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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一身普通商务休闲装的林风看着这条陌生的手机短信,起身站在办公室一线观景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
他又一次从“国金中心”33层的高度凝视着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心底涌起了另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手指停在发送这条短信的手机号码上,迟疑着,抖动着……
窗外华灯初上,让这座城市又一次显得过分的艳丽、妖娆,甚至是低俗。
林风扶了一下眼镜,随之手机屏幕熄灭。在屏幕熄灭的一瞬间,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立刻被自己的这一眼给逗笑了。在这自嘲一般的笑意里藏着满怀的期待,期待再收到一条短信。
他前后踱了几步,手指夹着手机像把玩一个长方形的指尖陀螺一样不太熟练地转着圈。在这一圈一圈的期待中,上演着比漫长更漫长,比煎熬更煎熬的无助。
“叮——”
在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手机短信提示音中,林风身形一震,随之手机脱手飞出。他飞步追去,从地上拾起手机,盯着这条新鲜出炉的短信陷入了沉思。
沉思之后坏坏地笑了笑,说了两个字:“是你。”
“砰砰——”两声敲门声响起。
“进。”林风收起了笑。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20多左右的年轻女子,穿一身高奢小西服,清秀的脸上还有一丝初入职场的稚气,说普通话带着江南口音。
她颇有不屑的说:“林总,这是‘仙女网’的宋总刚送来的‘仙女手册’。”然后她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过去。
她是林风的秘书,22岁,叫林间。从某一个侧面看,她的相貌与林风有几分神似,再加上两人同姓,刚大学毕业就做了林风的秘书,所以生出了很多的传闻。
有传林间是林风的妹妹;也有传林间是林风包养的大学生;更有传林间是林风的私生女。
其实,两人只是“长原理工大学”的校友,在年初的校庆中,林风收到了林间的一张求助纸条,之后林间做了林风的秘书。至于纸条上的内容,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在这之前,林风没有秘书,准确的说没有过女秘书。
林风接过盒子,转身走回办公桌里,打开柜门将盒子叠放在另一摞相似的盒子上。
林间看到后禁不住感叹了一句:“这么多!”紧接着她像一个扰乱课堂纪律的孩子一样,满怀歉意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风停下了关上柜门的动作,细细端详着林间,突然一笑,说:“这些年收这么多盒子,一次也没有打开过,你想不想看看?”
林间迟疑了一下,本能的说:“我好奇过,大致也猜得到一些,不过我并不想看。”
林风点了点头,林间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又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随即又拿出刚刚放进去的那个盒子,几分命令地说:“拆开它。”
林间淡漠地说了两个字:“好的。”然后她接过盒子,360度扫了一眼后找到了拆盒子的方法,捏着一个粉色的线头往外抽出,盒子里弹出一个盒子,像打开一个抽屉一样。
在林风的示意下,林间拿起盒子里的手册,一边一页一页地翻着,一边念着:“李欢欢、张琳琳、周天天,赵圆圆。”翻过四页,念出四个仙女的名字后,没有再念出后面的三个名字,只是说了一个字:“等。”
又在林风的示意下,林间将手册放回盒子里,然后迟疑了一下将弹出的盒子推回去,忍不住问:“不看一下吗?”
不等林风有所回应,她便脱口而出从手册上看到的内容:“这手册每一页的每一个仙女都算得上是人间尤物。泳装艺术照,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三围数据,身高、体重、喜好、以及清晰标注‘上新’等字样。”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林风的反应。
林风像是知道林间的话还没有说完,所以没有丝毫的反应,而在等她说完。
林间凝视着林风的眼睛许久再没有说话,沉思之后仍是忍不住评论一番,说:“尤物是尤物,就是就这叠词的名字很接地气,有点仙女下凡的意思。所谓的‘仙女网’高端相亲局也不过如此,低俗的很,一早高看了它。”
林风扶了一下眼镜,笑了笑说:“这下知道我林风,不恋爱,不近女色绝不是浪得虚名了吧。”
林间抱拳说了两个字:“佩服。”然后她转身离开,身子夹在拉开的门缝中时突然停下,停了片刻后关上门返回来,笑了笑说:“其实我不太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不需要女人,不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或者世俗的观念里。”
林间的不相信完全在林风的意料之中,而且她的不相信中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一个秘密。
林风想了想,笑了笑,只说了四个字:“玩物丧志。”
林间从这四个字中听明白了一些,感叹了一句:“灯红酒绿的情爱总归是低俗了些,不适合高级动物,只适合动物。”
林风“哈哈”开怀大笑,笑罢言归正传,说:“今天是高考第一天,你弟弟考得怎么样。”
林间眼睛中闪过一缕惆怅,说道:“这小子不说也罢,高考就是走个过场。”
林风迟疑了片刻,说:“高考结束了带你弟弟来这里坐坐,我们聊几句,我看看你这个姐姐恨的这块铁能不能成钢。”
林风的话出乎了林间的预料,某种程度上来讲又在情理之中。她眼前的这个年过四十依旧玉树临风的男人,长原市即将诞生的新首富,餐饮界即将诞生的最强黑马IPO的掌门人,至少在这一刻,内心是柔软的。
林间莫名的眼眶一热,侧脸看向落地窗外,说:“这小子不会来的,我顶多恨铁不成钢,而这小子恨我……”
林风早已洞悉了林间话里话外的意思,打断了她的话,随即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盒子里最后的两颗小白兔奶糖,走到林间面前递一颗给她,并没有说什么。
林间接过糖,扭开糖纸,一口吃下,然后走出办公室。
林风继续站在落地窗前,端详着手里的另一颗糖,望向家乡方向的那一片夜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笑了笑,说了四个字:“一颗奶糖。”
……
林风就这样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林间在最后下班前进来了一次,只是不出声响的搬了一把椅子在林风身后便退出去。林风似乎没有察觉,又或者察觉了未曾理会。
这期间,他的手机无数次的响起,无数次的因无人接听而挂断。
窗外的霓虹逐渐的暗淡,汹涌的街道逐渐的冷清,只有家乡方向的那一片夜色在林风眼睛里越发的热烈、透亮。
“林风……”好似偌大的办公室里回荡着一个声音。
林风猛然回头,满眼空寂。早已站麻了的双腿一个趔趄,恰好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那椅子受到跌坐之力的冲击,带着他滑出去好远。
林风在滑行中闭上眼,好似穿越在家乡方向的那一片透亮的夜色里。
椅子失去动力后停靠在墙角,林风从墙角里站起身,一个伟岸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从VIP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径直走到车库一角,电动卷闸缓缓升起,一辆老式的250摩托现出。
林风走近摩托,转圈摸了一遍,穿上骑行服,戴上头盔,然后骑上去一脚踹着火,油门轰到底,一个老练的原地调头后,车灯亮起,飞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