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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个女医生对这个张少杰有点意思,就是脑子也跟着迷糊了,看来脑残粉在什么时期都存在。
张维民清楚地看到,张少杰不经意地咧了咧嘴,神情也有些得意,于是故意让那副嘴脸持续了一段时间,这才开口说道:
“三岁小孩懂的,可能你却未必懂,也怪我之前没说清楚,我给你普及一下什么叫益母草吧。”
“益母草又叫茺蔚,最早记载于《神农本草经》,其味辛、微苦,性微寒,入心包、肝经,具有活血调瘀、利尿消肿的功效,用于月经不调、恶露不尽等。”
“《本草纲目》也记载:益母草具有“活血破血,调经解毒”的作用,上千年来一直被视为“血家之圣药”,主要治疗妇女月经不调,胎漏难产,胞衣不下,产后血晕,瘀血腹痛,崩中漏下,尿血、泻血,痈肿疮疡等。”
张维民故意不看张少杰,目光一直看向何院长和病患那边,想了想,又说道:“血虚、肾虚者忌吃。如果食用,非但不能治病,反而加重症状。”
陈勇贵此刻也回过神来了,他现在所拥有的,以及他和家族的“前途”,以后可能都跟张维民息息相关了,盘踞一方土地多年的他,心里跟明镜一样,张维民就是他日思夜想、求神拜佛得来的贵人。
“张少杰医生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大冷天的出这么多汗,是不是先天不足,或者有其他什么难言之隐啊,怕是吃不得这个什么益母草吧,免得到时候出了问题,你相好的怪在我们身上来哟!”陈勇贵不失时机的接过话茬,甚至还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那个女医生。
众人听罢一阵轰笑,尤其是隔壁病床上躺着一个面瘫的患者,本来就口角歪斜,跟着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冷笑、嘲笑和奸笑的结合体,直接让张少杰差点暴走。
张少杰本来就因为被何院长瞪了一眼导致脸色发青,现在又被这个“陈大炮”戳到一些要害,脸上更是青得发绿了。
他没想到这个陈勇贵竟然不给自己面子,他有生以来头一次遇见跟他所掌握的事物发展规律完全不同的情况,不觉有些悲愤交加,他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钻进一个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张少杰的能力其实也还凑合,总归是正规学校毕业的科班生。
何柱作为卫生院的院长,对医院的定位再清楚不过了,医院的主要工作是医疗工作,而医院的宗旨又是一切为了病人,一切服务于病人。
医院发展建设的关键在于人,所以何柱对张少杰采取的措施是复合型培养,平时也没少磨他的性子,关键时刻也会进行干预。
此时何柱朝着另外一个男医生抬了抬眉毛,然后看向张少杰,男医生立马会意,连忙把张少杰叫去整理病历了。
何柱一直在考虑接班人的事情,县里已经找他谈过几次话了,卫生系统也在都在吹风,准备把他调回县里担任重要职务。
但是何柱来公社卫生院这段时间,已经对这里的人和物都有感情了,加上自己对卫生院的规划也开始走上正轨了,所以一直舍不得走。
在这个节骨眼,何柱碰巧遇见了张维民,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心里便打定了主意。
何柱转眼看向张维民,透过张维民的眼睛,似乎读出了一种坚定,是一种对理想的坚定,因为他也曾经有过。
“不到20岁,便能熟读神农、仲景诸圣之书,遣方用药也是很有法度,了不得啊!”何柱此时对张维民的喜爱已经压抑不住了。
山高水长,何柱都待了这么久了,三个月而已,正好把以前的一些想法尽快落地。
没等众人惊讶于何院长竟毫不掩饰地夸赞一位年轻知青,就听见门外传来不断按响的汽车喇叭声,似乎隔着老远就在打招呼了,顷刻间门外便扬起厚厚的尘土了。
......
从龙门公社到县城的路有好几条,最近的路是一条遍地黄土、凹凸不平的泥巴路,天晴的时候路还好走,但是每当雨季的时候,这些泥巴路就变成了到处坑坑洼洼的“浆糊”路,无论是自行车还是解放牌汽车,都不得不认怂。
天公作美,这天晴空万里,巨大的车躁声在不断地在群山之间回响,蜿蜒盘旋的山路下面,一条碧绿的河一直延伸向天边而去,这迷人的景色让众人惊叹不已。
不知道越过了多少座山,也不清楚穿过了多少条蜿蜒的道路,直到转过了一道大弯之后,路面开始变得平坦了,不多久,汽车便停在了一间医院——平远县中心医院楼下。
平远县中心医院的门诊部楼下,从平远县各个公社集结来参加培训的学员此时正听着各自带队的号令排列着队伍,大多数学员都没见识过县城医院的样子,只有少部分人,像张维民这样的,从小生活在县里面的已经见怪不怪了。
县卫生局的干部和中心医院的派出对接的人员做好交接,便意味着又一批基层卫生人员即将上岗,通常在培训结束后,县医院也会考虑留一小部分学员在本医院工作。
“这个医院比我们公社卫生院气派啊,你们看那大门口的安保,长得多标致,哪家的女娃娃还没嫁出去的,趁早下手啊,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王桂芳一脸的憧憬。
“哟哟哟!怕是你这个女医生春心动了吧,你看那一脸花痴的样子,你家那兵哥哥还不够你折腾的啊。”年长一点的王翠英经验老道,见识也多一些,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你懂什么,你看他那挺拔的站姿,那硬朗的面容...”王桂芳也没看是谁,继续着前面未说完的话语。
“你是不是好久没出来过了,你上次出来,怕还是大姑娘上街头一次吧!”王翠英感觉话匣子收不住了。
王桂芳虽然不是赤脚医生,但是干这赤脚医生的时间却不短,此刻也不争辩,感觉像是习以为常了,轻描淡写地说道:“有这种心思说明还没到更年期,俊后生谁不喜欢。”
王桂芳话语刚落,接着便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王翠英。
王翠英哪里受过这种嘲讽,当即瞪眼道:“王桂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要是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