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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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一面惊叹云瑾姑娘惊人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一面又为自己喜欢主子的物件而觉羞愧,这不是一个作为下人要显露出来的,要是碰上了坏一点的主子,说不定还以为她是在觊觎主子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将她拖出去打个十板子,丢在大街上。

云瑾自然不是苛刻的主子,连金贵的玉笛都能随意送了自己,可见把这玉檀簪子送给自己也是出于诚心,没有同她生出嫌隙。

“多谢姑娘疼爱,云珠日后定然好好伺候主子!”云珠一脸诚恳。

云瑾又怎能不知云珠同自己一样,受不得小恩小惠,此番自己送了她一支她喜欢的玉檀簪,只怕日后她对自己的尽心尽力的心绝对会超过那一支簪的价钱。

赠完玉簪,云瑾和云珠主仆二人在屋里说了会子玩笑话,便双双来到院子里。

春日的阳光是和煦的,微风拂面,柳条儿跟着轻轻摆动,屋檐上的雏燕嘤嘤等待母燕叼了虫子回来喂食,它们将嘴张了最大,嗷嗷待哺的模样萌化了两姑娘的心。

白里透红的桃花,清冷雪白的梨花,嫩黄得能掐出水的杏花铺满了庭院,花上的水珠儿还未全干,在太阳的照射下,晶莹剔透的挂在花瓣叶片之上,比珍贵的珠儿,玉儿更加透亮,更加赏心悦目。

云珠将主子引到墙根,半开玩笑的笑杏枝果然是喜欢出墙的,而且还是长得最好,最艳的那几朵探出了墙去。

云瑾笑着将出墙的红杏枝折了下来,放在鼻前轻嗅,带雨的杏花花香清新淡雅,添了几分清明之气,使人嗅上一嗅,神清气爽,烦恼全消。

于是两人便将出墙的杏枝一一折了下来,插入拓跋宏昨日差管家送来的一对青花花枝纹瓶中,摆在屋子休息榻两边,让床帐也染些香气,晚上若是睡不着,闻闻这香,说不定有益于睡眠。

其实云瑾失眠之怔是什么由来,云瑾最是清楚,拿这些个花枝来助眠,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恐怕对失眠之怔并无太大裨益。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前事全忘,也不明白拓跋宏为何将自己软禁在府里,更不明白拓跋宏没来由的表白代表了什么,是否有什么阴谋。

皇家的人,最是擅长权谋,周旋,而云瑾本性就不喜这些,不是她不够聪明,只是她心里压根就觉得麻烦,如今无端的被卷入这麻烦之中,自然是要苦闷烦恼的。

无奈已经身陷其中,她不得不想方设法的来让自己脱身。

刚刚在折杏枝时,她偷偷将自己的随身绦带,挂在了一棵即将出墙的红杏枝上。

这条绿绦带是她在衣柜里翻了好一阵才找出来的旧物,上头还带些血迹,虽然已经洗了,看起来焕然一新,隐隐的血迹如果仔细辨认,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不知怎的,云瑾总觉得这条绦带冥冥之中可以成为解开她现在的处境的一把金钥匙,如若运气好,被熟悉自己的人看到,便会传信来府中,解救自己。

又如此过了半月,那杏枝已然长出了墙外,只是还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每每云瑾走到墙边都要停留玩耍一会儿,怕万一识她之人从墙外扔信过来,自己没有收到,反被拓跋宏的人察觉了,少不得会看得更紧。

眼看着杏花将过花期,接下来要生出黄色的果子了,杏枝上绦带的作用还一点也没发挥出来。云珠那个傻丫头也觉得主子憋屈得慌,开始嚼陛下是不是过于关心云瑾姑娘,天天禁在院子里不出府,怕是主子要生出病来,像陛下这样含在嘴里怕化了,吐出来又怕丢了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头了,好歹偶尔要出去散散心,才好。

云瑾看云珠一脑子单纯得想法也不去解释,毕竟这样复杂的麻烦,她知道得越少越好,拓跋宏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免得日后云珠因为自己的事,在这有些乱的世道白白丢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