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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馆快两年了,阿慈也长到了8岁,圆润可爱的脸庞开始有了些许少女的模样。
阿慈的娘在她来到世上的时候难产伤了元气,在她一岁多的时候去世了。
虽说孔家是学医的,但在妇人生产医学方面还是有所欠缺,孔先生也常常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学习医术,没能够救回阿慈她娘。当年孔老医师也只是在难产时救回阿慈和她娘亲,能够坚持一年多也是用珍贵药材吊住的。
在医馆的生活,因为阿慈和爷爷的陪伴,王宇的性格逐渐开朗起来,少年的容颜也日渐俊朗。
但人生总是充满了圆缺,在这一年开春,王蟒终究还是离开人世了,让少年原本敞开的心扉又再次关闭,也许只有阿慈和孔宣医才能够再次叩开他的心扉。
............
这一天,王蟒没有再出去到器械所刘休那里,而是来到了医馆。
王蟒在医馆待了一上午,就静静的看着王宇忙碌的身影,下午孔宣医好似看出了什么,早早关了医馆并置办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王蟒。
王蟒很开心,他和孔宣医说了很多,也对王宇说了很多。
“宣医,今天就问问宇儿和阿慈吧,就先大概定下,等阿慈长大后再决定如何”
“王伯伯,这样对宇儿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的,他的命还是你父亲救的呢,难道你是看不上宇儿吗,看不上不碍事的,就按照当年我们说的另一个办法来也可以,只是希望你能够多多照料他啊。”
“怎么会呢,只是感觉对宇儿不太好。”
“没事,我想宇儿不会怪我们的,再说我们过会不是还要问问他俩吗。”
“好的,那就定下吧。”
王宇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有点懵,不太懂爷爷和孔先生在说啥。
夜晚,孔家医馆内,王蟒,孔宣医,刘休和孔宣医的朋友孟良先生端坐在桌前,在他们的身前的桌上放着两叠协议,每叠协议有四份。
“宣医,你今天请我来是为了啥事啊?”孟良问道。
“今天是有件事想请你做个见证。”孔宣医道。
孟良点点头。
然后,孔宣医就把与王蟒的约定说了出来。
“宣医,既然你们两边商量好了,我就不多说啥了,今晚就做这个见证人。”孟良道。
“老夫自然也没有异议。”刘休点头道。
“那就开始了。”孔宣医望向王蟒。
王蟒点点头。
孔宣医拿起右手边的协议,这份协议上写明了王宇将成为孔慈的童养夫直到孔慈成年,然后由孔慈决定是否完婚,婚后育有子嗣的话必须有一子随孔姓,为孔家承继香火,除非孔慈不愿,不然王宇不得拒绝。
“阿宇,我再问你,你是否愿意,不愿意的话可以不作数的。”孔先生将协议内容说出后向王宇问道。
王宇其实不太明白童养夫到底意味着啥,但他知道这是爷爷的打算,而且孔叔叔和阿慈对他来说就是除爷爷外最亲近的人了。
“嗯,我愿意。直到阿慈最后做出决定。”王宇答道。
“不后悔?”
“不后悔。”
“阿慈呢,你是否愿意与阿宇签下契约,让他成为你的童养夫。”众人看向阿慈。
“啥是童养夫啊。”阿慈问道。
“就是以后一直陪着你伴着你,相知相守,保护你,直到你放手的那一刻,一直在你身边的人啊。”孔宣医道。
“那宇哥哥成为童养夫,就能够一直和阿慈玩耍,给阿慈买糖葫芦,不会离开阿慈吗?”
“是的。”众人笑道。
“那阿慈愿意。”孔慈开心道。
也许小小的孔慈还不明白童养夫的含义,只是认为她多了一个不会离开宠她伴她玩的宇哥哥。众人却都明白,在她答应的时候,王宇的人生将随她做出最后决定而走向不同。
对于王宇而言,在孔慈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这艘即将迷失的船舶又被一根细细的绳索拴在了码头。
在众人的见证下,每个人都在协议上签上了名字和按下手指印。男女双方和双方见证人都收起了相应的协议,从此以后王宇将在孔氏医馆以童养夫的身份生活。
这一夜,王蟒很开心,王宇看着爷爷开心也很开心。
在回去后,王蟒向王宇说明了情况:“宇儿,不要怪爷爷做下这个决定,爷爷当年和孔大夫约定好的是你的痴症若好,便入孔家为童养夫。若不好,便在医馆做个医仆,孔家医馆在一日便要赡养你一日,只求有个衣食之所。”
“不曾想你在来医馆后不久就恢复了,爷爷也曾想为了你作废协议,但爷爷怕有一日你又旧症复发,在世间无个安身立命之所。幸运的是这两年你都没有复发,孔先生也曾提过以前的协议作废,让你或阿慈长大后再做决定,不让你或阿慈为难。可爷爷怕等不到那时候,便和孔先生商量着,把这个提前定了下来。”
“孔先生也许是为了阿慈着想,也许为了你,所以将决定权交给了阿慈成年后,不过这样对你对阿慈都算个好结果。阿慈这丫头我看长大了是个美人,你小子也不吃亏,就是你俩以后有了孩子,有一个男孩必须随孔姓了,所以以后一定要多生几个,好让爷爷我多几个重孙、重孙女。就算阿慈以后不同意,你也可以得到自由,爷爷希望你能够照顾好自己。”
“爷爷,你想啥呢,我现在才多大,阿慈更不要说了,梦里有重孙、重孙女,你去抱吧。再说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把阿慈当做妹妹,阿慈也是把我当做哥哥,即使做童养夫不过是照顾她,直到她找到合适的人罢了。如果真没有合适的人的话,就算照顾她一生又如何。”王宇人认真道。
“那就好,那就好,孙儿你如此想便好,爷爷放心了,放心了。爷爷困了,去睡吧。”说着王蟒慢慢走到屋内,就上床在被褥内静静躺下。
王宇随后也在一帘之隔的床上躺下,听着不远处屋内爷爷的呼吸声渐渐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