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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1,甲丑2,乙已3,丁辛 7,戊戌8……”
大半夜的,满月皎皎,胡正焉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中央,数过两遍,奇怪的是,总差那么几块儿。不知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四下空无一人,为何总有一种被窥视的错觉?
【他还要再数一遍啊?我们这饭还送不送了?】
【呵呵。贵重物品数量对不上,他心中自然诧异。稍安勿躁。】
【啊,靠嘴炮就能加上去啊?】
【真能那成了言出法随,无中生有了。】
两个隐身人骑在墙头上,一边敲字儿,一边看着那仁兄数石头。准确的说,是在清点大额资产,翡翠原石。再拉近镜头,哇,那仁兄眉头已经拧成了个川字啦。
【括哥儿,我怎么一打进这户人家就觉得怪别扭的,也说不上哪儿不对。真不敢相信这是唐家妹妹家中,和预期印象出入大了些。】
【或许娘子的直觉没错。】
【那人是谁呢?】
【看穿着年纪,应是家中男主人,便是唐氏的夫君—胡大人了。】
【芊芊恨不能将合家的金银都穿在身上,一点不藏富。他这位郎君倒好,独辟一院儿,看似荒废,实在宝地呀!你听,他都数到戊戌组了!相当于Excel表里排到双字母序列,想来,用天干地支来组合编排,一共60个组合。更何况他后面还要加数字呢!靠!这是藏了多少翡翠原石!】
【靠,是何意?以示感叹么?】
【啊……这个,那个……你就别用了吧,与你气质不合。】
【哦,为女子专用么?】
【并非。】
【我觉得十分带感,为何偏不让我用么?靠!】
【……用得还挺对。真想锤死你啊。】
此时,胡正焉也不再数石头。他提着灯笼于杂草乱石中行走,弯腰 90度,在地面上搜寻,似乎是想找到缺失的几块,抑或查探是否有人来过。
墙头上,小楠今天给原来地下水道领袖带了两尾蒸鱼,汤汁鲜美,此刻正存放在食盒中。那人毕竟也是同志后人,虽然都那样儿了,小楠对他也并无恶感,反而有几分亲切。正思前想后,此人身份特殊,又与当今皇上有旧,要怎么安置他才好呢?毛茸茸、软绵绵的猫猫咪呀,来了许多只。一个个小鼻头翕动着,喵啊咪呀,哇哇嗷的,在这寂静夜里声音如此张亮透彻穿得好远!直接翻译猫语:好吃的就在这儿呢!找出来喵,找出来咪。”众咪一辞。这可是惊动了院中男主人,人家正心情不佳,随手抄起石块朝墙头扔过来。好巧不巧砸在躲闪不及的沈括头上!愣是怕暴露目标,他竟忍着没不出声,可那边却不知发了什么疯,石子儿一块儿一块儿飞过来。这也就是没有足够的照明,要不然,那一道道抛物线凭空中断的情形,岂不又成了怪闻异谈。一块儿云遮月,天色越发漆黑浓重。胡正焉手中的灯火渐暗,看来今夜只好作罢了,还需白日里来看。又看了一眼状似随意散落的乱石,他居然露笑了。
密室内,智慧照明系统被唤起,两个人围着小沈的脑袋看。小楠也没啥正形,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奚落:“你看你看,我说那个字不适合你吧,一出口就是无妄之灾。”
沈括撇撇嘴:“时间临近而已,哪有因果联系呀。”
“既如此,回到10分钟前,你再说一遍,验证验证。”
沈括忙道:“万一那胡大人换个大块儿头的,你这般好的夫君,没了可怎生好?”
“大块头,一颗温暖的心不可能不在学术上,在东南沿海一带发生。还有什么人威胁他们力量的象征,沈存中出色的表现在阳光之下,普罗大众在巴塞罗那有飞艇升空。”周奕接上了话头,但不幸的是,依然胡话连篇,无人能懂。
“括,你听,周师傅还夸奖你呢!”小楠给小沈清理着额头血迹,虽背对着周奕,却还是抓住话里沈存中几个字。
沈括面露惊奇,朝小楠打眼色,两人看向周大师傅。人家自然而然的打开了食盒,将杯碗儿一一摆上案几。已经自顾的坐食起来。动作流畅,看不出一点儿与常人有异来。
沈括见状,过去尝试详谈话。没说两句,又是一大成套的妙语连珠迎面扑来,只听得他耳膜听小骨都跟着做托马斯全旋。耐心听了半个时辰,虽没理出头绪来,他却还是兴味盎然。
小楠道:“总不能常困他于此。但是看似他也难以生活自理呀。又不想把他放到新澳洲社群里去,还去做那个虚假的精神偶像去。”
“说起这,倒想起我那位卫老哥来。”沈括道。
“哎呀,这烦心事儿可真多呀,那位仁兄还没给接回来呢,接人也得走个与这时代切合的途径啊。谁快去发现一下澳洲新大陆吧!”。
“楠,你不觉得周卫二人有些相像么?”
小楠看看正吃喝的周奕:“你指的是匠工造诣,还是思维跳脱这点?你这么一提,别说,我看哪儿哪儿都挺像。”
沈括随手在身上一掏,一个鲁班锁现在手上,随意往案上一摆,也不打扰对面人吃喝。谁知那周奕神色却起了变化。但见,他拿起一旁的抹布,仔细擦拭掉手上的油花,拿起那鲁班锁,饶有兴致的端享片刻。王小楠眼前一花,还没看清人家动作,几个零散的木块已然散开,再一花,又复合了。到底是老师傅,即使语言思维出了些问题,手艺可没丢。
沈括道:“周师傅,他人免不得要在官家面前过一遍明路,我们再找个安置的地方。这院儿里是待不得了。再说,这荒院藏宝也实属反常,难保不迁涉吏治。”
“唉,看来我今晚上还要再跑一趟,物归原主。别打草惊蛇。那人看着就是个精细人儿。”小楠说着,看了眼公子额上的创口贴的。心想,唉,这算是平白拿了人家宝贝的赔礼吧。我原以为主人家不知道那些石头是宝贝,以为是撞大运。
数日后。
正大光明进胡府还是头一回。王小楠将心事压了又压,走上前向门房递了拜帖。
门房道:“少爷少夫人一早出门去了,也未说几时回府。这位小姐,您看是在府中静候,还是晚些时辰再过来?”
“我改日再来吧。烦小哥告知你们少夫人……咦?那是不是你主家的马车?”。
“嗯嗯。您来的也是真巧,看来少夫人是回府了。”
小楠则歪着头,正奇怪这小夫妻俩分两辆车出行,还又赶到一同回府,又分开下车。有点怪啊。唉,自己考虑人家的芝麻绿豆大的家务事做什么。却见唐芊芊由丫鬟扶着下了车,径直往门口行来,与自家夫君隔了丈许远。
姐妹相见。芊芊撩开头纱,露出略带憔悴的脸,吓了王小楠一跳。
“姐姐,你何时来的?咱们进去说话吧。”
……
“哎?我可不会劝和不劝分的。日子是你自己过的,冷暖自知,思量好了,照做便是,总好过一辈子凑合着。流泪也不是没出息吧?依我看,要是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倒不像个人了。今日哭一场,明个儿再哭一场,后天还是顶天立地的芊芊大小姐。脑袋掉了,碗大了疤。断了就不接了,20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啊,那个我的意思就是,前缘已了,后面还有好日子在等着你呢。人生就是一段儿一段儿的,咱得跟往事告别。”
唐芊芊听到这儿,扑哧一声笑了:“姐呀,你这话没第二个人能说得。就冲你这,我敬你是条汉子!来,以茶代酒,干了!”
“哎,芊芊你这茶比那个青城雪芽还好,有点儿甜。”
“真的,好喝再满上!”
“呀,也没什么垫牙的好吃食。要不咱们出去打点食儿去,走起!可说好了,今儿个可是我请客。去哪儿我做主,偏不去你那条商街。”
两个小姐姐连同丫鬟婆子一大串儿人,竟连包厢也没订一个,在大堂一众男人堆里十分的惹眼,而更扎眼的是她俩那如大海般的酒量。
王小楠往二大碗里一瞧,招呼那店家近前来看,大声问道:“你这醪糟里咋没下汤圆儿呢?”
那老板就有些生气,道:“这位姑娘,这可是我店里正经的女儿红,哪里是你说的下脚料了?”
“骗人,啥女儿红,还赶不上微醺气泡水劲大。哎,你这小老儿,跟我玩幻影移魂。我,哦,我还会凌波微步呢。俗话说酒不醉人。沈括来接人时,抱了两抱都没抱动,某人活像条躺尸似的。公子哥偏又来了倔劲儿,不让别人碰,突如其来一声吼,下一秒压趴在台阶上。再说,那胡唐氏变回了唐小姐,状况也差不多,此刻也由着丫鬟老妈子背着抱着的往自家客栈住去了。这正是,二女共话前缘断,情丝既散须放手,玉郎抱醉台阶重,未来长路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