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包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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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安看到辛哲离开,思索着这个辛哲与陈公公派去帮助赵捕头的那两人有没有关系:首先,穿的衣服的材质不同,在屋里搭在屏风上的那个黑色的披风是皮毛的,很是华贵;那两人披的斗篷当时看的不真切,但是泛着光,应该是丝绸的,比不上陈公公的材质华贵,但也不是日常能见到的布匹。第二,辛哲只有一个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有可能只是路过,他说的话可以等惜彤醒了以后在进行确认,他没有必要说谎。第三,陈公公已经走了,如果他是陈公公的人,不着急去追上陈公公,反而在这里帮惜彤找大夫,惜彤受的伤不轻,很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那辛哲是那两人其中之一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还是等惜彤醒了再说吧。”想到郎惜彤,秦颂安想到了郎夫人的首饰匣,看到楼上的房门没有打开的迹象,向江亦告别:“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我马上回来。”

江亦喝了杯里的茶:“你随意,有我师妹在,那小姑娘不会有事的。”

“告辞。”秦颂安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去,向着学堂的方向走去。

江亦将掌柜招到跟前,问道:“这位秦公子是什么人,你可知晓?”说完拿出一两银子递给掌柜。

掌柜看到放到面前的银子,忙将银子收进怀里,向江亦的茶杯里续上热水:“这位秦公子啊,可是郎夫子的入室弟子,天资聪颖,接连过了三大考试,还得县太爷赏识,向州府推荐去参加今年的科举呢。”

江亦喝着茶杯中的水,对掌柜问道:“这郎夫子很厉害吗?”

掌柜一看江亦这么问:“您是外地来的吧,您可能不知道,这位郎夫子啊,在这丰县可是鼎鼎有名呢。这丰县之前的学子啊根本没有能考过郡试的,更别说州试了。这丰县之前的官员都是从外地指派来的,这位郎夫子来了以后啊,著书、开学堂,在他开的学堂学习过的学子们很多都可以通过郡试,但是能通过这州试的,就不是一般人了,更别说参加京城的科举的了。

我们这县太爷啊,就是郎夫子的第一代学员,过了州试,名次不是很好,就做了州赐官,现在啊,已经升到县令了。郎夫子教出的学生就有去参加京城科举的,其他县的学子很多都是慕名来郎夫子这里学习的。我们这郡老爷怕郎夫子的名声过大,被其郡请走,还不允许学子们在外面传郎夫子的名呢。”

江亦听到掌柜的话,点了点头:“多谢。”掌柜又在江亦的茶杯中倒了水才离开。

不多时,房门打开,梁语阳看到楼下只有江亦一个人座在大堂,下楼走到江亦旁边问道:“其他人呢?”

“辛哲去买药了,秦颂安说离开一下,等下就过来了。”江亦放下茶杯:“那姑娘没事了?”

梁语阳坐到桌旁:“没事了,现在主要是休息,别打扰她。这姑娘真可怜,爹娘没了,还身受重伤,以后该怎么办啊?”

江亦看着梁语阳:“你还是别想她了,想想你自己吧。夏季,南瀚求亲的使者可就要来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梁语阳单手托腮:“只是说挑选宗室女去和亲,又不一定就是我。”

江亦低头:“年龄合适的本就没有几个,再加上你父亲的地位,其他几家很可能会联合起来欺辱你父亲,选你去和亲的概率很大。”

梁语阳说话有气无力:“船到桥头自然直喽。师兄,你放了我吧,让我离开好不好?”

江亦怜惜地看着梁语阳:“你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我把你放走,无极剑派和师傅就要受到郡王的指责,无极剑派是我长大的地方,师傅与我有养育之恩。如果因为我,让无极剑派受到伤害,师傅受到指责,我是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江亦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如果去和亲,我会在你和亲的队伍里,就和小时候一样,谁欺负你,师兄就揍他。”

梁语阳听到江亦的话,心里开心了不少:“还有半年呢,师兄,我们接着到处玩吧。”

江亦沉声:“我不想泼你冷水,但是,师叔已经给我发消息了,要求我在科举考试之前务必把你带到京城,与其他宗室女一起学习南瀚的礼节。”

梁语阳趴到桌上:“师傅也真是的,我不就是想要在外面多玩几天吗。这么着急干嘛?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梁语阳转头看向江亦。

江亦看到梁语阳的话语已经软了下来,就说道:“我打听过了,这个秦颂安就是这次前往京城参加科举的贡生,我打算与他同行,保证安全,你说呢?”

梁语阳听到江亦的话,知道已经无力回转,只能转头看向一旁:“你决定就是喽,我又没有发言权。”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多时,辛哲提着药材走进了客栈。

梁语阳看到辛哲进来,就起身走到辛哲面前:“把药给我吧,我去给她熬药。这药要怎么放还是有讲究的。”

辛哲将药递给梁语阳:“辛苦了。”

梁语阳向掌柜要了熬药用的器皿就走向了后厨。

突然江亦向后堂看去,本要起身,就听到辛哲的声音:“莫要多管闲事。”

江亦看了看江亦,又看了看后堂。抿嘴一笑,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拿了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茶,将茶递向辛哲:“喝一杯?”

辛哲看着江亦递来的茶杯,并没有接,只是坐到了江亦旁边,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也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任何矛盾,此事了了,双方分道扬镳。”说完举杯碰向江亦的杯子。

江亦看了看辛哲,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茶杯:“没问题。”举杯喝了自己杯中的茶。

不多时,秦颂安回到了客栈,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坐到了辛哲旁边,问江亦:“梁姑娘可曾下来过?”

江亦看着秦颂安:“恩,语阳去熬药了。说那姑娘已经没事了,现在需要休息,你还是不要上去打扰她得好。”

秦颂安听到郎惜彤已经没有事了,就放下了心:“好,那我现在这里等着。”

江亦看向秦颂安拿来的包袱,那首饰匣从包袱中露出了一角,“好木头啊,小叶子檀。”

秦颂安连忙盖住了露出来的一角:“这是郎夫子和郎夫人的遗物,要交给惜彤的。”

不多时,梁语阳从后厨出来,看到三个人坐在桌子旁,什么话也不说,气氛冷到了冰点。就走到桌子前,喝了一杯茶,看到桌子上的包袱:“这是什么东西?”

秦颂安看到梁语阳走过来,立刻起身:“这是惜彤的东西,我想亲手交给她。”

梁语阳说道:“你今晚是别想了,我给她行了针,怎么也要等到明天上午了。”

辛哲看向梁语阳,问道:“你不是熬了药吗?”

梁语阳答道:“熬药也是需要时间的啊?这第一碗药得熬到今夜子时了,后面还有两碗,我今天晚上是不打算睡了。”

辛哲回答道:“需要熬这么长时间?倒是我无知了。”

梁语阳转身对秦颂安说:“快宵禁了吧,你要是在这里睡,就去找掌柜的开一间屋子,要是不在这里睡,就回你的学堂吧。她今晚是不会醒的。”

秦颂安向梁语阳问道:“她大概何时会醒?”

梁语阳推测道:“明日辰时吧。她现在最好是不要醒,我担心她醒了可能会乱动,她背上的伤口要是再裂开,那就不好处理了。”

秦颂安答道:“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上午我可能过不来。如果郎惜彤醒了,这个就麻烦你交给她,如果她情绪失控,她看到这些东西可能会好一点,以防她的伤口再次开裂。”秦颂安将手中的包袱交向辛哲。

辛哲拿到手里以后发现包袱并不是很重:“放心,她醒之后我会交给她的。”

秦颂安见辛哲拿走了包袱,向各位告辞转身就往学堂走去;心下想了想:“今晚要准备明日郎夫子葬礼的祭品,明日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郎夫子的葬礼,葬礼也不知道潘大人怎么安排的;惜彤还在,郎家的财物明日是否需要处理;以后只有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事情太多、又杂,很多事情又不是自己的身份可以处理的。

梁语阳见秦颂安离开后,转身对辛哲说道:“既然他走了,那小姑娘的药我还需要继续熬,你继续去看着那小姑娘吧。”又转头对江亦说道:“师兄没有事了,就去休息吧。”说完又转身回了后厨。

江亦看到梁语阳回到了后厨,就转身上了楼。

辛哲向后厨看了看,也起身拿着包袱回到房间,将包袱放在桌子上,想着明日该怎么安排。突然看到首饰匣上露出的图案,居然是宝相花纹,忙将包袱打开,看到一个匣子,下面是一件蜀锦做的衣物。衣物倒是比较老旧的款式,但是匣子却不同寻常。匣子是三层的,第一层打开是耳环和戒指,第二层是一些项链和玉石,第三层是簪子和钗子,只是第三层格外地有些厚。

除了外面的图案华贵一些,倒是与其他首饰匣并无二致,将匣子合上,辛哲看到最上面的图案模模糊糊的雕刻着一个梁字,“这是皇室物品?”侧头看向床上的郎惜彤:“这女子与皇室有关?还是与当年的梁王府有关?”

平复心绪之后,又开始观察首饰匣,一寸一寸地摸着,在下方找到一个小开关,打开之后里面有锁眼。辛哲不敢用蛮力打开,有一些机关盒会有自毁装置,如果用蛮力打开,很可能会将整个盒子毁了。辛哲心里想着:“现在看来有必要留在这个小姑娘身边了。等找到钥匙,打开暗层确认里面的东西才行。现在一切还不确定,不过暂时可以留在她身边,利大于弊,可以一试。”

辛哲将首饰匣放回去,将包袱整理好之后,看了看时辰,已经宵禁了。打开窗户,翻身出窗,一踩墙壁,提身上了屋顶,用布蒙住自己的脸;确定好县衙的方向,就立刻向县衙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