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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年轻人,我看你是一心求死了!”
熊戾怒极反笑,右手一挥,旁边的那些狗腿子们便一拥而上,将聂辰团团围住。
聂辰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一只手搂着昕怡,一边环顾着四周。
随着熊戾的右手挥下,其中一名狗腿子率先发难,一个侧踢过来。
聂辰拽着昕怡堪堪躲过。
“快跑!”聂辰大喊,拽着昕怡撒腿就跑。
“我看你往哪里跑!”
又是几脚踹来,聂辰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几脚。
“聂辰哥哥!”伴随着昕怡的惊呼,聂辰踹翻在地,连带着昕怡一并摔倒。
聂辰顾不上疼痛在地上慌忙爬起,欲拉起摔倒在地上的昕怡。
又是一人一脚踹来,正中聂辰左小腿腿弯处,聂辰被这一脚踹得立刻半跪在地上。
此时的聂辰极为狼狈,他脸色灰白,衣衫上布满了脚印,膝盖处丝丝鲜血透过衣衫渗出印在石板上
聂辰此时陷入了痛苦的境地。
一方面他只有一人寡不敌众,另一方面他还要分散心神去照看昕怡的情况。所以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
“聂辰哥哥!”昕怡看到聂辰被踹得跪倒在地上,所有人密集的拳脚接踵而至。
昕怡从地上慌忙爬起,飞身扑向聂辰,将聂辰牢牢护在身体底下。
一些拳脚砸踢在昕怡身上,微不可闻得昕怡发出了几声痛苦的闷哼。
聂辰眼见昕怡保护者自己,替自己挨打,扭转身体,面朝向昕怡,一把将昕怡揽在怀里,然后一个翻身,将昕怡压在自己身体底下,任由狂风暴雨般的拳脚踢砸在自己身上。
“聂辰哥哥……”昕怡在聂辰身下,蜷缩在聂辰为他撑起的这一小片天地里,早就哭成了泪人。
聂辰看着自己自己怀里昕怡,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他没想到他在这个世界第一天外出就遇到这种事情。
他轻声安慰昕怡:“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我。”说罢,聂辰快速在昕怡耳边耳语了几句。
昕怡捂着嘴,失声痛哭,疯狂摇头。
聂辰轻叱一声:“听话,这是唯一的机会!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昕怡闻言,绝望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聂辰刚刚在想:如果自己拼死拖住他们,应该能为昕怡争取一点生机。反正自己也是个癌症晚期的将死之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拳脚继续倾砸在聂辰身上,他只能被动防守,单纯挨打。
片刻后,
“停!”熊戾紧握鞭子那只手扬起,大喊一声。
那些狗腿子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聂辰顿感压力骤减,粗重地喘息着。他感觉喉咙处一阵腥甜,一股热流从喉咙中喷涌而出。
聂辰牙关紧咬,不让鲜血从嘴里喷出。
鲜血溢满了聂辰口腔,丝丝缕缕的鲜血挤出他的牙缝,汹涌流淌而下,沿着他的下巴,点点滴落在昕怡长裙胸口前襟处,晕染开来。
宛若一朵朵动态绽放的血色艳梅。
熊戾缓慢踱步到聂辰近前,停下身形,蹲在聂辰眼前。
聂辰此时弓腰跪趴在地上,昕怡在其身下蜷缩着啜泣,察觉到有人停在自己眼前,他扬起头颅,映入眼帘的是熊戾那张横肉遍布,令人憎恶欲呕的大脸。
熊戾那豆大的眼睛盯着聂辰,其中闪烁着狡诈戏谑的光芒如同蛇蝎般转动着,让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
熊戾撕起聂辰的头发,迫使他仰头望着自己。
聂辰此刻已有些神识不清了,在停止挨打后,他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像是移位了一般。
全身上下酸麻胀痛,脊椎似乎断裂一样,只知道其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并不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血水混杂着唾液不受控制从他的嘴里流出。左眼睛乌青发肿,视物昏花,右眼倒是还能勉强睁开,不过此刻也眼神涣散,并不能聚焦到熊戾身上。
熊戾看着聂辰此时的模样,讥讽道:“贱民就是贱民,收拾一顿就老实了。现在我要你跪下来磕头求我!求我收下你妹妹!”说罢,熊戾松开揪着聂辰的头发的手。
随后站立起来,享受般的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聂辰。静静等待着聂辰向他磕头求饶。
聂辰嘴角轻微蠕动了下。
“什么?”熊戾没有听到,蹲下身来,凑到聂辰嘴边,“你再说一次。”
聂辰在凑在熊戾耳边,一字一顿说道:“我草泥马!哈哈…咳咳…哈哈哈。”鲜血咳出,聂辰仰天大笑。
熊戾一脸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这个在他眼里如同蝼蚁一样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忤逆于他。
他平时教训这些贱民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硬骨头,但都是打一顿就老实了,像今天聂辰这样嘴硬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找死!”熊戾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右手一挥,示意那些狗腿子们继续。
就在这时,聂辰忍着疼痛,猛然抓起一个踢过来的狗腿子的腿,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聂辰从地上快速地弹了起来,拖着那条腿,大喊一声:“你们这群狗杂碎,有本事就来追爷爷我。”
说罢就朝着熊戾冲了过去。
那些狗腿子们作威作福惯了,平日里都是别人对他们点头哈腰,哪里听过这个,一个个呜嗷喊叫冲追上去。
聂辰任由拳脚如雨点般打砸在自己身上,一边嘴里疯狂问候着这帮狗腿子们的父母一边紧抱着着狗腿子冲向熊戾。
狗腿子们一个个气得七窍生烟,更加卖力地踢打起来。竟没有一个人去管昕怡。
聂辰知道,不把熊戾卷进来,昕怡是没有一点逃跑的胜算的。
此刻的聂辰,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嘴角的鲜血缓缓滴落,只有一只眼睛还能勉强睁开看见前方,另一只眼睛已经血红一片完全看不见了。
就是现在!
聂辰快速朝着昕怡看了一眼。
昕怡知道,这是聂辰换来的唯一机会,自己绝对不能辜负聂辰哥哥。
昕怡不再迟疑,拔腿就跑。
困兽犹斗,况人呼?
“去死吧!”聂辰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爆发出较于平时数倍的力量,竟然将那个狗腿子抡了起来,狠狠地向熊戾砸去。
熊戾望着飞砸而来的肉坨,运起灵力,暴起一鞭将那狗腿子抽飞到一旁。
那狗腿子瞬间便昏死了过去。
熊戾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作势就要去追昕怡。聂辰飞扑过来,死死的抱住了熊戾的腰。
熊戾气急,运起灵能,一肘顶在了聂辰胸口处。“咔嚓,咔嚓”聂辰觉得自己的胸前的肋骨不知道碎成了几截。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可抱着熊戾的手就是死死不松开。
熊戾看着昕怡向远处跑去,瞪了那些狗腿子们一眼,怒喝道:“还杵在哪里干什么,快把这个狗皮膏药给我剥下来。”
那些狗腿子看到熊戾将他们其中一人一鞭子抽到昏死过去以后,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们平时对熊管事可谓是极尽谄媚,没想到,熊戾面对着飞砸而来的同伴,本可以轻松接住的他并没有选择如此,而是将其一鞭子抽飞了出去。
原来熊戾从来没有把他们当人看过,一个个内心不免生出彻骨的寒意。
听到熊戾的话,这些狗腿子们出于惧怕,急忙冲上去,七手八脚地剥着聂辰。
这聂辰就像是长在了熊戾身上一样,不管是用脚踹,用手砸,甚至用牙咬,一时之间,竟然丝毫没有办法把他弄下来。
熊戾眼看着昕怡越跑越远,看着这些狗腿子们连一个将死之人搞不定。大喝一声:“都给老子滚开!”
说罢,只见熊戾运起灵能,稀薄黑雾通通汇聚到自己的手掌处,高高扬起,紧握成拳,直奔聂辰天灵盖而去。
这势大力沉一拳,要是砸下去,恐怕半个脑袋都要被轰碎了。
周围那些摊贩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那些奶奶,婶子们一个个抹起了眼泪,哀悼这个年轻可怜的孩子。
男人们一个个牙关咬紧,怒目圆睁,双拳紧握,可他们不能冲上去。
他们知道,自己的那点力量,无异于螳臂当车,更何况他们还有妻儿老小,要是惹脑了熊戾,就算满门死绝都激不起一丝涟漪。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天不见,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天不见,世态炎凉甚,天道不公明。
天不见,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天不见,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聂辰此刻觉得自己就要碎了,他也不知道是靠着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自己。他只知道,他不能松手,他拖的越久,昕怡逃脱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已经麻木了。
他的左腿呈诡异地弧度弯曲着,右腿还在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极大的内伤,嘴里喷涌而出的鲜血将胸口的衣衫都浸湿了。
他的左眼应该是瞎了,右眼只能零星睁开一条缝隙。
他的视线中,昕怡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强劲的掌风在呼啸着逼近。
聂辰闭上了双眼,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终于,聂辰的身体像一块破布一样,缓缓的从熊戾身上滑落了下来。
熊戾急忙搜寻昕怡的身影,发现其早已不见踪影。
看到躺在脚边的聂辰,气急败坏地将聂辰踢出去一仗远的距离。
聂辰的身体被踢得滚落在一旁,早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此刻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他的身体机能正在快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