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反派大佬别黑化》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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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死得蹊跷,并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死亡,仅留下了一封遗诏。李公公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遗诏。

“由太子继位,封六公主为招安长公主,赐长公主府。”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却让裴一一震。

“长公主?”

“是啊,皇上封您为招安长公主,还赐给您城中南的长公主府呢。”

如果将这一句话分为三段,有两段都是关于裴一的,而立新帝这般大的事情,却草草带过……裴一说不出自己现如今是何种情绪,床榻上裴玄伧的身体已经渐凉,却让裴一感觉他好像还活着,还在为她打点好一切。

听到遗诏是太子继位,其他几个皇子纷纷收起悲痛拂袖而去,唯有太子和八公主还留在那里拉着皇上冰凉的手。八公主是皇帝唯二的女儿,生下来也是被裴玄伧捧在手心里的,年仅八岁的她第一次碰见生离死别,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自然受不了。

“除了大皇兄,其他皇兄都没有心,父皇尸体未寒,他们只想着登上那至尊之位,甚至连多看一眼父皇都不肯。”裴二稚嫩的语气却说着与她年龄不符的话,也让裴一更加痛恨那些惺惺作态之人。

“皇兄,父皇即已将皇位传于你,还希望你能找出害死父皇之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裴一握了握拳头,看向了一直很淡定的裴司衡,据她所知,这人为人处事不错,可当大任。将来,她会在紧急时刻帮他一把,坐稳皇位。

“六妹八妹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当日下午,一群大臣站在朝堂之上,皇位上已经不是裴玄伧,而是裴司衡,一旁站着的李公公将裴玄伧的遗诏又拿出来读了一遍。

“先帝遗诏,由太子继位,封六公主为招安长公主,赐长公主府。”话音落下,众朝臣齐齐下跪,既是对皇帝驾崩的悲痛,又是对新帝的尊敬。

朝臣离去后,裴司衡将裴玄伧的遗体进行沐浴、梳头、穿寿衣、防腐处理后放入准备好的棺木,将棺木暂时停放在养心殿,以便众人前去吊唁,并设尊号为尊明皇帝。得知消息的皇后当场昏了过去,知道晚上才转醒,一醒来就急忙去养心殿。

殿内摆着一个棺木,棺木前蒲团上跪着裴司衡、裴一和裴二,裴司衡旁边站着他的妻子——苏怡,几人脸上均有泪痕。高月黎一看到这一幕彻底忍不住了,踉跄几步走到棺木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眼泪潸然而下,啪嗒啪嗒的掉在棺内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裴玄伧,你起来啊,我不欺负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高月黎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她抚上男人冰凉的双手,缓缓将手放在自己脸上。

“玄伧,你再为我擦擦眼泪好不好?”高月黎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滚落,但那人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颊,高月黎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时候的她,因为他纳了妾而伤心大哭。

“月月,别哭了,我错了。”裴玄伧一边认错道歉,一边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那人我一点不喜欢,都是碍于朝臣的面子才纳入后宫的,月月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裴玄伧三指朝天发誓,逗的高月黎破涕为笑,他也确实没说错,从始至终,他只对他的月月好,他的心里,也只有高月黎。

所以夫妻多年,她们二人一直恩爱,从未分开。可谁又能想到,只是一晚未见,便已天人永隔,明明昨日还因为她没理他而生闷气,如今,他却再也不会生气了。

“玄伧,你骗人,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食言了,骗人是小狗。”高月黎哭了半宿,终究还是抵不住了,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裴司衡吩咐宫人将她带了回去,剩下他们几人守了一夜。

半年前,裴玄伧就让人着手修建陵墓,如今刚完工,也不知是不是早有预感,总归减少了很多准备时间。三日后,举行葬礼。

新帝裴司衡亲自前往陵墓,举行了隆重的仪式,持续了三天,陵墓关闭,才算是彻底的安葬。接下来一段时间,整个国家进入国丧时期。

一个月后的黄辰吉日,新帝举办登基典礼。由于先帝已死,由原先的皇后,如今的太后代替先帝将冕旒亲自戴到裴司衡头上,台下的朝臣跪成一片。

“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浩浩荡荡,震耳欲聋,丧气了好些时日的众人脸上终于漏出了笑容。

一切仿佛回到了正轨,然而典礼结束后的裴一坐在长公主府里却是捉耳挠腮,拿起景司丞给他倒的一杯茶水一口灌下。

“长公主为何事这般着急?”

“你可少来,自从我封了长公主,你恨不得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你再这样我生气了。”裴一扭过头去佯装生气,吓得景司丞连忙改口道歉。

“我错了嘛,一一。”景司丞委委屈屈的声音俘获了裴一的芳心,当即心情大好。

“这才对嘛,我在想父皇一事。实在是太快了,就算是普通的毒素也要几天才会要人性命,可是父皇短短一天内,就驾鹤西去,实在是不对劲。

最重要的是,我查了一个月了,只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如今我知道父皇一年前所燃的安神香里有含有慢性毒,长时间吸入会损伤精气神,使人萎靡不振,昏昏欲睡,后来我送了父皇我制作的安神香,情况有所好转。

但很快,那人又动手了,直接下死手,我甚至连下毒之人是谁都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不是上次父皇与我说的赵将军和苏丞相,目前有三人可疑,我不确定会不会有第四个人。”

“一一,那天殿内有人你知道吗?”

“知道,我也知道父皇极有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但他没有明说,我也没有头绪。赵将军此人镇守边关数年,他的嫌疑最小,苏丞相在事发前两天被父皇降了职位,嫌疑较大,至于第三人,应当是极其熟悉皇宫之人,才会悄无声息的下毒。”

二人陷入沉思,片刻之后突然心有灵犀般齐齐看向对方,眼里闪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