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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朦胧的月光透过浓雾照在威廉身上，卡伦有些同情的叹了口气。
“抱歉，我很遗憾。”
“不过，我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杀了他？”卡伦有些好奇的问道，“请您谅解，但我却是需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动的手。”
“是邪教徒，他们想要搞血腥仪式用来取悦他们的主。”威廉语气冰冷，连卡伦都能听出其中的怒气。
“老套的故事，我想知道他们信俸的是那个神？”卡伦显然对邪教徒这个物种有了免疫力。
“痛苦，他们信仰痛苦之神。”威廉有些痛苦的说道，“他死去的时候模样很惨。”
卡伦注意到威廉的语气有有些发颤，但他高大的身影却是丝毫不变，就像是对此完全不在乎一样平静。
“那些爱自残的疯子开始伤害其他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卡伦喃喃自语，又有些郑重的说道，“他是一个英雄，希望他的灵魂得到安息。”
“主会保佑他的。”威廉是这么说的。
“赞美女神。”
“赞美女神。”
卡伦看了四下环顾，浓密的雾气将贝尔奥多的街道衬托的有些恐怖，哪怕是零散的灯火也不能让他放下心来。
“他们以前会有这样的献祭仪式吗，我对他们不怎么了解。”卡伦向威廉询问。
“不，这样的献祭仪式很少见，可以说这是很多年来最大的一次了。”威廉带领着卡伦穿梭在雾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多年的熟悉哪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下也是游刃有余。
“唉，真是多事之秋。”卡伦看了一眼四周，不由发问，“这里的雾气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普通的雾气。”
“它让我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卡伦抖了抖身体，身上的寒意并未褪去，但也并未更进一步发展。
“这是一件封印物的副作用。”威廉轻叹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但这些浓雾也确实为这里带来一些作用。”
“至少一般的怪东西在这雾里坚持不了多久，而且经过实验，他们对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威廉语气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要说有的话，也就是这雾气确实是遮挡人的视线。”
“只是这样吗？”卡伦好奇发问，“我应该是受到影响了。”
威廉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在大雾中行走。
卡伦眼见他不说话，也不好多问，只得安静的跟在威廉身后。
厚重的雾气将整座城市完全笼罩，天空中的明月也变得朦朦胧胧，城市中的灯火也变得更加稀少，刺骨的寒意让卡伦越发感到不适。
“到了。”威廉停下脚步，敲了敲门。
夜色下的房屋显得昏暗无比，但卡伦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店名—“摩恩古董”。
透过浓雾与玻璃，卡伦却是看到了许多东西，不过仅仅是远远看一眼也让卡伦心里发出疑惑，“那两把左轮真的是适合陈列出来的吗？”
“队长，他是谁？”
卡伦注意到那扇木门已经打开，门后站着一道高瘦的人影。
“他是新同事，行了，让我们进去吧。”威廉回头看了卡伦一眼，张口解释。
那人让开门口，威廉走进屋内，卡伦一同跟上。
屋内没有灯火，但进了屋内确实是让卡伦感到一阵温暖，完全感受不到雾气中那种寒冷。
“呼～”忽如其来的舒爽让卡伦长舒一口气，“还是室内环境让人高兴。”
那人撇了卡伦一眼，没有说话。
卡伦四下环顾，近距离观察这些“古董”让他看到了许多东西。
这些东西的做工不像是前朝的，像是前天的。
威廉轻咳一声，示意两人跟上。
三人走过杂乱的古董堆，通过一道隐秘的暗门走了下去。
宽敞的地下室里亮着灯火，卡伦一眼就看到了在其中坐着的年轻女人。
那女人拿着一本厚重的图书在灯火下仔细端详，见有人下来才起身向威廉走来。
“队长，门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那女人首先对威廉说道，接着才看向卡伦，“你就是新来的员工？啧，看起来像是个文弱书生。”
“以貌取人可是不礼貌的女士，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是个能打架的人。”卡伦礼貌回答，转头向威廉说道，“咱们这边打压同事是什么传统的地方文化吗？”
“好了，去看着门吧，我有事和卡伦谈一谈。”威廉开口阻止，同事对那高瘦男人说道，“你去倒杯水。”
威廉领着卡伦来到一个深色橡木门前，他推门而入，屋内显得很宽敞，四周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小玩意。
正中间是一张宽厚的办公桌，上面还有一摞文件整齐的摆放着。
威廉坐回办公桌前，并示意卡伦面对他坐下。
他打卡瓦斯灯，明亮的光线将房间填满。
卡伦有些不适的眨眨双眼，刺眼的灯光让他感觉有些恍惚，但卡伦却是将其忽略，扭头看向威廉。
“感觉怎么样？”
“什么？”卡伦一愣，不由问道。
“现在可以把封印物给我了。”威廉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卡伦一直背着的挎包。
“当然，很高兴把它交给你。”卡伦将挎包放在桌上，“您可以打卡检查一下。”
威廉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打开了挎包，挎包里的东西不多，只有一支钢笔和一个不小的棕色木盒。
威廉将钢笔放在桌上，打开了木盒。
木盒里用黑色丝绒填充，中间固定着一个纯黑色圆形物体—就像是一个怪异的眼睛。
卡伦移开目光，那黑色眼睛却像黑洞一般将房间里的光芒都吸走了大半。
卡伦才注意到木盒里的丝绒原来是白色的。
“嗯，没错。”威廉点点头，盖上木盒，这让房间顿时恢复了明亮，“你知道它的信息吗？”
“不，不知道。”卡伦摇摇头，坦诚的说道，“我并没有接触这件东西资料的需求，而且这东西好像越是了解就越会被影响。”
威廉摆摆手，将木盒收了起来，“我是此处守夜人的负责人，你也可以叫我队长。”
“还有…”威廉顿了顿，“欢迎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