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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大院,县长住宅楼下,冯天宇示意林宇将猪笼置于地上,随后自己扛起猪笼颤颤巍巍的往楼上爬去,待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他扛着四五十斤的野猪进入二层的小楼时,已是气喘吁吁。
刚一进房间,还不待其开口炫耀,客厅中各忙其事的三人均一脸惊诧,林语嫣更是起身走近道:“啊!一缘哥哥的野猪,表哥你在哪里来的”。
还不待冯天宇喘口气回话,林母道:“天宇,野猪怎么来的,说清楚”,林父虽未说话,但也正盯着他。
冯天宇本想着给表妹一家惊喜,哪曾想迎来的却是二姨稍显严厉的质问,虽说其平时在冯家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惧怕这早已出嫁的二姨,有事她是真敢打呀。
故而他哪里敢说实话,只能回道“在集市买,买的”。
听着他嗫嚅的回答,林父、林母自知其中另有隐情,便目光严肃的看向冯天宇身后的林宇,林宇哪里扛得住,便只能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道来。林父林母自是知道林宇实力的,听说连他都不是徐一缘这一个小小少年的对手后,对徐一缘便越发好奇。
待了解事情经过,确认了冯天宇一行欺负的人是徐一缘后,林母便将冯天宇叫到身前告知了他徐一缘救林母一家的经过,然后便道:“天宇,不说你欺负的人是一缘,即便是普通人也着实不该,平时调皮贪玩些无可厚非,但涉及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一旦行将踏错,我们冯家是决不能容忍的,我现在就代你父亲执行家法,你可有怨言”?
冯天宇虽然顽皮,但其本性不坏,平时虽有失小节,但无大错,今日事情其本也自知理亏,只能甘心受罚,并保证以后不再跟郑克明一行厮混,待过得几日便回燕京。
于是冯天宇跪地受藤条加身,自是好一番鬼哭狼嚎。
话说徐一缘回转到家后便告诉爷爷第二天就可去看望外公及弟弟了。其爷爷看着如黑炭般的孙子也只能无奈摇头,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一个冬天后慢慢养回来。
翌日一早,徐一缘便跟随爷爷踏上了去外公家的路,几十里山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为了照顾老爷子的脚程,赶到外公家时也已时至响午,眼看外公家大门紧闭,徐一缘便知道外公定在牌馆,果不其然,赶至牌馆时,外公正在桌上打牌,弟弟独自在牌馆外蹲着玩耍,与我映像中的他别无二致。
徐一缘走到弟弟面前蹲下,轻轻的唤了一声弟弟,他抬起头来,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徐一缘,透着一股陌生,也并不说话。是啊,自从分离,已许久未见,小孩子的记忆于当时是短暂的。徐一缘轻轻拂去他面庞的污渍,拉起他的手往牌馆走去。外公打完最后一圈牌后,便领着徐一缘一行去往隔壁馆子吃豆花饭,猪头肉,看着弟弟狼吞虎咽吃肉的样子,徐一缘知道这并不常有。
待徐一缘安顿好以后,爷爷下午便马不停蹄的回家去了,隔日还得农忙。自此徐一缘便在外公家过起了暑期最后一个月的生活。外公家地处正元乡,小学及初中离家不到一公里,隔一条鱼塘便到学校,之所以不把徐一缘也一起放到外公家寄养,主要是考虑到当时经济情况及外公的个人情况。
“待到今年父母归家,我需得展示一些个人能力,能照顾好自己,再加上经济情况也好些了,料想应该能一起到外公家来上学了吧,先过好今年再说吧,最主要的是修为得加把劲了。”徐一缘心道。
下午趁着外公打牌的时间,徐一缘把弟弟收拾一番,看起来整洁不少,然后便带着他逛遍了村里的小卖部,冰淇淋、糖果、玩具,不一而足,徐一缘抱着零食玩具,牵着弟弟一边啃着甘蔗一边从其他小孩面前走过,看着别人羡慕的眼神,徐一缘突然有点怅然若失,是什么样的过往,才能让一颗成人的心作出看似如此幼稚的行为。看着弟弟满足傲娇的样子,徐一缘的嘴角也微微翘起。
是夜,月明星稀,趁着外公睡着,徐一缘摇醒弟弟,小声道:“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弟弟楞了一会儿后,懵懂的嗯了一声。
随后徐一缘背起弟弟,带上被单及家里的一点蜂蜜、食盐等踏进月光里,往山上而去,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顶,升起火堆来。
徐一缘告诉弟弟不要跑,他去去就回。不一会儿徐一缘便带回处理干净的一只野鸡野兔,弟弟看着烤得滋滋冒油的野味,使劲咽了咽口水,待撒上作料烤熟后,徐一缘平静的看着弟弟大快朵颐。
夜渐深了,吃饱喝足的弟弟早已在火堆边睡着,徐一缘也开始了修炼。吐纳、炼体,凿药炉,把山顶修葺一番,直到整理出一个类似家里山巅修炼的地方才罢休。之后的日子,徐一缘一边带着弟弟捉虾摸鱼,一边修炼,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岁月如流,转眼便到了开学前,明日得返家入学了。随着徐一缘皮肤渐渐转白,铜皮期的修炼也已到了最后关头,铜皮草及相关药草也已重新收集齐,今夜定要毕其功于一役,不修炼成功决不罢休。
山巅,在小宝指引下,徐一缘饮下药液,用尽全力吸气,待四周元气犹如鲸吞吸水般存于己身后,跳入滚烫的药池之中,直至全身没入药池,未经小宝同意不得冒头,不得起身。徐一缘起初靠体内存储的元气还能坚持,待元气消耗完,在药液的刺激下,徐一缘承受着精神及肉体的双重折磨,越发难以忍受,几欲跃水而出,但终究有一股力量让他坚持住了。
任何磨难都是一道坎,只有跨过去了,才能赢得新生,眼看一个时辰过去,就在徐一缘昏沉间,意识即将坠入无间时,耳边陡然响起了小宝的一身爆呵;“此时不起,更待何时,速速起来”。
徐一缘猛然间睁开双眼,自水底一跃而起,只见他沐浴在月华中的身体明灭不定,肌肤古铜色与白色交替泛起,最终古铜色彻底隐去,只剩白色,此白色只是较常人而言较白,但并不显苍白,自此徐一缘铜皮期彻底大成。
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祸福自作自受。徐一缘平时的艰苦修行小宝都看在眼里,再加上有小宝的指导,修业有成理应顺理成章。
翌日,徐一缘告别了外公与弟弟,与来接他的爷爷踏上了回家的路,听着爷爷一边走路一边唠叨的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咋个的,在我那边的小黑炭一过来这边就变白了,跟换了个娃似的,咋滴,还是他外公放养得好些不成?”,随后一路无言。
九一的开学日自是人声鼎沸,随后的日子逐渐归余平淡,上一世能让徐一缘记住的事情不多,一次是作业未完成,被老师罚跪并用软木条抽打,不小心刮到脸上留下了伤痕,跟徐一缘同年的二叔的女儿堂妹徐珍忆哭着找另一个老师告状;一次是徐一缘被隔村的高年级的人欺负,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徐一缘的几个发小半途拦住了他,把他按在玉米地里让徐一缘抽打耳光;还有一次是一个一直欺负徐一缘的同学,徐一缘最终忍无可忍的反击了一次,自此以后那个同学再也不敢欺负徐一缘了。三次不同的事情,不同的情谊,不同的道理,此世,以上事情自然再不可能发生了。
秋日渐深,徐一缘也正式进入了凡人境第二个阶段铁骨期的修炼。铁骨期修炼自是要比铜皮期愈加艰辛,铁骨期重在骨的修炼,除了修炼以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主药铁骨草,铁骨草,茎直立,四棱形,高约七寸,分枝叉开,淡紫色。茎上无毛呈中空且节间明显,叶对生,叶片形卵状呈椭圆形,长约两寸,宽约壹寸。看来这个秋天即是修炼之旅也是寻药之旅诺。
日月如梭,一转眼,这个学期已过去,徐一缘自是不知道,有一户在县城的林家人也在默默关注着他。县长林清泉早已查清了徐一缘的来历,只是未见特殊之处,便暂未去打扰他,仅吩咐下面若有徐一缘的特殊情况随时来报。
新年将至,父母远归,看着父母还年轻的面庞,无法形容,也许每个人心中的样子,便是父母最好的模样吧。
经过徐一缘不懈的软磨硬泡,也许是家里经济条件稍好了,也许是母亲觉得徐一缘确实不一样的懂事了,便最终同意徐一缘跟弟弟一起在外公家读书。
徐一缘一家走在县城的街道上,今夜是元宵,父母欲远行,举家看花灯,明日又有多少的父母即将远行呢,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爹妈你们再等一等,等我长成。”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也许这就是元宵最好的模样。徐一缘抬头愣愣前行。
此时一抱着灿黄色兔子的少女盯着徐一缘看罢后,便随着父母远去,与徐一缘擦身而过,少女行进间低头深思,片刻后忽然转头喊道“一缘哥哥”,此时,只余灯火阑珊,再不见少年郎。
斗转星移,春秋几度,转眼时间来到了二零零六年的秋季,这一年徐一缘已经十六岁了了,已迈入初三上学期。
当初一米三左右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米七五左右的小伙,自然碎盖的短发,面部干净利落,上宽下窄,棱角分明,额头平整饱满,浓淡适中的眉毛,一对明亮的龙眼炯炯有神,既不过分的帅气张扬,又充满经典的华国美感,内敛而含蓄。
此时的徐一缘着修身白衬衫,浅色宽松牛仔裤,配一双淡色的运动鞋,正靠在学校操场的榕树下思索着,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精筋期大圆满,只差一步便可跨入凡人境的最后一个阶段开脉期,但是谁又能想得到他这几年是怎样过来的呢?
修炼铁骨期,全身骨骼不知碎断了多少,修炼精筋期,全身经络紊乱,通而又塞,塞而又通,为寻找药材更是几番涉险,不过,还好都一一挺过来了。
他现在思考的问题是,马上就要初中毕业进入到高中了,他虽然无所谓,但为了让父母高兴,他打算考进县城的第一中学,而他现在就读的这所初级中学只有前五名才有资格到特定考场考试,才有资格报考第一中学。
徐一缘又不喜张扬,故不管是体育测试还是笔试他都次次卡分到第五名,而第五名也是个分水岭,与第六名之间也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看来这个规定也不是随便定的。
好巧不巧,今年初三刚开学便转来了一个叫周远之的人,长着一张棒子国的明星脸,确实也迷倒了不少小姑娘,本来这些徐一缘都不关心,按他现在的心境,只要不过分的惹他,他都不会跟这些小年轻计较,但好死不死,他偏偏就是跟徐一缘过不去,还带动了一些人,好几次徐一缘都快忍不住了,最后还是没有发作。
徐一缘也想明白了,他马上要去读高中了,但是弟弟还在这里读初中,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为了弟弟后面的路好走一些,他也该高调一些了,也该活动一下了,既然学校要成绩那就给他。
徐一缘正想着,突然一个篮球重重的向他砸来,被徐一缘下意识的一挥手,篮球便飞出网外向远处落去,随后便听见:
“草,尼玛的,赶紧去给老子把球捡回来,你小子想死是吧”叫嚣的是一个一米八以上身体壮硕的大个子,叫李山岳,而此时周远之正在一旁双手插兜的看着徐一缘淡淡而笑。
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山岳在周远之的授意下,假借传球来砸他的,哎,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总有人想要看看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