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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明!决——明!”
“诶诶诶我在我在姐你醒啦怎么了!”男孩忙不迭地跑来,手里还拎着浇花的水壶。
“啊,你在浇水吗。”少女从躺椅上抬起头来,“什么时候了,白芷和其他孩子们呢?”
决明把水壶在窗边置物架上放下,一边回道:“刚浇完。下午三点了。白芷有点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苏叶或者半夏在照顾她……其他孩子们应该都在院子里玩。”
“白芷怎么又不舒服了。”霙子艰难地把自己从躺姿拔起来。
“可能是昨天着凉了,明明穿挺多的来着。”决明在她边上的小凳子上坐下,“没什么大事,姐,你也知道的,她一年大概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不舒服。”他边说着,边从手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团毛线开始织起来。
霙子伸个懒腰,瞥了他一眼:“你真是一刻不能闲。”
“不然干坐着也很无聊嘛,浇花织毛线都很有趣。”决明认真地织着,头也没抬。
“……”霙子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男孩的头,嘴上却一点不留情,“年纪轻轻织这个,老太太一样,别把眼睛弄坏了。”
“?”决明抬头想说什么,少女却早已经飘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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霙子走出门,看见苏叶刚从白芷的屋子里出来。
苏叶见到霙子,快走了几步到她跟前:“姐,白芷刚睡下了,只是有点小感冒,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霙子停下脚步,眯眼想了想,“那我就不去吵她了。”
苏叶沉默了会儿,试探着开口:“姐,明天就是3月了。”
“嗯。”霙子抬起手,把斗篷的兜帽戴上,“别担心。就是孩子们可能得你和半夏多关心一下,决明那小子一般是靠谱的,就是做事情入迷了容易顾不上别的。”
“我都明白的,姐……今晚要把大家叫一起聊一下吗?”
少女摇摇头,径自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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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得尔的最后一天。”
霙子离开了修道院的院子,在附近瞎走乱逛。
弗得尔是西界十大部族之一。伊斯特洲与中界毗邻,因此是西界相对富饶的大洲,越是繁华的地区人口就会越多,相应的各族领地也就不会很大,弗得尔虽然有着十大部族的名头,在伊斯特洲却算不上最大的——但毕竟是大族,即便不是最大的,也占据着相当不错的一块地域。
弗得尔族遵循圣灵教会信奉的元素说,将全族分为风火地水四部,四部名义上是平等的,事实上各部都在暗暗较劲,以争取每三年一度的族长大选能由本部人获胜。不过这一切与霙子他们这些旁支都没有关系,更何况他们是被收养的,能继续待在族内都算是教会律令的恩惠。
霙子不太离开风部地界,除了偶尔因为族学的需要去别部上课,几乎只在修道院和学校附近活动。
不知不觉居然就到了夜里。太阳下落,月亮初升,月初是通天塔正上方的天星最黯淡的日子,连经验最老到的旅人都不会选择这种日子出行。
但我明天就要出发了。霙子面无表情地盯着遥远的天星,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之前与一修学的人选公布之后,她就没有再继续去族学,每天就是收拾一下家里,给弟妹们后续几年的生活做一些安排和准备,反而还挺充实,今天也是这段时间难得一次在白天睡了那么久。
“幸好五界通行证是与一那边负责搞定的,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费事……嗯?”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霙子蹲下身,在地上摸到一颗椭圆形的小石头,她天生有点夜盲,看不清是什么,又不想费力气点灯,只攥在手里盘了盘——是个很光滑的小东西,摸上去还有点温温热热的。霙子用了点探查术,没查出什么问题。
好像还是个好东西,回去再看吧。
她又摸了摸,捏在手里慢慢踱回了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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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霙子回到院子里,就看见白芷裹着厚外套站在门口看着她。
“在等我?”霙子今天出门前换了件带兜帽的长斗篷,她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有,只有手心里那个温热的椭圆形物体,于是用了点加热的小法术,让那个小东西更暖和了一点。她走到白芷的门前,对着门内的光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是个黑色的小石头,平平无奇,除了在这种天气里居然还是温热的。
最终还是把小石头揣回了口袋里,牵了妹妹的手回屋:“大晚上的又跑出来,才好了点你别又着凉了。”
“姐明天就要走了。”白芷低声说,“要走六年吗?”
霙子答非所问:“白芷今年几岁了?”
“十五。”
“嗯,再三年你就成年了。”霙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很快的,等你成年了,你就可以来找我,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想的话。”
“真的吗?!”女孩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霙子笑出了声:“你成年之后要做什么当然都是你自己的自由,监护人也只是监护到成年前啊,更何况我也不算你监护人。”
“只要你为你自己的选择负责,没人有资格对你的人生说三道四。”
霙子把女孩塞回被窝里:“好了,睡觉。学学你决明弟弟早睡早起,别学你姐我天天熬夜。”
白芷笑了一声,乖乖应道:“嗯。”
“给你唱个摇篮曲?”霙子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你都这么大了。”
“行了,我也去睡了。明天与一那边不好说什么时候来接,你要是不舒服不用非来送我。”
白芷的笑容缓缓收敛:“……嗯。”
“今天我要一觉睡到自然醒。”
闭眼前霙子这样想。
第二天早上七点被决明喊醒的霙子:“……”
真是愉快的一天呢。
她咬牙切齿地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