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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晏曾在他面前感怀身世,讲探春不易,因而水汷对探春也颇为上心,一来为水晏,二来探春也的确是个极为出色的女子。
“此事关乎到秦统领,因而小妹有些拿不定主意。”
听到涉及秦远,水汷忍不住微微侧目,道:“事关秦远?”
“正是。”
探春本不欲提及秦可卿,但见秦远在王府里的地位非常人可及,又听水汷今日这般说辞,想起秦可卿模糊暧昧的身世,心里疑惑更甚,若秦可卿与秦远真有关系,倒也算功德一件,圆了秦寻妹之意。
于是斟酌着说辞,缓缓道:“小妹曾见一人,与秦统领有着七八分相像,嫁了宁国府的蓉哥儿为妇。”
“蓉哥?贾蓉?”
水汷瞬间想起了那日他宴请朝中勋贵,在君悦阁给荣宁二府作陪的,恰是秦远。
水汷到君悦阁时,贾珍正搂着秦远的脖子,聊得正欢。
当时水汷还在纳闷,秦远应是第一次见贾珍,如何就这般投缘了?
水汷皱眉道:“是贾珍的儿媳妇?”
探春点点头,不知为何水汷脸上变了颜色,转念一想,便知原因。
那宁国府的名字向来不好,若秦可卿真为秦远妹子,水汷与秦远关系亲近,得知他妹子生活如此,能有什么好脸色才是怪事了。
探春低着头,品着华顶云雾,不再言语了。
须臾,水汷恢复了正常,嘱咐探春切不可将此事告知别人,便匆匆出了后院。
水汷出了后院,一路来到书房。
绕过屏风,秦远正向水晏汇报着今日的事情,见水汷进来了,忙向他行礼。
水汷摆摆手,坐在椅上,也不避水晏,道:“你知道你妹子的下落了?”
秦远眼神一暗,道:“是。”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水晏品着茶,秦远的身世他听说过一些,不过他身为庶子,不太好理会这些事情罢了。
水汷语气有点急,秦远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人,自幼与他一起生活。
老南安王战死后,军心大乱,是秦远与他一起安抚军心,收付众武将,两人出生入死,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
这么多年,水汷一直将秦远的事情放在心上,然而秦远在有了他妹子的消息之后,却并未告诉水汷,多少让水汷心里有点不大舒服。
秦远自小跟在老南安王身边,在战场上打滚,见惯了修罗场,整个人如同被霜雪磨练过后的松柏,傲然挺立,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提及亲人的时候,却颓败的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家妹生活不甚光彩,属下怕污了王爷的耳朵。”
水汷一怔,顿时便明白了。
宁国府传出了太多的荒唐事,秦远的妹妹生活在其中,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水晏收起桌上勋贵们下的帖子,道:“你准不准备和她相认?”
水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淡淡道:“这些国公家里,惯是会见风使舵的,你妹妹若有着一个强力的母族,那还便好,若是没有...”
水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水汷闭了眼,他前几日刚查过贾蓉,缓缓道:“你妹妹现在的身份,是营缮郎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儿。”
秦远高大的身影微微一抖,艰难道:“这些...属下都知道。”
水汷起身,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杯东倒西歪,怒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父亲待你如何!我又待你如何!若真是你妹子,让母亲认了义女也是使得,为何偏偏瞒着我们!”
茶水从歪倒的杯子里流出,流到桌上的帖子上,水晏捡起帖子,见上面字迹被茶水浸湿,便随意丢在一旁,又取来新钧窑胭脂红的茶杯,重新倒上,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王爷,秦远不去认他妹子,是为了你好。”
秦远扑通一声跪在水汷面前,道:“先王爷大恩,属下没齿难忘,唯有用这余生性命来护您左右,方能报得一二。”
水晏给水汷斟上一杯茶,道:“王爷,先王爷去的突然,咱王府太多的秘密,他都没来得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