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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我听见你声音。
转眼即逝,初二的前奏跳跃攀升到快要抓不住的地步了。当下是学期的第二个礼拜,而我也刚好出了食堂,清早的风在拥挤的人群里游荡,盈盈向前,不望两旁。早餐是一碗水饺。
在走廊远眺,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候,路过的朋友会偶尔同我打招呼:陈洵,早上好。
“喔,早上好。”我转身,“来这么晚。”
“昨晚没睡好,哈哈,进去了。”
“行。”
我又开始冥想了,手摊在围栏上熙风轻轻地吹,或许那骑楼后已是车水马龙,阳光撒下不怎么暖和的白光:在车窗上、行人的玻璃镜片上,等到周围逐渐喧闹,连林木也停止摇晃,属于晨曦独特的风静止了。我清醒地知晓,早上结束了,心情却温热。碰巧寻思着返回教室时,不近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怀捧一些书,乌黑的马尾沉甸甸的束在身后,一袭白色长裙,笑吟吟的也面无声色。短暂的,目光跟从她,直到进了屋。我抬眼一望——我们班?
我急忙进屋。
在位子上,四下张望她的方位,可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忽然,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她正走去讲台旁的饮水机边接水。过后,我才知道了她坐在哪里……恍恍惚惚地,时间仿佛有翅膀扑哧扑哧地上午的课结束。原本出了教室,可中途把餐卡忘桌厢里,于是便跑回去。经过外窗,发觉里边有人,走到第二扇玻璃窗时,心里隐隐地竟第一时间感觉到是她。那个位置,她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等到我从前门进去时,才确切无疑。我低头,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厢里的餐卡,可手却不听使唤地将其丢进书包夹层里。
过去几分钟,她还是在翻找,我也假装在找。
“你不去吃饭吗?”那边传来声音,她是在和我说话吗?
“啊?我找东西,餐卡忘记放哪去了。”
“餐卡?”
“昂,对。”
“我的也好像弄掉了,找不到。”
“再找找。”
“嗯好。”
又过去几分钟,我紧紧握住那张餐卡,忽然站起身来,努力成一副好不容易的心情:终于找到了。
“哎呀,你怎么找到的。”她望向我。
“英语书里,大概上午放进去的,然后忘记了,不过还好,”我继续演着,“你找找,或许也在哪本书里。”
“好,那个今天上午有哪些课来着?”她索性移开了桌子,将教材全搬到上面。
“冯老师的、还有罗老师的,对了,还有一节美术课。”
我走过去,站在一旁。
“还是找不到。”她抬起头。
“要不下午再来找吧,先去吃饭,我请你。”我道,“或许在寝室呢。”
“好嘛,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放寝室没带,那谢谢了,我下午刷还你。”
“行,走吧。”
“走吧。”她叹气着。
路上,周围没多少人影,她走在我左边,也不完全是,确切是还要靠后些。她步子很小。
“你叫什么名字?”她开口。
“陈洵。”我顿了顿,“你呢?”
“窦荷然。”
“你好。”
“哈哈,你好。”她笑盈盈的模样很可爱。
——
风轻轻我听见你声音
你对着我叮咛
要注意自己的心情
(午后)
最近的气温实在是不让人喜欢,天花板上的吊扇也仿佛赶不走这热浪。第一节是生物。书摊开在桌上,瞌睡却在脑袋绕。同桌李泽意在旁边不停地推搡我,试图不想让我睡觉。我对他问候,他也苦口婆心地说教。没法子,我硬撑着朝窗外望:茫茫白光隐隐约约地,朗空上碰巧有一群大雁拂过,乌绿的是玻璃渗透出的树娅,远处小山丘吹过阵阵夏风,将我的困倦渐褪,好像溢出的雨水。
“我的餐卡找到了!”
“?什么?”我循着声音望。
“找到了,哈哈,我竟然忘在寝室里了。”她又笑起来,“哈哈。回去的时候在床榻找到的。”
“喔。”我不自觉地笑。
她张开手心,餐卡在眼前。“咯,你看。”
“看到了。”
话罢,她转身回座位上去了。
杜老师有条不紊地打开U盘,一页页崭新的ptt映入眼帘。显然是讲新课。物种的起源与多样性在她口中充满了趣味,而鱼的特征:体表有鳞,以鳃呼吸,通过尾部的摆动和鮨的协调作用游泳。那些关于生物的知识生动的被我们记住,老实说,杜老师确实很了解教学,课堂的氛围特别好。
……
课下,又过去两节课,一节是数学,另一节也是数学。
胡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时不时讲些笑话,而意料中的,他进教室的第一句话:要好好拉进度了,隔壁班已经开始讲到第四章了。可两节课罢,进度似乎更慢了。他真是个从心又有趣的老师。
铃声响后,窦荷然找到我,然后便一起去吃晚饭。
过后,眼望时间还早,也没什么事做,闲逛着走到了足球场。此刻,西方的天边布满橘红色的晚霞,身后的骑楼在亮霞的辉映下显得更加浓红。周围的同学特别多:散步、闲谈。我和窦荷然慢慢地走在跑道上。忽然,风吹过,她连连压住额前的刘海,可鬓角的发飘浮着。天色渐暗,人群愈来愈失去颜色,唯独她,依旧如故:实白的裙、乌黑的马尾与她那彩绘的眸子里的光,在偌大喧闹的世上如此安静美丽。等到天完全黑了,才一前一后地返回教室。
——
我总依赖着你的记忆
你就像风在说话
顺着我方向
你就像海中的波浪
堆着我成长
我明白你的回答
……
夏夜沉醉的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