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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顿也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只得继续讲解起徽章的故事来。
“这枚徽章的来历确实不简单，想要获得这么一枚荣誉徽章，其本人至少是轰动了萨伦圣城一时的知名艺术家。依我来看，以这枚赝品的高仿程度，必须要有真品为摹本一点一点地抠细节，才能仿制出来。”
这是关键信息！叶乘风的耳朵听得仔细，意识到这会是寻找卡尔菲戈的关键。
“所以这还是一枚赝品对吗？”查克叶格还是那副悲伤模样，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罗顿的解释一样，重复地询问起徽章的真假来。
见查克叶格一时间难以接受，罗顿再三点头，道：“真不了一点。”
想着演戏演全套，叶乘风还想着继续悲伤下去，脚上却突然被查克叶格不经意地碰了一下。
叶乘风意识到这是撤退的信号，“艰难地”收起沉重的心情，将徽章收了回来，站到老查克的身边安慰起来。
“八——吧”，叶乘风实在无法喊出爸爸两个字，口音显得非常奇怪，“我们走吧，罗顿会长都说了这是假的了，我们之后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查克叶格保持着痛苦，道：“那么多的负债，我们父子俩拿什么还啊！”
嘴上这样说着，查克叶格的身体却是配合着缓缓站起身，准备开溜。
“罗顿会长，感谢您的帮助，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我们就不再叨扰您了。”
叶乘风搀扶着查克叶格走出房门，临走时还不忘为本次会面收场。
罗顿也走出房间送别，望着离开的两人在长廊中不断缩小的背影，眼神中掠过一丝精光。
“鉴宝？哼。”
罗顿重重关上了房门。
艺术家协会总部外。
“好啊你个老查克，占我便宜占上瘾了是吧，谁是你儿子，真不要脸！”
踏出空间房虫的一瞬间，叶乘风立马松开了搀扶查克叶格的手，并立马谴责起查克叶格刚才“假公济私”的行为来。
查克叶格哈哈大笑，道：“是你总说我老的，现在做你老子你又不乐意了。”
“这是一回事吗，我看你就是脸皮太厚，比城墙还厚！”叶乘风强烈抨击查克叶格这种不要脸的行为。
“哎，这不也是为了瞒过那个罗顿嘛，要是不演得像一点，我们的意图一下就被他看穿了，这可就和我们私下里寻找卡尔菲戈的宗旨背道而驰了。”
查克叶格打着哈哈，将话题移花接木到了办事需要上。
“你确实是好演技，要不是我知道内情，我都要被你骗过去了。”
在查克叶格自我介绍的时候，叶乘风就已经明白查克叶格的想法，并在之后也配合着他的说法演起了父子鉴宝还债的戏码。
“不过”，查克叶格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道，“这位罗顿副会长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们是在演戏，一对欠债的父子竟然还有第三堕者罗洛奇的关系，并且专门找到他堂堂一个艺术家协会副会长，还只是为了去鉴宝，任谁都不可能相信。”
叶乘风仔细思考了一会，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我靠，那你不早说，他都知道了我们还演个什么劲，直接说我们要找人不就行了。”叶乘风觉得刚才认真演戏的自己就像个小丑。
查克叶格摇摇头，解释道：“不，演戏还是有用的，即使罗顿事后真的察觉到我们要找卡尔菲戈，但是他可不知道我们为何要找卡尔菲戈，以及我们和卡尔菲戈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罗顿得靠自己去猜。
而且以罗顿听到罗洛奇后的反应来看，很难保证他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罗洛奇。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怎么见到的罗顿，你身上可还担着和罗洛奇的交易。”
听查克叶格这么一解释，叶乘风顿时恍然大悟：
“我懂了，这就是直接与间接的区别。就算罗顿真的将我的消息告诉了罗洛奇，罗洛奇也不知道这件事对我的具体重要性，又或者说他无法判断出我的真实目的，起码罗洛奇无法因为我的目的而在后续的交易对我要求更多。”
“悟性不错。”
查克叶格满意地看着叶乘风，眼神中带着对叶乘风的认可。
让查克叶格这么一夸，叶乘风转眼就忘了自己刚才被占便宜的事情，得意地笑了笑。
“那之后我们怎么行动，旁敲侧击的询问固然隐蔽性强，但是我们能得到的有效信息也少了很多。”
在寻找卡尔菲戈这件事上，叶乘风始终都以查克叶格的想法为主。
一方面，这本来就是叶乘风与查克叶格最初约定好的事情，由叶乘风陪着查克叶格来艺术王国寻人，查克叶格则带着叶乘风出门游历。
另一方面，叶乘风认识查克叶格并一起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查克叶格经验丰富、做事老道的形象已经在叶乘风心中扎了根，叶乘风发现，只要有查克叶格在，他就没必要自己再多动脑。
查克叶格想了想，道：“从罗顿对徽章的解释来看，二十年前的卡尔菲戈应当也做了什么轰动萨伦圣城的事情，换个说法，当时的卡尔菲戈一定也是名动一时的优秀艺术家。只要从这方面下手，找到更多有关卡尔菲戈的线索应当就算不上难题了。
好，叶乘风，我决定了，之后找人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安心地参加艺术王国的千年庆典吧，哈哈哈。”
查克叶格爽朗地大笑起来，没有安排，也没有约束，只是让叶乘风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叶乘风有点不确定地看了查克叶格一眼，问道：“老查克，你确定吗，现在人还没找到，你和我的约定还是作数的，你让我怎么做，我还不至于拒绝。”
突然获得自由，叶乘风的感觉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也许是他有些适应了和老查克一起，又也许是叶乘风的心中隐隐有一丝担忧老查克的离去。
“怎么，舍不得我啊。”
似乎是看穿了叶乘风内心的想法，查克叶格打笑地说道。
叶乘风没有看查克叶格，自顾自说道：“切，谁舍不得你了，我就是怕你离开我找不到人了，罗顿还是我找来的——”
“放心吧”，查克叶格正对着叶乘风，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要是舍不得我想我了，随时喊我就是，在离开萨伦圣城之前，随时作数。”
查克叶格伸出自己的手掌，等待着叶乘风击掌回应。
望着老查克认真的眼神，叶乘风有些释然的笑了笑。
叶乘风伸出了自己之前呼唤查克叶格的手：
“一言为定。”
两只手掌拍在一起，新的约定也伴随着掌声，在两人心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