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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是一个花园,上方镂空,炙热的日光照耀在下方的花园中。
花园里种植着各种苗圃和鲜花,姹紫嫣红,面对烈日傲然挺立它们的枝茎,一派生机。
鲜花的周围还飞舞着一些蝴蝶和蜜蜂,它们灵活轻快地自花丛中过,似乎不受头顶烈阳的影响。
中央是一条铺设着青砖的小路,上面长满了绿色斑驳的青苔,一直延伸至殿堂。
靠右的位置摆着一口青铜炼制而成的水缸。
水缸缸口直径超过一米,缸身高达一米,上面镌刻着与圆盘类似的符文,缸内的水在高温的蒸腾下散失,空荡荡的缸底堆积着尘埃。
虽说宫殿从远看像中世纪西欧的庄园,可进到里面才发现,其更像是一座古庙,只是看不出任何时间消磨的痕迹。
不对劲,这里的植物很奇怪,它们是怎么做到在烈日下正常生长的?哪怕是水缸里的水都被蒸发干净。除非有什么东西在保护它们?
一股神秘的力量?
嗯,以所经历的超自然现象来看,用力量来形容那神秘的东西会更贴切一些。
希望可别再闹出什么干尸之类的了,已经被弄的够呛,身心俱疲。
仔细想一下,从进到此方世界开始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了,在此期间,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时不时还被吓得心脏骤停,情绪爆炸。
再出什么意外的话,真的累了,毁灭吧……
权衡利弊后,陆白齐决定再往深处探去,看向旁边苦闷的白筱,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坐在地上的白筱点点头,拍拍屁股跟着陆白齐朝宫殿深处走去。
他们可不敢正面直穿前院,长时间遭受烈日烤灼的两人一点都不想再次体验那种感觉了。
沿着一侧的长廊绕过前院,推开沉重的大门,进入殿堂。
殿堂高达二十米,覆盖面积超过了五百平方米。
墙壁由大理石砌造而成,地板也是由被磨地光滑平齐的大理石铺设,四个角落各有一根圆柱,圆柱粉刷着红色染料,支撑着穹顶。四壁镌刻浮雕——有人,有动物,还有一些器具。
浮雕几乎布满了整个殿堂,一直延伸到穹顶。
宏伟而壮观。
陆白齐到浮雕面前观赏了一阵,以他的知识储备,辨认出了浮雕上面刻画的应该是新石器时代的画面。
很快他又有了一个疑惑,在那个时代怎么可能建造出如此宏伟的宫殿,怎么看这座宫殿最早也是唐朝才建成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在浮雕上镌刻着不属于那个时代的画作?
想了一下,发现没有丝毫头绪,陆白齐无奈放弃,他突然想到这里是由超自然力量所创造的世界,不应该用正常的逻辑和思维去分析和对待。
就好像高楼的大门一样,正常人看到紧闭的大门后第一反应肯定是不再理会,又会有哪个奇葩去撞门呢?
接着他把注意力放在所处的殿堂里。
这里应该还不是主殿,因为陆白齐看到这间宫室深处还连接着一座长廊。
这间宫室似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扫视一圈后,唯一摆放着物品的长桌位于左侧,长桌中央放着三根熄灭的蜡烛,周围堆积着贡品,有水果,食物等等……
供奉的对象是一尊摆放在长桌后面的婴儿大小的佛像。
陆白齐走了过去,绕过长桌,注视着那尊佛像,他是不信佛的,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多规矩。
然而,不知为何,当他凝神注视佛像的时候,一股敬意自心底油然而生,他感觉眼前的佛像就是这世界上至高无上的存在,忍不住向他臣服,成为他虔诚的信徒。
紧接着,他身体塌陷,双膝“砰”地跪落在地,上身覆下,额头紧贴在地,朝着佛像就是一拜,接着起身,再次拜下。
似乎是在祈求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赎罪——因为他刚才绕过贡品桌直接站在佛像面前观摩了,没有丝毫敬意。
陆白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他只觉得自己惹怒了主,就应该受到主的惩罚。
佛像雕像的眼眸红色一闪,在陆白齐眼里,那婴儿大小的佛像迅速变大,足足有五米高,占据了殿堂的一面。
他眼神凶戾地看着底下跪拜的人影,眉眼努视,戾气喷薄,比干尸身上的戾气还要恐怖好几倍。
旋即,他抬起手,血色自他掌心凝聚,继而喷吐,凝成一柄由戾气压缩而成的剑刃。
就在他准备挥出手中剑刃,惩罚低头跪拜的年轻人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传进了陆白齐的耳朵里。
“白齐,你在干嘛?拜得那么虔诚。”
旋即,高大的佛像溃散,陆白齐霍然清醒过来,他猛地站起身,眼前的婴儿大小的佛像雕塑般低眉信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陆白齐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旋即他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而是他被眼前的佛像以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把他控制住了,通过精神攻击的方式准备杀死他。
好险,差点栽在这里了。陆白齐一阵后怕,还好白筱的声音来得及时,不然自己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经历了这件事,陆白齐对佛像的恐惧增加了几分,更加轻蔑了。
看来这里的东西很诡异,不宜过分地去摸索和分析。
陆白齐微微颔首,对此地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提醒道,“刚才我被佛像控制了,这尊佛像有古怪,你别靠近他。”
同时,他扫视了一眼贡品,很快将视线收回。
他对这些桌子上堆满的贡品并不感兴趣,就在他决定再往深处走去时,听到一道熟悉而又欢快的声音。
“太好了,有水!”
白筱趴在长桌边,看到了桌底下的情况,他伸手去捡那瓶滚落在地的矿泉水,扭开瓶盖,咕噜咕噜大口喝起来。
不到十秒,一瓶矿泉水被他灌完了。
他并不是很饿,对贡品上的食物不是太在意,因此还能克制。
但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久的烈阳暴晒,又在大厦里冷汗直流,体内的水分早已殆尽,口干舌燥,一看到有水想也没想就立刻喝了起来。
“喂,你别乱吃东西啊,在我们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最好不要随便碰这里的东西。”
陆白齐皱眉,他虽然也很渴,但一想到刚才的遭遇,一阵后怕,心里的恐惧一下子压制住了内心对水源的渴望。
“刚才我都快中暑了,渴死了。”补充完水分的白筱精神高涨,翻看着矿泉水瓶,却发现便签被撕掉了,“哎,找不到生产日期……”
这家伙……整天宅在家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希望他喝的那瓶水没有问题。不过看他精神百倍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脑子时不时就短路了,还天天嚷嚷着梦想着成为热血番男主?陆白齐摇摇头,无奈叹了一口气。
两人继续沿着长廊往深处走去。
长廊两旁种植着一排整齐划一的灌木,有很明显的人为修剪的痕迹,绿意盎然。
奇了怪了,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竟然有人还有心思去修剪灌木?怕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穿过长廊,他们来到了主殿门口,与宫室的大门不同,主殿的门并不是木质打造,摸起来倒更像是某种金属,也有可能是混杂了多种金属的合金。
门扉上雕刻着奇形怪状的图案,隐约可以辨认出居中的是一位古老的神明坐在高天的王座之上,俯瞰着他的臣民,在往下就是用简笔画简单勾勒的纳头跪拜的臣民了。
大门两侧各站着一尊盔甲人,身高两米,挺立着身姿,目视前方,沉默不语。左手持盾右手握剑。
“是守卫吗?”白筱沉吟了一下,以他的经验,两个盔甲人应该是在守护者主殿内的什么东西。
“奇怪……”白筱嘀咕一声,踮起脚,透过头盔往内看去,里面什么都什么,“看来这两个盔甲人只是由盔甲拼揍起来的,当个观赏物品。”
白筱想把头盔取下来,发现取不动,只能放弃,去推大门,不料大门也纹丝不动。
“靠,大门锁着了……”
“咚咚咚!”
见推不开,白筱又开始敲门,并大声嚷嚷着,“喂,有人吗,开门啊……”
大门是锁着的?那我们现在应该干嘛?是去找钥匙还是离开这里,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说明我们这里已经探索完了,出去的路不在这里,我们应该回到刚才烈日照耀的大街上,要是这样,我们迟早会因为脱水和中暑死掉。
或许,我们可以在宫殿内呆到晚上再出去。
“喂,别敲了,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要是有人的话那就更惊悚了。”陆白齐想好对策后,制止了白筱无脑的行为。
正打算离开,却看到一尊盔甲人的姿势不一样了。
是我眼花了?
下一刻,左侧的盔甲人突然发出猩红的光泽,从头盔的眼缝出迸发,提线木偶般扭动身躯,森然的目光注视着推门的入侵者,右手抬起,挥剑砍下。
凛冽的寒芒一闪,带着恐怖的剑气朝推门的白筱喷发。
卧槽……两人同时在心底骂了一句。
不是吧,这里竟然还有危机,让不让人活了,就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下吗?
刚经历完干尸大战的陆白齐心一累,感觉人生在世已无欲无求,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去世……
他没有去推门,因此还没有被盔甲人误认为是入侵者,但白筱就没那么好运了。
白筱瞳孔中映照出锋芒的剑刃,身躯徒然僵硬,一时间竟忘了躲闪。
“闪开!”陆白齐大呼一声,疾步扑向白筱,后者被扑倒在地,朝旁边滚开几米。
剑气沿着白筱头顶划过,斩落一旁,插进了铺盖瓷砖的地板,足足有一尺深。
两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盔甲人的战斗力恐怕不比干尸弱,而且还有武器在手,只会更难缠。
现在的他们既没有大厦里优异的地形优势,也没有类似于放逐血符这种开挂般的利器,形势非常严峻。
盔甲人抽出铁剑,注视着刚站起来的两人,做挥砍姿态。
剑刃再次挥出,剑气喷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