫向烈谷的双眼,同时左掌蓄力拍向烈谷前胸。
二人缠斗多时,荆济始终都是被动躲闪,从未主动进攻,这陡然的变化让烈谷竟是有些不适。烈谷手上短刀自下而上迎着擎苍扇磕去,刀扇相接之际,荆济右手突换拉弓射箭之姿,将劲力灌注到左掌掌心之上。
“啪”一声爆响,荆济一掌重重地拍在了二煞烈谷的胸口之上,二煞摇摇晃晃立身不住,“扑通”一声倒地不起,口中兀自吐着鲜血。
与墨义激战正酣的烈心突见老二烈谷重伤倒地,猛然拍出两掌,随即一个闪身来到烈谷身边。烈心俯身扶住烈谷,急切地道:“老二,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烈谷兀自口吐鲜血,半天才道:“大哥,我没什么大碍,这个小子太过狡诈,现在能靠你和三弟了。”
烈心道:“二弟放心,这几个人我和三弟够了,你先歇息片刻。”
二人说话之际,墨义也已来到荆济身旁,道:“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荆济道:“大哥放心,今夜他是跑不了啦!”
烈心猛然起身,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敢伤我兄弟,饶你不得!”
荆济道:“大哥,你小心了,这家伙只怕没那么简单。”
“嗯!”墨义“嗯”了一声以示回应,身形一纵一式千击掌法的“叶落千里”,掌中有爪,爪中有掌,向着烈心攻去。
烈心此次出行可谓是屡屡受挫,先是在不归客栈被管羽力阻,之后又被墨义以掌劲击飞。如今二弟烈谷又身受重伤,心里的情绪突然爆发,双掌一挥直向墨义冲去。
墨义陡然一声长啸,声震八方,有如鹤唳青空,余音扶摇直上,莫入云霄。一声长啸过后,墨义的脸上顿时有着莫名的威严,仿佛吐尽了胸中的闷气,尽显男儿的干云豪气。
墨义的一声长啸让烈心为之一怔,掌力也自缓了一缓,恰在此时,墨义一个闪身,倏然拍出一式“天下太平”,单掌直拍向烈心的天灵要害。
烈心一怔的瞬间,自己的掌劲已然溃散,身形也自慢了一步。眼见墨义掌势太猛,身法太快,再不敢硬接,甩头斜步,躲过墨义的一掌。
二人身形交错之际,烈心反臂一掌拍出,掌缘如刀,掌刃灌风,疾向墨义左臂切去。墨义单脚一点地面,身形倏然腾起八尺,半空中一个翻转,双掌自上而下猛然向烈心拍下。
烈心见来势凶猛,双脚向后一挪,身体急速后滑半步,身形一躬,长臂向着墨义左右耳门抓去。墨义见势不妙,忙将双掌左右一分,迎着烈心的双爪拍去。“啪啪”两声脆响,墨义振臂收身,飘然落地,动作轻快,潇洒已极。
三煞烈肥突见一个长方形的,书简式的东西卷着罡风劲流,搂头盖脸的向自己拍来,心底也是颇有些惊惧。眼见那长方形的物什即将拍在自己的脑袋上,竟是缩头,搂臂,身体一卷,轱辘辘向前滚去。
管羽一看,顿时傻了眼,自语道:“这……这是什么打法,还能这么玩的?”手上仍是不敢停下,将书简一甩,呼呼灌风,追着肉球疾拍而下。
“啊!”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惨叫,三煞烈肥顾不得身后管羽的追赶,身体一顿,脚下猛踩,身体蹭的一下窜出一丈有余。定睛细看之下,心里大惊,竟是“幽魂三煞”的老大烈心被墨义一掌拍在前胸,一声惨呼声中轰然倒地。
就在三煞烈肥分神之际,管羽手中的书简疾拍而至,烈肥想要躲闪已是不及。只见烈肥鼓腹纳气,身体顿时圆鼓鼓,气囊囊,竟似皮球一般。
“嘣”一声脆响,管羽手中的书简竟是被弹了开去,而三煞烈肥也自翻滚了起来。
烈肥突然双脚一蹬,一式“鲤鱼打挺”,双手向地上一按,一压,双脚猛然向着管羽的下身踢去。这一变招来的太过突然,管羽惊悸之余,右手照着烈肥的脚掌一按,身体快速向后退去。
烈肥双手一用力,身体一个倒悬,双脚点地,一式“魂体双分”,双掌左右一合向着管羽的双肋拍去。
管羽被烈肥连着两招打了个措手不及,见烈肥双掌分左右向自己削来。管羽马步一横,双手握拳向下一摆,双臂向外一扩,向着烈肥的双掌迎去。
“幽魂三煞”的老大烈心,老二烈谷已是重伤倒在一旁的墙边,白胤、仇不结、管凌风三人将其抬到墙边。之所以要将二人围在墙边,完全是因为担心会有人暗中出手戕害二人。像魁嵬阁这种组织,没有用又知道其秘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不然,江湖上怎么会没人能查到魁嵬阁的消息呢。
管凌风道:“前辈,小羽不会有事吧?”
仇不结嘿嘿一笑,道:“管先生放心,这个三肥还奈何不了令侄,除非他还有什么没使用的绝学或者招式,否则,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白胤也是说道:“先生不用担心,公子的武功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想必是没有用尽全力的必要吧!”
这三人的对话让重伤在地的烈心、烈谷恨的是咬牙切齿,没想到竟然敢如此轻视“幽魂三煞”!而最可怕的是打败二人的都是乳臭未干的,江湖不见其名的毛头小子,唯一一个有些名声的还是刚刚拿了“武日”头魁之人。
“嘭嘭”连声爆响,管羽双臂将烈肥的双掌震开,同时身体向前一挪,右肩向上一步直撞向烈肥的胸口。烈肥原想突然换招能打管羽个措手不及,趁势拿下管羽,不曾想竟被管羽硬生生接了下来,还趁势甩肩顶向自己的心口。
此刻的烈肥已是骑虎难下,想躲已然不及,想要硬接只怕会像老大烈心,老二烈谷一般倒地不起。烈肥心念电转之际,依旧是鼓腹纳气,准备硬接管羽的甩肩一击。
“咚……蹬蹬蹬!”
烈肥连着退出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要站起已然不行,整个左半身仿佛被千斤巨石压砸了一般,疼痛难忍!
片刻功夫,“幽魂三煞”皆被制住,为防魁嵬阁的人伤到“幽魂三煞”,管羽、墨义、荆济三人合力才将三煞烈肥挪到老大烈心、老二烈谷的身边。
夜,携着凉爽的微风吹过杂草丛生的废墟,吹过浑身湿透的三位年轻人的心上,吹过草丛中埋头生长的凄凉。
“既然来了就请现身相见吧,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终非侠义所为!”墨义忽然严肃的说道。
“好!好!好!……好的很!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一个声音边说边拍手边自黑暗中显出身来。
只见那人一袭黑色劲装,发髻倒扣,身材伟岸,双目炯炯有神,仿似一眼便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
早在“幽魂三煞”的老大烈心被墨义一掌拍到倒地不起,吐血不止时。仇不结、管羽、荆济等便同时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只是当时情况尚不明了,又有强敌在眼前,众人未曾揭发而已。
墨义借助月色的光亮打量了一下来人,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尊讳如何称呼。”
黑衣人道:“老夫‘今生无命’苟一生。”
墨义道:“想来前辈应是魁嵬阁的高人,不然不至于江湖竟是无人识得。”
苟一生道:“老夫乃是魁嵬阁四大长老之一,只是魁嵬阁的人从不在江湖行走,少侠不识得老夫理所当然。”
墨义道:“前辈此来难道有事?”
苟一生一指“幽魂三煞”,道:“还不是为了这三个不中用的东西,不知道少侠要如何处置?”
墨义道:“小辈有些问题想向三位前辈请教,恐怕一时半会儿这三位朋友还不能离开我等。”
苟一生哈哈大笑道,其声轻浮,充满了蔑视之意,道:“如此说来,我们之间多说已是无益喽?”
墨义淡定的道:“前辈之言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