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qcxoo.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小胖子赵长林非常生气,这些人不但污蔑他的师傅,还给自己推动的“大眼睛”泼脏水。
在众人都四处找关系托人的时候,他一个人开车去了趟红石屯。
很显然,事情真的出问题了。
捐助的衣物被村里私分,钱财被挪用,修缮一新的教室成了某人的住宅,贫苦的孩子们正在山上打猪草。
村长说,只有一直穷下去,救济才不会停。
小胖子气急,当即揍了这个混蛋一顿,然后开车返回了父母的家。
老赵一脸的不在乎,好像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这种作假的程度,在他活跃的时代,简直连根毫毛都算不上。他没把孩子送入仕途,就是觉得里面太脏,他这个儿子用不着继续昧着良心生活。
不过小胖显然不这么想,他已经被愤怒点燃,想把一切肮脏的东西烧干净。
“我想上学,然后出来当官儿!”
老赵笑笑,不以为意。年轻人嘛,总是爱冲动的。
“上学啊,我支持!想要做事情,就需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培养一个共同目标,用利益牵着大家,然后做成你的事业。像你跟林飞这样,东挪西借,成不了事的。我已经打了招呼,他安全了,过几天就会放出来。”
“真的么,那太好了,我去告诉...,那我去书房读书了!”
妇联办公在政府大院,并没有单独的场所。
此时,大院外面围了几百到妇联请愿的妇女,加上围观的人,起码聚集了上千人。
搞妇联工作的,是郝金龙的夫人,本来这是个闲差,一年到头也不会有什么差事。
不过,事到临头,该做还是要做。
金月姬让下面人选几个代表,她准备跟大伙聊一聊。
不一会功夫,德宝媳妇乔春燕,带着另外两名家属,踏进了妇女主任的办公室。
这仨人倒是颇有胆气,眼里并没有什么畏惧。进了屋,就直接站到金月姬的面前。
“请妇联为我们做主,前天上午,有个什么整顿委员会的,无缘无故抓了我们的丈夫,现在生死不明,连关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是目无法纪,倒行逆施。”
“对,这是搞整人,搞扩大化。一下抓了上千人,这是要...”
金月姬指着乔春燕,看她说话还算有条理,让她把事情捋顺了说一遍。
春燕也并不知道全貌,东拼西凑的知道一点消息,现在整合到一起,也是主观的猜测居多。
不过,总比一人一句强,总算是把事情的脉络描述清楚了。
搞大清查的事儿,金月姬是知道的。
郝金龙跟她提过一嘴,不过当时说的是调查,并没有说“整治”,现在一个调查机构有了抓人的权力,说不定是失控的前兆。
她们两口子是吃过亏的,复职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如果刚当政一年就出了乱子,那十几年的苦就白吃了。
当即,她挂了个电话给郝金龙,阐述了她这面得到的情况。
那边说,“我立即处理,你安抚好家属,晚饭之前,必定放人!”
金月姬撂下电话,逐个跟三人了解情况,等待着丈夫那边的回音。
虽然同在一个大院,但两人的工作却没什么交集。
郝金龙叫来秘书,“大清查的事情是谁在搞,进行的怎么样,我需要负责人立即向我汇报。”
秘书出去了,过了一会,经管局的负责人进屋。
“报告领导,大清查的事情是我在负责。首先开展的范围是零售业和服务业,行动进行顺利,已经锁定了两千多家单位。”
郝金龙啪的一声,把白瓷杯子摔了个稀烂。
“谁给你的权力拘人,去大门口看看,人家抗议来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负责人小心的挪开位置,伸头向窗外看了看。“领导,没有拘人,就是带到指定地点做个笔录。可能下面人工作粗糙了一点,耽搁的时间有点长,我这就安排放人。”说着,就有后退要走的意思。
郝金龙哼了一声,“就用这里的电话通知,我不想明天的报纸上看到,有人说哈城又要起风了。”
韩文琪正在整理材料,忽然屋里的电话响了,他赶紧放下手头的东西,以为姐夫又来了什么指示。
“混蛋,谁让你们变询问为审讯的,赶快给我放人!晚饭之前这些人回不到家,明天你们就给我交辞职信...”
-----------------
林飞迷迷糊糊的,被人带上车,然后送回了地段街的宾得办事处。
他隐隐约约的明白,自己被人下药了。自从喝了那杯水之后,他的脑子就迟钝异常,跟熬了几天几夜一样。
撕掉封条,他直接进屋,捧着电话开始拨号。
“邵主编,我在办公室,中毒了。”
...............
第二人民医院,急诊区病房。
林飞刚洗了胃,整个人虚弱无比,胳膊上挂着点滴。
护士对年纪不老小的邵主编嘱咐着:“用量不大,镇静剂已经都吸收了,好好睡一觉就好,多补充点营养...”
老邵认真的听着,然后在家属签字的地方写上名字。
等护士走了,林飞微微的睁开一只眼,对老邵勾了勾手指。
他现在虚弱的,已经没法大声说话了,只能等人凑近嘴边,发出虚弱的声音。
“赵长林,蔡主任。”
老邵不明所以,蔡主任他不知道是谁,但赵长林他见过几面。看来林飞的意思,是要找这两个人求助。
出了医院,他直奔日报社。想要找赵长林,那还得先知道他家的地址。
七号下午的傍晚,因为大清查被带走的人,陆陆续续回家了。
曹德宝领着国庆跟赶超,直接去了人民浴池。
他们的待遇还行,一天两顿饭,只是没地方睡觉和洗澡。三天下来,胡茬老长,身上也出了一层汗泥。
热水池子里,赶超郁闷着,“德宝,这回销售还能接着干了不?我俩木材厂的工都辞了,这要是断了炊,那家里怎么交代啊!”
“怕个屁,放人了就说明对我们没招,肯定还能继续干。就是徐厂长不干了,咱也能自己推着小车干!”
朴正勇跟徐建章也在洗澡,不过是在松花江边的一个小滩。
俩人都没直接回家,之前一直被分开关押,现在是该对对说辞了。
“这事儿怎么了(liao),是让小李扛了,还是闹一闹?”徐建章负责执行可以,却不擅长想主意。
“先看看风头,还不知道大家都秃噜了啥呢,静观其变吧。”朴正勇一边撮泥,一边回应着。
老徐转过身去,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
兄弟们遭了这一通罪,他非得报复回来不可。看样子,朴指导如今已不可靠,找人出主意,不如去问问李修来和林飞。这次挂带的人不少,也不知道林飞受没受牵连。
“水太凉,我洗好了。你也赶快回家吧,有事儿咱们明天再商量。”
说完,他起身穿好衣服,一个人走了。
朴正勇回头喊了一声,“你倒是帮我搓搓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