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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审之日。
青卓城,衙门前站着许多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因几日前的凶杀案影响甚大,所有城中的百姓对此事都有些了解,故在今天庭审之日,纷纷前来衙门,看看县官老爷到底如何审判这名罪犯。
古代人的乐趣不多,爱凑热闹也算是乐趣之一,所以天还未亮,就已经有人来此地站好地方了。
昨天,衙门曾派人全城通报过,表示此次庭审将在行刑台前审问犯人,这则消息一出,所有人都为之愕然。
直接在行刑台审问,意味着该犯人的罪证已然被收集完毕,且因罪行过大,犯下滔天大罪,才有可能直接判刑处决。
这种特殊情况,十年都未必能见到一两次,所以今日前来衙门的吃瓜群众更多了。
刑台高筑,边缘处且有着不少刀剑的痕迹,令人惊奇的是筑台岩石是红褐的色彩,仅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有些不适与血腥之感。
与筇渡相识的牛二郎与那四位镖局武者,此刻正站在行刑台前,一脸焦急的看着高台上。
这几日他们连休息的时间都压缩到了短短一个时辰左右,三天仅睡了一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全都拿来寻找线索以及替筇渡找到能洗脱嫌疑的证据。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探寻,就是找不出好的证据。
此案件的疑点他们剖析得也差不多了,往这些疑点去寻找,最终却只能是徒劳无功。
牛二郎几人心中其实还怀着一丝希冀,希望官府衙门能先一步出真凶,在庭审日判决筇渡无罪。
然而,没想到的是,衙门直接将庭审地点搬到了处刑台,这一行为意味着什么他们门清,以至于最后一丝的希望也灭绝了。
“直娘贼子!俺就知道那海闲就是个酒囊饭袋!”
牛二郎面红耳赤地直盯着高台上的两人。
一人身着青墨色官服的宁县令;另一人则是一袭华丽的紫服,面容俊美,肌肤白皙,好似谦谦君子,此人正是观监探使海闲。
因过于愤怒,以至于额间与脖颈处青筋凸起,面呈憎恶相,端得像似一尊怒目金刚。
“牛兄弟,你先冷静冷静,别冲动!”
中年大汉按压住牛二郎的肩膀,本想劝说对方别太冲动,以至于作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一掌将后者按压的手臂拍开,牛二郎怒喝道:“俺兄弟都快要死了,你让俺怎么冷静?”
喘着粗气,心口不断起伏,明显他方才的怒意并不小,甚至能说得上是怒火攻心。
“俺就知道这事给海闲这祸害办处,铁定没啥好结果!”
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中年大汉听到牛二郎这句话,沧桑的面容上满是苦涩。
他何尝不知道牛二郎这句话的意思?
在大乾王朝里,要说他们这些锻体武者最厌恶的司法部门是什么,那就要当属观监司了。
即便他们被衙门给抓去,都不会对抓自己的捕头和捕快产生太多的恶意,唯独观监司不同。
明眼人都知道观监司里的那群探使是什么人,但是涉及到修士犯案等事宜,却需要那群不学无术、仅会欺压百姓的公子爷来判决案情。
他们判决的方式也简单,完全随性,判案的方式更是简单,想怎么判就怎么判。
海闲这家伙的事迹他们都有一定了解,所以牛二郎才如此的生气,但凡这起案件没有涉及到修士,也不会如此难办了!
除非他们有充足合理的证据上供,将后者的判决全部推翻,这样才有可能将此案重审二次的结果,只有案子进入二审,才有可能由衙门去接管。
可这样一来,他们也会结交一个仇敌,这群公子哥最看不得有人在他们眼里蹦跶,简单来讲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
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突然间,便离奇死亡等等都不是奇怪事儿。
中年大汉深吸一口气,方才继续劝说道:
“牛兄弟,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正因为如此,你才不能乱来啊!”
“我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中年大汉真诚的看着怒容渐消的牛二郎:“你如果真的冲上法场,只会更加坐实筇小弟的罪行。”
“到时候连你也得搭进自己的性命,这有是何苦…”
“俺…”
牛二郎神情有些落寞道:“俺好不容易认了这么个兄弟,是真不想就这么看他被污蔑成罪犯,然后被处刑。”
“明明是俺特意求了林执事,让他给俺把穷小子带出来见见世面,哪曾想得到…”
说到这,这糙汉子便闭口不言,粗犷的面容上满是自责之色。
“将嫌犯拖上来!”
没等二人继续交谈下去,位于高台之上的宁县令用醒木重拍了一下桌面,大喝道。
此言一出,牛二郎等人与处刑台周围的观众们纷纷翘首以待,前者是想看看筇渡如今的样子,而后者则是想看看这名嫌犯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毕竟案件发生之日,很多人都未在现场,自然也不知道嫌犯的样貌了。
不多时,在两名实力高强的捕头押送下,在牢狱里度过三日的筇渡被带了出来,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不复往日的精气神。
看见后者这副凄惨样,与之相识的牛二郎等人皆是纷纷侧头,不忍再看。
初升旭日于天际边,在太阳光芒映射之下,重新得见阳光的筇渡下意识眯起双眼。
待在那潮湿阴暗的地牢久了,他现在还有些不习惯在阳光底下视物。
“快点走!”
见筇渡突然停止脚步,一旁的捕头推搡了他一下。
哐啷——哐啷——!
一个趔趄,身子前倾,他连忙向前几步,锁链拖地碰撞着发出响亮的声响,终于止住了身形,避免掉了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的窘境。
站直身子,继续朝前行走,用眼角余光微扫了一圈四周的环境,便看见四周早已是围满了人,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见到这副大场面,筇渡心中愕然不已。
这庭审怎么和自己以前看电视剧上演的不一样啊?
“杀人犯,当诛!”
“你个畜牲,怎么下得去手的?赶紧去死吧!”
然而,还没等筇渡迈出几步,迎面便见到一堆的鸡蛋与菜叶片不停地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砸来,瞳孔一缩,身体不自觉地朝后方退。
退了几步,想躲避掉,但沉重的枷锁让他行路都费劲,何况是躲闪?
押送他的两名捕头见到这情形,眉头皆是一皱。
眼角余光扫见此刻一脸无措的筇渡,对这个倒霉蛋不仅背负了这等冤屈,如今还得被百姓如此对待。
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两人纷纷抽刀在空中连砍数刀,形成一股威猛的罡风,将飞过来的臭鸡蛋与烂菜叶都吹散干净。
“谢…谢谢……”
从迷茫中回过神来,筇渡看了两人一眼,对二人道了声谢。
本想拱手施礼,却发现自己双手已被锁拷定住,这动作想实施确实有些困难,便放弃了。
“走吧。”
左边的捕头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但脸上的神情依旧严肃。
高台上
坐于首位的海闲见到自己所安排的开场秀竟被这两名捕头给搅和了,眼眸微眯,看向一旁的宁县令,夸赞道:
“宁县令,你这群手下的功夫确实不错,这等实力在锻体境内也算是佼佼者了。”
“呵呵…”
体态肥胖的宁县令心里微颤,海闲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他如何听不出,尴尬一笑:
“海大人过誉了,他们…也只是维护一下刑场的秩序罢了。”
“我们还是先以判决为主,速速定夺此案,还百姓们一个公道才是啊!”
“嗯,有道理。”
海闲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便不在说话了,只是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面目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