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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琢磨出两份电流表、电压表的设计图。沈括抬腿往外迈,就想去让小楠照一眼。沈母却拦住他,道:“试错还是必须有的,踏实些,切勿一味走捷径。”
沈括点头应是,直道:“谨记母亲教诲。”
此时的王小楠在哪儿呢?她被沈父扣在书房训了快一个时辰了,才出来就见福伯搬来一大摞宣纸。见了小楠出来,福伯上前问好,话还没说完,里屋传来老爷的声音:“叫她自己搬!”老父的威仪当真不容置疑。
小楠打老远就瞧见了沈括,马上夹着那一大厚摞纸小跑了过去,走到近前,委委屈屈的说:“爹说,我那字若呈上去,怕要害得一大家子满门咔嚓。哪有那么夸张?!我发现了,爹是成心的。”
沈括轻笑:“这两日不是有进步吗?难道没得一点儿夸赞?”
“得了吧,我写了几十大张满满当当的,唯独一撇一点得爹一赞。”小楠说道。
“嗯,不会有我给你示范的那一撇吧?”沈括幸灾乐祸,见对面不吱声了,又转而安慰道:“好歹还有一点儿值得肯定不是。”
小楠头一低,嘀咕道:“那一点儿是母亲实在看不过眼………”。头一抬,不是有句至理名言,咋说来着?对——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窝。
“括,我真是没有书法天赋啊!反正无非一个钱字嘛,上面那位意所指,也不在于考校我的字有多好看吧。”
“嗯,圣意许是不在此。不过我想,爹爹让你练字是另有深意。你想想,上次长谈时,爹对于后世华夏文明沦为次级文明一事,是不是沉默良久。就听你呀,张口闭口西方这西方那,听得我也心中一阵紧似一阵。我们生于斯,长于斯,怎会没有故土情节?所以,爹那样子,你就体谅一二,如何?”
“哦哦,其实我也猜到一些,可是爹那边当真是超高标准。再者说,不是能打印嘛。”头上挨了一记脑瓜崩,沈括打断她的话,说道:“文明确在这字里行间,唉,听我跟你讲讲……”书生一路掉着书袋,他倒是有个本事,从来不照本宣科,愣是能把枯燥化成一杯奶茶半杯干料,时不时还夹杂点趣闻杂谈,好像专门加了几颗软糯珍珠喂给王小楠吃嚼似的。人嘛,倒也一点儿不见臭显摆矫情的样子。王小楠走了两秒的神儿,心想,这人若放到后世年代,多好的生源呢,大概能让文理两班的老师给抢疯了吧。
开封府府衙有个“老板不在”群,群聊的话风是这样的。
展飞:“呦,詹书记,你怎么有空来我的巡捕房?倒没旁的意思,近来京城事多,我以为您那边儿不得忙得腾不出身子了。”
詹书记员摇摇头,“我也奇怪呢,可沈大人说文书、记录等全拟妥了。嗯,这不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嘛!展头,你说我平日表现如何?这不会是要我走的节奏吧?唉~人到中年,危机四伏啊。”
展飞大手一挥:“哎哎,不至于不至于,你没见大人最近干劲十足,何况圣上又给府里发来新活儿,正是用人之际呢。”
“唉,这真是有活儿也烦心,没活儿还不安生,矛盾呐。”
展飞转移话题道:“咱们沈大人最近可是精神头十足啊。”
洒扫仆役:“老实说,我就没见过沈大人没精神头的时候。”
詹书记不知为何,脑袋里浮现出“永动机”三个大字,至于那是什么东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又恍然大悟,“我去,我去,那些成文不会都是大人亲笔手书的吧?”
展飞:“保不齐,领导甚为爱岗敬业呀!”
刘典史:“哟呵,都窜到这儿来了?!说领导啥呢?我可都听到了啊!”
詹书记:“去告私状去,去啊!”
刘典史:“我是那样人吗?哎哎。不只是近期文书,你们知道不?沈大人前天夜里一人进了史料库,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齐声道:“怎么着呀,别卖关子!”
“第二天一早,我本打算去整理那库房资料,谁知里面那叫一个整齐,连早年间有缺损的材料,沈大人竟然给誊抄补全了!这是一个人干的?!我都不敢信呢。”
仆役:“小人听说,天上星宿都有神通!”
展飞是个刀头舔血的,并不信什么神鬼怪谈,道:“不过,沈大人最近是有些,怎么说,异于以往。”
仆役:“大人身后不让呆人啊。”
张书记轻轻点头,补充道:“手持一折子,从不离身。”
刘典史:“啊,是不是一本蓝皮儿的3折页那个?”。(众人猛点头不已)
“连出恭之时也是随身携带。”几人表情包同步发送——哭笑三连。
詹书记:“看折子时,还一手对纸页点一点,划一划。”,(对对对)。
仆役:“自言自语,也时常有的。”
展飞:“啊,看来是大人极为看重的卷宗啦,怎么没听提起过?”难道说,我不是大人亲信啦?
沈周靠坐在办公桌后,见洒扫仆役正认真擦拭厅中陈设,只感到莫名碍眼,抬手看表,嗯,打扫超过5分钟了,还没打扫完,太慢了。“可以啦,去外面吧。”
之后,他便急不可耐地拿出智慧折叠屏,惬意浏览起来。要不说这科技造物好生神奇,屏幕如纸,百折不“孬”,文字、图表、图片、视频显示,那都是视网膜级的,关键是还包打印呢!嘿嘿,自打有了它,这几天工作方面的体力活,包括但不限于文书撰写、资料整理、数据录入、统计,通通全弄完了,还保质保量的。在此之前,沈周做了什么呢?其实就是按小楠说的,将自己以往书写的信件、文书、上表都让智能体扫描过一遍。别说,这小家伙,学写文章有一手的。自己那些行文习惯风格,连带笔迹都对得上。整出来的活儿,谁敢说不是自己亲笔手书?那档案库里的资料一经录入,系统自动将各种证据链高速整合,又帮着自己破了好几桩陈年旧案。所以我呀,嗯,身子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浮生偷得半世闲。今儿上午啊,我带薪扫几把雷,然后呢,手弹两局,再之后,再进入正题。
话说这正题是啥呢?还不是帮官家想想钱的事儿。朝廷花销大,皇上花销也大。传统的两税那是不够用的。所以呢,本朝不像以往朝代那般重农抑商,反而鼓励倡导商业。这也实属有史以来头一朝了。没办法,强敌环伺啊,半壁疆土,咱这国是没有底气搞那些行业歧视、意识形态啦。说起大宋的财政,有句话不是叫一分钱分两半花嘛。笼统来说,咱大宋的收入也可以这么形容,正式的财政收入呢?这部分都是公用的,身为帝王是不可以随意调派挥霍的,但君王用钱的地方也多着呢。比如说,时不时给价值员工发点及时激励奖啥的。不如此的话,皇上也不好使唤人呐。这种时候就只能动用自己的内帑银子啦。所以这才有了上回书中所说,那位文人气质的官家,写出半个字来提醒臣下,甚至呢,还惦记上了他老沈家准儿媳妇那点儿家当。不过,让王小楠这后世来人全权让渡财富,当然不妥。不只是小楠,如此一来,任何一位商者如果随时可能被剥夺财产,哪还有心经营产业呀?对呀,不仅如此,个人的营生更是理应受到法律保障啊!
想到这里,沈大人输入一个简短的问句:“国富,缘何?”
“以下观点结合古代中国经济数据,并参考《国富论》、《资本论》、《何以帝国》、《重生80年代当首富》、《草根创业者的逆袭人生》等。内容仅供参考,不允许未经评估直接将生成内容植入工作输出件中。……这里因为AI回复内容过长,篇幅所限,无处安放此等繁华……文末,小六子附上了智能体的标准礼貌用语:诚邀您对模型回复进行评价。”
看到精彩之处,沈老大人的足靴一下一下地蹬地。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就在他与小六子的对话不断深入之际,与之同步变化的还有地板的磨损程度。
几天后,仆役发现,大人桌子下面的两块木地板,油漆磨得光秃一片。这可咋办?如此一来,换两块新的上去?可是照这个势态,新也新不了两天吧?只要咱们这位沈大人还坐镇开封府。要不,改换石板?天呐,那不成了创可贴呀,有点儿格格不入啊。仆役只好向上反馈情况。管事人也是个聪明豆子,当下从库房翻出块毯子:“刚不如柔啊!是时候捂盖子了。”
下面这些小人物的小心思与实操细节,并不在沈大人考虑范围内。就如同解决国家与君主的财务问题,具体要如何操作,也同样不在上位者手指头脑所亲自触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