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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真的很难与既定重启的周一和解,教化学的周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时而严肃认真,时而幽默风趣,但讲台下大部分的学生大部分带着刚与周末道别的倦怠。周一早上几门课的老师总是要绞尽脑汁用各种方式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努力将知识传递给每一个学生。
我现在的同桌莫莉莉的眼睑就十分沉重,不自觉眯起眼睛,头部支撑在一只手上,看起来软弱无力。有时头部还会不由自主地向前下垂,然后突然清醒,迅速抬头,试图集中注意力。
我为了保持清醒,只得时不时轻轻拍打脸颊,提高血液循环,试图驱散困意。
连一向充满活力的程嘉航都因为连续参加了今年全国物理竞赛的预赛和复赛,而有些疲惫。如果按照原本的时间轨迹,程嘉航应该能够顺利从10月底的决赛中杀出重围,拿到全国一等奖。
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是中学生物理学科竞赛的最高荣誉,不仅代表着学生在物理学科上的卓越成就,也象征他们在未来学术和研究领域的潜力及可能获得的机会,更关乎他的大学保送资格。高一时程嘉航就在复赛失利,没有最终进入决赛。
这也是我对他保持距离,只敢远远观察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个比赛对他至关重要,他不能被扰乱心神。班里应该还有几个参加了这个比赛的其他同学。
加油啊,程嘉航。我的余光悄悄瞥了一眼程嘉航的方向。
......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如临大赦,或在座位上阅读、闭眼休息,或站起身来活动筋骨,到窗边欣赏校园风景。连走廊和校园的噪音也大幅度降低,学生们的谈笑声。奔跑的脚步声等都消失了,只偶尔听到窗外的鸟鸣。
“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莫莉莉趴在桌子上哀嚎。
“怎么?周末没休息好吗?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我怜爱地看了她一眼。
“哎,周末?重点中学重点班的高中生哪有周末啊。”
“我每天的行程就是学校和补习班。”
“你不知道,我们家里不是博士就是硕士,而且都是理科,老一辈认为理科适用性更高。我其实算是我们家理科天赋最差的,只好‘勤能补拙’。要不要然逢年过节的时候我怎么活,真的要成为‘家族之耻’了。”
“你不是挺喜欢历史的吗?我看你很喜欢看历史类书籍和传记。”
“我喜欢有什么用,我爸说这些风花雪月都是抓不住的。”
我想了想在七八年后的知乎板块和red书上确实,文科生对于各个专业的怨念都挺大的。不过我认为,无论文理,每个专业都需要十年如一日的积累和坚持,各个专业想要达到出类拔萃都是很曲折又漫长的过程。如果从就业看,确实需要考虑功利性,不过从人生的宏伟广阔角度上看,天赋、兴趣、爱好之类的东西,或许能更加赋予我们人生更加珍贵的辽阔。
不过这些,终归是个人的选择,我的同学们,在读大学期间发现自己更感兴趣的事情转专业或者退学,甚至休学创业的大有人在。或在研究生阶段转而投入新的领域,就业之后从事更感兴趣的岗位。每个人都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我们称之为“天赋”,人在大多数时候,未必真的清楚自己应该做怎样的选择,或过着不咸不淡的日子。不过总会在某一天,会走上自己自然而然选择的道路。
尚在高中时期的他们,应该还想象不到未来可能会经历多少曲折波折。真正的英雄主义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仍旧热爱生活。
我心中想了许多,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轻轻拍了拍莫莉莉的肩膀表示安慰。
一名同样穿着礼华附中校服的男生自然而言的进入我们班级,与教室里大部分同学的神态不同,他的神态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朝气,眼睛像两颗明亮的星星,闪烁着热情和好奇。脸庞轮廓清晰,透着一股坚毅与自信,身体语言充满了力量,走起路来昂首挺胸,步伐轻快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向前迈进。
“才开学一周,看你们一个个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他的声音轻快愉悦。
他把提着的几个袋子放到空桌上,“我从新加坡带回来的东南亚美食,大家尝一尝。”
“不错,没忘了哥几个啊。”
“谢谢哥!”
“诶哟,裴少,听说你开学前一周在新加坡和外国友人踢足球太过头热情,把自己搞到医院去了。该不会时故意不想回学校上课吧!”
同学们看起来都很喜欢这位陌生的男同学,动作麻利的瓜分了礼物,还有人打趣了几句。
“去去去,有你们这样的吗?”
“话说吃人的嘴短。这些还堵不上你的嘴?”
陌生男同学会怼了几句,也没有真的生气。
意想不到的是童婉居然凑了上去,重重的拍了几下他的后背,“这不是挺好的吗?之前把手脚骨折的照片群发,还以为是多么凄惨。”
“婉婉啊,你轻点啊。我是真的骨折了,右脚和左手,刚拆了绷带就被我姐赶上回南京的飞机了,回国又被我奶奶抓取医院重新做了检查,可得大肆‘食补’一轮。”
听语气,陌生男同学和童婉关系很亲近。
“就让裴奶奶好好治治你把,非要争这口气,你就是活该。”
“去新加坡前,我就告诉你说塔罗牌的占卜结果,让你少和人冲突吧。”
童婉顺走一盒棕榈糕,不再理会他。
“诶哟,航航,听说你八九不离十进决赛啦,恭喜恭喜啊。”
陌生男同学又转头坐到程嘉航旁边,搭上程嘉航的肩膀,摇了摇。
程嘉航正专注的盯着面前摊开的竞赛习题和其他资料,不知道是看了第几遍,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以我多年对他的了解,他这是内心紧张的表现。
程嘉航看向他,打量了他的右脚和左手,“看起来恢复得挺好的。你这么皮实,下次骨折不要再发那么肉麻的信息。我还以为你病危了。”
“航,你变了,肯定是对我倦怠了,你忘记我们一起爬墙的交情了吗?景景你快看啊,他变心了!哦......许景知不在啊?”
“打住,裴子野,出门左转,回你们班去。你少蹦跶点,下节可是钱老师的课。”
“唉——你们真是........啊?”
“老钱的课啊,那我那我,先撤了,各位兄弟们,江湖再见。”
裴子野听见下节是数学钱老师的课,立马脚底抹油。
“那是隔壁七班的裴子野,自来熟,和童婉、许景知是发小,都是院里出来的,和程嘉航关系也不错,久不久就跑我们班来玩。”
“钱老师还是教务处副主任,可讨厌串班了,说是不伦不类。”
莫莉莉接过后边同学递过来的泰国榴莲饼见我一直好奇的关注着那边的动向,给我解释道。
“吃吗?”我摇摇头,“不了。”
裴子野?童婉当时给我描述中,似乎没有这个人。
许景知和程嘉航还会爬围墙?
我不由自主拖着下巴,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看来许大明星和我们家弟弟青春期的故事还真是.......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