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寻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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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司承关上手中的账本,端起手边的茶,已经凉透,这才幽幽开口道,“你怎么找到这酒楼的?”

秋月白被惊醒,本来只想休息一下,没想到竟然睡着了,自下山以来已经很久没有真真的睡过了,也不知为什么,好像每次待在这人身边,自己都能睡的挺安稳。

秋月白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无精打采地回答道,“找你还不简单。”

“哦?你找我?秋家可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需要我司家来帮忙?”司承冷着脸看着秋月白。

“就知道瞒不了你。”秋月白慢慢地撕掉脸上的易容,“戴着这东西麻烦死了,要不是怕秋家的人找到我,我才不愿意戴这玩意。”

司承静静地看着秋月白,“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是能帮你扳倒秋家的人。”秋月白笑着看向司承,“你都在我身上下毒了,怎么还怕我害你不成?”

“名字?”司承不耐烦的问道。

“秋月白。”

“你与秋家什么关系?”司承银色面具下的眉头深深皱起。

“我姓秋,你说跟秋家什么关系?”秋月白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哼!”司承冷哼一声,“你也说了你姓秋,我凭什么相信秋家的人肯帮我扳倒秋家。”

“就凭我是秋家见不得人的存在。”秋月白脸上满是无奈,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司承心中忽然一颤,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折磨着司承,有些话,司承想问,但又不敢轻易问出口,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隐隐作痛。司承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才稍稍平复了心情,“你的相貌……”

秋月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你不想看见这张脸?”秋月白有些可惜的说道,“放心,我回头再易容回去就行了。”

司承沉默的看着秋月白,并没有回答,只是平静问道,“你要怎么帮我扳倒秋家?”

“当然是找出那只缠着我的恶鬼。”秋月白浅浅一笑,伸了个懒腰,“秋家找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司承眼里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寒光,“是吗?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秋月白眼神玩味地看着司承,嘴上却说,“我现在受制于你,自然只是想要解药。”

“只是想要解药?”司承的目光似能看穿人心。

秋月白目光毫不惧怕的迎了上去,“还有你腰间那道符箓。”

司承瞬间警惕地看着秋月白,这人怎么知道这符箓,就算是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左浩都不知道这符箓的由来,“你要它做什么?”

秋月白眼神瞬间变的犀利,“你这腰上的符箓是谁送的?她人现在在哪?”

司承银色面具下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送的?她?

见司承没有回答的意思,秋月白也有些慌了,“她到底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

司承看着眼前这人,现在回答或者反问无疑都透露了自己的信息,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腰间的符箓的,但吉星说过这人会道术,加上他那精湛的易容术,就连现在这张和秋盛晨一模一样的脸都极有可能是他的易容的,此人还不足以为信。

秋月白狠狠瞪了一眼司承,很好,你不说我也自然有办法查出来,这是我制作的符箓,我既能找到你,就能寻着它的踪迹找到当年的小姐姐。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看着对方,最后还是秋月白先妥协说道,“秋盛晨被恶鬼纠缠你不可能不知道,以你的人脉,你可知其中原由?”

司承冷冷一笑,“不知。”

“那就没的谈了,既然你不愿帮忙,那我也就不打扰了。”秋月白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还是小瞧了这个司承,终究是自己低估了他对秋盛晨以及秋家的重视程度,自己一度以为他是想要扳倒秋家,借机来扩展司家,但现在看来他明显不想对秋家痛下杀手,特别是秋盛晨,总觉的这个司承对秋盛晨的态度阴晴不定很是奇怪。

司承突然开口,“不如今夜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秋月白脚步一顿,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场,有他在对方恶鬼轻易不敢侵扰,既然是他自己主动开口挽留的,免费的房间不住白不住,“好啊。房间在哪,麻烦你带路。”

司承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已经扬起一个弧度,“出门左转第三间便是。”司承说那个房间正是他自己平日住的房间。

“哦。”秋月白也丝毫没有客气,大大咧咧的推门出去,说实在的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自己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管他是简陋木板床还是什么,总比露宿街头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秋月白潇洒地走在路上,满脸的肥肉,大大的肚子,每走一步身子上的肉便跟着抖上一抖,那五官更是没了一点自己的影子,只是这洒脱的气质之下,不由皱起了眉头,回头不耐烦地问道,“我说,你跟着我到底干什么?”

陆吉星嘻嘻一笑,上前忍不住摸了摸秋月白的大肚子,眼神中满满的崇拜,“我们怎么说也是同生共死过多的人,现在你要去查那个恶鬼的死因,我当然也要一起,再说了我也是有任务在身的,这个恶鬼我势必要拿下的。”

秋月白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瞟见身后跟着的另一条尾巴问道,“你跟着我又做什么?”

司承已经卸下一身戎装,一套修身的紫袍衬的他健硕的身材很是袖长,只是脸上那银色面具还是有些扎眼,听见秋月白问话,才不疾不徐的回道,“监督。”

“好……好……好!你们说的都挺有道理的。”秋月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们要跟着就跟着吧。昨日秋家并没有出来找自己,恐怕也跟之前一样,想着我会自己回去,他们越是有恃无恐,秋月白越觉得自在,秋月白摸着自己油腻的小脸,心里也暗爽,都易容成这幅模样了,天下谁还能认出老子。

秋月白正得意,却被一道白光闪到眼睛,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肉色面皮丢了过去,“赶紧换掉,这面具这么扎眼,老子还怎么去查案。”

司承捏着手中的面皮,柔软细腻,摸上去竟跟真人的肌肤触感一样,果然是厉害的东西。

“会不会用?”秋月白忽然好奇地看着司承,“要不要我帮你啊?”说话间,邪恶的小爪子就伸向了司承的脸。

司承一个闪躲,拍开了秋月白的手,“不用,我看你使用过。”

秋月白不甘心的咂了咂嘴,“看一遍就学会了?想当初老子挨了大师父多少藤条鞭子,花了整整3年才做的如此逼真。”

陆吉星满眼星星的望着秋月白,“才三年时间,就有这功夫,能不能随随便便收我做个徒弟?”

秋月白一副长辈的样子,摸了摸陆吉星的圆脑袋,“小道长这么随便改投我门下,你师父不宰了你小子?”

陆吉星嘟囔着嘴,“哼,我没有师父!”刚说完,又觉的不对,立马补充道,“你少管我。”

秋月白苦笑不得看着陆吉星,屁点大的孩子,心眼还不小,“小道长还会稀罕我那点破本事?”

陆吉星小脸一红,“哼哼哼,那个……还行吧。”

两人说话间,司承已经那人皮面具戴好,秋月白和陆吉星一见,不由惊掉下巴,随即捧腹大笑。

司承心如止水地看着两人在地上翻滚,全然不当一回事,云淡风清道,“快点走吧。”

秋月白勉强支棱起身子,看见司承的脸蛋的瞬间,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又破防,“哈哈哈哈……你……这张脸……哈哈哈哈……妈呀……哈哈哈……太配了……哈哈哈哈……”

司承下意识的摸着下颚线,确定没有任何破绽。

秋月白和陆吉星抱着肚子笑了半天,实在是喘不上气了,才姗姗停了下来,秋月白一只手搭在司承肩上,一只手捂着肚子,“我说司大将军,你是天生这么逗的吗?”

司承透过秋月白的瞳孔,看见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嘴唇上还有两撇小胡子,止不住的猥琐感,“不是你给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悦。

秋月白忍了忍笑,伸手抚在司承脸上,帮忙调整道,“这面具无非是个工具,重要的是运用这工具的手法,你说一个身高九尺的人,顶着这张猥琐的脸,哈哈哈……能不笑死人吗?”

司承觉的脸上痒痒的,也不知是秋月白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还是因为他那双柔软的手,总觉得很不自在,催促道,“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秋月白顺带理了理司承的碎发,两人不经意的一对视,心里忽然漏跳了一拍,慌忙避开。

陆吉星探着脑袋看了过来,不由赞叹道,“我从来没见过面具下的样貌,这样子倒也符合我的预想,只是……稍微显的老了点。”陆吉星看着司承的脸,这是一张刀刻般硬朗的脸,剑眉星目,只是脸上皱纹沟壑,一眼看去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陆吉星捂着脑瓜子,不服气的说道,“从来没见他露过脸,那里知道差别大不大!”

秋月白拍了一下陆吉星的圆脑瓜,“什么是易容,就得有差别,差别越大越好!”

司承一记刀眼,陆吉星瞬间就闭上了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躲到了秋月白身后,小声的喊了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