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交心之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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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相距不远,丰天叙掏出一只灵鸽,这是一种灵力道具,用来传输消息,而随着距离越远所需要耗费的灵力越多,所以因为消耗灵力的不同所制定的价格也不同。

将消息传给家中后,易谦和丰天叙仅仅等了半天就等到了,易谦已经取走了山妖腿骨,丰天叙家中给他捎来了一些丹药,皆是三品丹药,因此易谦看出来丰天叙在家中备受重视。

易谦与丰天叙简单休整了一下,直接又开始了赶路,在此之前易谦趁机写了一封信,拜托丰天叙的家人差人送到金灵城枚家,收信人写的是枚薇,竹清影他本想写信,但考虑到她在隐居,因此没有去打搅她。

“总算是能让她有点希望了,人长期的绝望会让心理崩溃。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她在被抛弃中崩溃掉,这应该是人的恻隐之心吧。”易谦心里想着。

“总算集齐一样药材了,这一路上希望能找齐所有药材,那么在路上。”

一连经过五天四夜,终于跋山涉水翻过了群山,天又黑了,终于来到了一个大城市,“前面是灵石城,那里搞不好有乌石果,到哪可以打听打听药材。”丰天叙说道。

“可我没钱。”

“先用我的,等你以后有钱再说。”

灵石城的城墙闪着淡淡荧光,城墙高高的,城墙上还有三个侦查台,里面有着严格的守卫。

易谦跟丰天叙走过厚实的城墙,厚重的大门敞开着,丰天叙一进入就被眼花缭乱的灯光给震撼到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路边没有摆摊的,都是正经门店,这种正经门店让顾客放心,毕竟有一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种固定的摊位让他们的售后服务有了一定保障。

丰天叙身着一身锦绣华服,华服以明黄色为主调,色彩明亮而饱满,面料选用的是上等的丝绸,触感丝滑如流水,轻盈而飘逸。在光线的照射下,丝绸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华服上绣有精美的图案,以金丝银线勾勒出的梅兰竹菊栩栩如生,仿佛跃然衣上。腰间束着金丝带别着名贵玉佩。头上束着长冠,插着玉簪。

相比较之下,易谦留着的短发半年未剪已经披散开来,一身黑色便装,浑身平平无奇,俨然一副平凡出身,当然易谦的出身连平凡都算不上,因为他的实际情况是家徒四壁。

两人并排齐行,路边的伙计不断地招呼着丰天叙,却没有人招呼易谦,易谦也不生气,毕竟人天性如此,人看人要是都是平常心看待,那世间就人人都是神了,天下离大同就不远了。看不起穷的,因为穷人不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因为穷人比他们弱,他们能有点怜悯心就不错了,人不都是喜欢看别人生活很惨来施舍同情心,这样就显得他们更加高尚;看到别人过的比他好就心生妒忌,甚至怨恨,人与人之间的确是不公平,天赋,样貌,家庭等等,但这是自然规律,自己不愿意接受这自然规律就去想办法改变,人最起码有一个脑子,此为人道,以人的力量去改造天道的自然规律。

易谦走的就是这条路,他只有一条命,所以他敢去拼搏,他不相信自己就一生如此,前世是怎样无所谓了,他只知道回报与风险是成正比的,自己所面临的所有困难都是自己应该一条一条解决的。于他而言,没了这些困难来处理,他就不知道人生的方向在哪了,生活就索然无味了。

“谦哥,我们先去给你置办身行头吧,你这身在北边还算正常,在南边还是入乡随俗吧,南方都喜欢穿汉装华服的。”

易谦有些犹豫,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丰天叙看出来易谦有些尴尬,连忙说道:“钱的事我来付,这些都以后再说,光是那只铁骨山妖家里能大赚一笔呢。”

“那我以后一定尽快还你。”

“不急,谦哥,先去这家店看看吧。”

衣架上琳琅满目,一套套华服有着金丝玉缕装饰,款式各不相同,易谦扫了一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身黑色华服,低调而不庸俗,沉稳而大气磅礴,黑色丝绸面料,搭配金色云雷纹镶边,黑色衣身还带有金色龙纹,衣摆处还有金色云纹。

“老板,这件多少钱?”

“十个金币。”

“这么贵?”易谦有些惊讶。

“老板,你这件衣服得便宜点。”丰天叙说道。

“便宜不了,这是私人订制的,别人还没来得及取呢,你们要是要,就得这个价。”老板仰着头说道。

“这衣服本就是无人来取才放在这至今,你看衣服上都落下灰尘了,显然是别人不要的,你要是不便宜点,你就挂在这吧。”丰天叙拉着易谦就要走。

老板连忙拦下,伸出五根手指说道:“五枚金币。”

“我只出两枚金币,抛去成本你还有的赚,不然你就挂在那吧。”

“好好好,两枚就两枚。小二,给他们装好。”

“哎,来咯。”

丰天叙出了门,又带着易谦到了一家饰品店,“挑一件吧,玉佩还有头冠,发簪。”

易谦挑了一会终究拿下了一块玉龙玉佩,惊蛰木簪,一顶金边黑冠。

二人去定下一间旅馆,差人将衣服连夜洗好晾干,易谦跟丰天叙待在房间里彻夜长谈。

“谦哥,来点酒。”

易谦拿起酒来,说道:“我没喝过酒,今天算是破戒,不知道能喝多少,我就喝三杯,别让我醉倒。”

“行,谦哥,我不勉强你。谦哥,你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啊。”

“这话说来可长了,得从我出生前说起。”

“谦哥,你我算是生死之交,你的事情我只是好奇,你要愿意说,我绝对洗耳恭听,你不愿意说,我绝对不再过问。”

“既然你想听,我就从头给你讲起”,易谦喝下了第一杯酒,“在我母亲九岁之时,我的外公便因病去世,因为无依无靠,母亲养成了好强的心性,后来到了谈婚论嫁,有很多人去追求她,遇到一个条件很好的人但是因为她的母亲是继母,所以有着类似遭遇的母亲拒绝了他,最终找了一个父母双全,兄弟姐妹众多的,并且有着黑道背景的男人,那个人就是我的生父,他是个吃喝嫖赌抽无恶不作的人,打我记事起他就经常不在家,也不会带回来钱,往往是在外面把钱花光了才会回来,每当他在家喝完酒就睡觉,我便被他强制要求睡觉,不睡就挨揍,所以我常常得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只有等他发出呼噜声我才敢蹑手蹑脚地跑出去玩,而他酒醒了后就完全不记得。母亲一辈子都好面子结果选了个最让她没面子的人,她常常说为了我有个亲生父亲,而选择忍受着家暴,可随着我渐渐长大我都明确表示不在乎了,她依旧下不了狠心,我认为她还在想要面子。后来我下定决心要让她死心,于是在一次趁着他打了母亲后,我出手,我把他叫到院子里单挑,那一次我将所有的怒火都释放出来,而他长期的酗酒早已让他身体变差,那一次我打赢了,他气疯了,想要动刀,但却迟迟不敢动手,我身上流着一半他的血,也继承了他一部分狠性。我相信那一次就算他冲上来,也只有两种结局,第一,我反杀他,我陷入官司;第二,他干掉我,他依旧要被抓起来判死刑,那一刻只要他出手,怎么着都是死,他是个怕死的人,而我不怕,因为我比他更狠。从那一刻起,母亲看出再不带着我离开,闹出人命来是迟早的事,从那以后我就跟着母亲出来了。”

“谦哥,我想象不出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保持正直不扭曲的。”

“不管你信不信,人的生性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大部分了,后天家庭影响的东西不过是生来就带有的强化。”易谦喝下了第二杯。

“再后来呢?”

“后来进入了学校,接了一次悬赏,坠落悬崖,大难不死,再后来遇到一个邋遢的炼药师,我觉得他不一般,拜了他为师,我赌了一把,按照他说的,虽然为暗属性却吸收了玄阶火种,但是火种太强,我身体的灵力进步缓慢,后来在山谷里采药时候遇到了你,师父在后面就消失了,从此我就又一个人修炼,再后来缺钱又接了一次悬赏,倒霉遇到劫镖的,受了重伤,被一个学姐舍命救下,所以我才要去找炼药师为她恢复身体,那一次之后我实力大减,后来我怕毕不了业,于是休学了。”

“命运多舛啊,那你又是怎么实力大增的呢。”

“后来到猎兽师公会加入了一支小队,意外遇到了师父的师姐,也就是我的师伯,她帮我压制住了玄火的侵蚀,再后来我要找炼药师,师伯告诉了我一步险棋,那个女人是爱慕师父的师叔,结果没隐瞒过去,差点清白不保,当然因祸得福实力在挨了几天的折磨后玄火反哺我,让我突破到了玉衡。再后来就逃到了山里,在山里信奉了一个神教,达到了玉衡五段。出来后就遇到了你。”

“真是传奇啊,谦哥,怪不得你总是这么稳重,懂得那么多道理。”

“人不能在失败中不思考失败的原因吧,那失败还有什么意义,总是为了让你理解一些事情,都理解了还会失败吗?”

“有道理,来,谦哥,我敬你一杯,敬上天让我遇到你这么传奇的人,也敬你我以后都能成为睥睨天下的强者。”

“干杯。”

二人都有些醉意,丰天叙显然更清醒,二人又聊了半宿,各自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