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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人。”
青卓城,官府衙门前。
一名身穿青墨色县令服饰的肥胖中年人满脸微笑,对着眼前的紫服青年拱手作揖,神态谦卑,恭敬有礼。
这名紫服青年有着一张俊美的面庞,唇红齿白,一股子高贵的气质自所有人眼前显露出来,典型的贵族公子哥模板。
紫服青年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衙门前的所有捕头以及捕快,才出声说道:
“此案件谁负责的?”
一名高瘦的中年人从队列里走出,对紫服青年躬身行礼,恭敬道:“海大人,此案件是在下官所管辖的区域中发生。”
“详细与本公子汇报一下案件的经过。”
紫服青年神情倨傲,斜了一眼高瘦中年人:“这样本公子才好判决此案。”
“下官卯时末,如往常般带领几名下属巡查辖区,突闻一间客栈里有一名女子惨遭他人杀害,下官便与下属火速赶往案发地点。”
“发现女子死于一名男性的客房中,全身无任何遮掩物。”
“嗯?”
紫服青年听此,脸庞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色彩,又问:“杀人者就是那名男性?他有没有对死者实施侵犯?”
“这…”
闻言,这名捕头张了张嘴,神情犹豫,不知该不该把自己调查得知的一些疑点告知对方。
紫服青年皱眉,不悦道:“有什么事就说,本公子又不会怪罪尔等。”
“是是是,属下知错!”
心中一惊,捕头连忙点头回道:“下官在调查中得知,死者身上有多处淤青,生前确实遭到了侵犯。”
“不过那名男性并非是青卓城人士,而是从帝都城那里运镖至此地的一名镖师。”
“帝都…”
轻念了一声,紫服青年又问:“这其中有何关联?”
“该男性于昨天刚到青卓城,与死者之间并无任何关系。”
“有没有可能是暴起杀人?”
捕头摇了摇头,拱手回道:“此人无任何修为,且与死者无冤无故,下官实在是想不出他是因何种理由出手将死者杀害。”
“杀人这种事情需要理由么?”
紫服青年晃了晃脑袋,显然并不认同捕头这一观点。
旋即将视线移至县令身上,微微一笑:“宁县令,你对此事有和见解?”
“呵呵~”
肥胖中年人依旧是那副和蔼可掬的笑容,拱手笑道:“海大人,您说笑了。”
“此事我听陈捕头说,有可能涉及到了锻体境武者,这不?立马就传书给海大人,让您来定夺此事。”
“毕竟,以您在观监司里的地位,不找你,找谁啊?”
他这话说得句句在理属实,不仅把这事给推了出去,把自己的位置放低,端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捧得紫服青年也是无比享受。
按理来说,以他青卓城县令这一职,是完全没必要对这位观监司的探查使如此尊敬,以至于到了这等卑躬屈膝的地步。
青卓城可是隶属于皇城大州的领土之内,也可算是在天子脚下做官了,大乾的疆域有七大州,帝居之所、申州、青州、元州、曲州、定州、仙起之地。
可这青卓城的县令也精明得很,他深知观监司里的这群二世祖背后所拥有的能量,如果将他们得罪死,那自己指不定哪一天就得落马了。
就这位被他称呼为海大人的紫服青年,原名是海闲,海家庶出的后辈,也是一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海家的祖先有从龙之功,被大乾开国皇帝册封为定江侯,之后的世代子弟皆有入朝为官,且身居高位的并不在少数。
如此日积夜累下来,直至今日,海家已经成为了一方大氏族,被誉为大乾最强的七大氏族之一。
所以,即便海闲只是一位庶出子弟,县令仍旧不敢怠慢后者,给予了对方足够多的尊重。
“宁县令,你这话就说得有些过了,海闲也只是行自己份内之事罢了,当不得台面。”
海闲面露愉悦之色,虽然心里被这马屁拍得很舒服,但也没有太过于得意忘形,真就直接不把这群人放眼里。
以官职的品阶划分,这县令的品阶还在自己之上呢。
随即抬手指了指高瘦的中年人,语气不变:“既然你说涉及到了武者犯案,那就由你带本公子去探查一番。”
“你就先带我去案发地点观摩一番,然后再去找那嫌犯,本公子要当面问清楚些事情,方可作出判决。”
“下官明白,明白!”这名捕头连忙点头回应。
海闲再次看向县令,拱手示意:“宁县令,不介意本公子借用一下你的人吧?”
宁县令笑容不变,客气道:“海大人这说的哪里话,我们自然得以此案件为主。”
“别说只是一位捕头,您想带多少人前去就带多少人,本官全凭海大人您做主。”
“嗯~本公子就再此谢过宁县令的慷慨了,”
海闲十分受用对方这番吹捧之语,再次与宁县令打了个招呼,便率领那名捕头与五位捕快,一起离开了衙门。
见这紫服青年终于离开,这位肥胖中年县令这才长舒一口气:“唉~终于把这家伙给送走了。”
不过,一想到这起案件,不禁喃喃自语起来:“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笔糊涂账咯~”
自己的屁股能坐到这个位置,是和他多年养成的小心谨慎是离不开的。
所以,他成为县令后,便将朝廷里的那些官员归类总结,什么人能深交,什么人千万不能惹。
从定州那里传出的流言蜚语便可得知,海闲这人年少时的恶名极盛,当街调戏别人家的闺女儿都可以算得上是小事儿了。
更盛时,逼良为娼,残害无辜的普通百姓等劣迹都是家常便饭,此人的嚣张跋扈早已以深入当地的百姓心中。
深知海闲为人处世的风格,所以他觉得这起案件,估计又会当作一笔无清至终的冤案来处理了。
县令摇了摇头,面容上愁苦之色凝结不去,佝偻着身子返回了衙门里。
弯腰久了,有些时候,他都快已经忘记自己为何要做官的初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