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稀逢乱世,琰琬之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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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物归其主,毫无悬念。

那伤心人南宫煜,更在听了杜银月的几句耳语后一下心灰意冷,不过琬王并没有追究这一出闹剧的各中人等,寒影也调转马匹离开了。

连夜纵马辗转,赶至琰琬边界的小镇,不过马和人都累的饥肠辘辘,临近子夜,她牵马行步在空寂的街头。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掌柜眯着倦眼,“姑娘,店里只剩一间客房,赶巧被两位公子定了呢。”

她回头一见,正是那两人,莫心手指上转着钥匙正狡黠而笑,而杜银月则神情淡漠。

边陲小镇又逢兵荒马乱,寒影只好在客堂将就对付,她见墙角还有一只空位,便走了过去,旁边的青衣女子也当她是因战乱逃难而来,与之相视一笑,短暂交谈。

店中嘈杂,她跻身在墙边的长木凳上,半眯着眼小歇,不多时就闻得惊慌失措声:“快快,跑,杀过来了!鹜族人杀过来了!”

堂中几人立时鸦雀寂寥,齐齐看向那名慌乱跌进的男子。

掌柜似见惯场面,不管那失魂落魄的男子,只吩咐店内小二,把大门拴了,之后对着众人道:“寻常而已,各位不必惊慌,三天两头……”

哪知话音未落,那拴门的小二连着门板弹落至掌柜脚边,随之而来的是几名黑衣黑斗笠的蒙面执刀者。

脏兮兮的黑靴咔咔踩过那扇门板,不时底下有一口血正好溅到掌柜的一双黑缎鞋面上。

其中三人往楼上搜刮,为首一人随后迈入,往堂中的木桌前蛮横一坐,支着柄剑高声撂话:“这多少人,多少捐帛!”

立时有人拎出躲在柜边发抖的掌柜的后衣襟,掌柜的深知是祸难躲,难免破财消灾。

于是对那座上的鹜人头子作揖告求,“啊呀,各位大官人,小的小本经营,乱中谋生,规矩懂的,懂的。”

话落,只被那人一摔落地,佝偻着肩哆哆嗦嗦的往柜里去拿银子。

不多时那鹜人瞥了眼掌柜,接过掌柜奉上的一袋银钱,起身环顾一圈,见角落捱着十来人,便让手下拿着火把探照,继而狠声:“把你们的钱财都留下,我不喜欢杀人。”

一时无人敢动,呆若木鸡。

黑衣人一拍桌子,立时有手下围了过去,抓来几人刀抵脖子一抹即死,很快有几人跌撞抖出财物交了出去蹲于另一侧,另有几人埋头跑出大门,紧接传入凄厉惨叫。

寒影瞥得身边蓝衣女子神色紧张的抱牢着怀中包裹,暗忖既然谋财,她也不想生事,大抵那位冷傲的杜银月也乖乖交了钱财,因为当下那三人已是搜刮满满,各自掂着鼓囊的钱袋得意的走下楼梯。

寒影摸着衣袋丢上一锭银子,那银子翻了几下身,一直打滑到那鹜人跟前只被他一掌拍住。

“这是我跟她的。”寒影出声。

火焰浑噩,一掠耳际,为首的鹜人瞬步逼近她面前,手持火把辐照寒影,她顿觉刺眼的抬手遮眼,只听见面前的浑浊之声,“你与她是何干系?”

“江湖旅人,萍水相逢而已咯。大人恃强劫财,我们奉上皆是。”

寒影拂袖起身,立于一旁,身后的几人蹲在墙角皆低着头。

早闻鹜人凶残暴虐,喜怒无常,这女子竟然还与之对视,当是性命堪忧。

那鹜人瞬时捉起蓝衣女子肩膀,凶神恶煞的喊:“那你就是没交钱了。”

也不顾女子求饶,“大人,她替我出了,大人饶命啊。”

但从她手里拽下那个包袱,往身后一甩,只闻木头桌子上传来哐当之声,几件衣裳中间宝珠璎珞横贯,身后众人惊惧。

“这包裹是她的,她是我家小姐。”那女子直指一旁的寒影,慌乱撇清,“大人,我跟小姐是逃难来的,她先前有事让我等在这里,方才会合。”

“是这样吗?”

那鹜人锐目投向寒影,寒影只见那斗笠下是一双黝黑的眼,一道伤疤迫在眉间。

但见寒影只是撇嘴一笑,转身拿起桌上的一串绿色宝石绕上指尖一转,“看来大人是想唱一出包公断案了,长夜漫漫让大伙儿过过戏瘾也好耶!”

那鹜人猎鹰似得冷盯着桌边把玩珠宝的寒影,这女子倒是异常,不外懂些武功就敢如此,他跟着拿起那一锭银子看了眼底下的刻字,发问道:“荒山野地这琬地官银,是何而来?”

“我的婢女不是说了吗,我们可是北祁过来的,本想游历四方,如今钱财都被你搜刮去了,也就只能狼狈回府了,你说是吧,小蝶!”

寒影凝视那拉她下水的蓝衣女子,既然如此就唱一出戏吧,心中还暗暗想起一个人来,“其实呢,我今天还接了一笔买卖。不想大人闯入,不然我这笔一百两的买卖可就成了。”

“大人,休要听这女子胡说,天快亮了,我们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身后传来另一个鹜人的声音,只是为首的鹜人并不理睬,而是追问,“是何买卖?”

“这!你看我家丫头多聪明伶俐,一路上多亏了她解闷逗乐,前日我见一王孙公子游历此地,他那人特别痴情,说我家丫头特别像他少时青梅。”

“诶!经不住他痴心,我就把你许配给他了呢,他就允诺赠我一百两作盘缠,你看我这买卖是不是很亏?”她即是娓娓胡说一通。

众人听来隐约不对,却又觉得合理,只是蓝衣女子听得云里雾里,方才自己慌乱胡说,怕的是鹜人见了这包裹的财物一刀杀了她。

“这个女人竟然值一百两,是那人脑袋生锈了,还是你把我们当傻子呢!”那鹜人扫了眼蓝衣女子,不禁冷哼一声。

“这锭官银不就是他给我的定金吗?”寒影遥指桌上的银子,撇嘴做无奈状,“我就是一个见识浅薄又富有同情心的人,但请大人放过一回,这个值一百两的丫头可就归您了。”

“小姐,你怎么能撇下我呢!”青衣女子这才懂了她的用意,慌忙扯住寒影的衣袖,可怜似的抓着她,眼神哀怨。

一旁的人儿虽不耻女子这种卖奴保身的做法,但也明了大难临头自顾不暇的无奈,眼下自个的活路还是问题。

确实寒影像摸透了众人心思,下瞬她指着桌上财物大言不惭,“你看啊,这些翡翠和珠宝就算是本姑娘捐出给大伙儿的过路钱了。”

话一出,众人倒是心下一舒,竟然还有拍手称快的。

再看那青衣女子按耐不住了,指着寒影跺脚呵斥,“大人休听这女子胡说八道,这些钱都是她偷来的。”

当下那鹜人叫人收了那一包财物,不再纠葛什么来路,只张口吩咐手下,“来人,将这主仆二人全带回。其余没有交出钱财的一块抹了。”

眼看被人拿刀架到她面前,她反手一推,轻跃而起,连过数人,那鹜人气恼,一拍掌,手下木桌俱裂。

抽刀劈追而去,寒影凌空飞遁,那鹜人跃起身,真如猎鹰凶猛,但她身法也不凡,那人眼看总是差了那么一些。

寒影一攀扶栏,轻快的跃上二楼,过道里对上那银灰身影。

一面不迭冲他招呼,“杜公子!”

一面应付追击而来的人。

油光锋利的大刀上映得一双凌厉眉眼,一眨眼手下竟然一空竟被人一脚飞踹落下了楼,还未能起身,那刀竟然直飞面门,落在耳边斜坎进地面半截。

楼上更是传来清冷一声,“仲幸,适可而止吧,还不带着你的人快走,难道要我去见萧凛吗?”

那鹜人瞬时脸色一变,连忙起身,“你又是何人?”

“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