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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出差去M国,飞机临起飞之前,凌越给周斯南发了条信息:飞机马上起飞了,等我回来。
转眼一周过去了。
其此其间,周斯南没有收到凌越的任何消息,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
毕竟最后一次见面,凌越还吃了半碗她没吃完的米粉。
说两人很熟吧,周斯南也只知道凌越家境优渥,但家里具体是做什么的,她不知道。
见过一次凌越的母亲,非常典型的富家太太的气质,但感觉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大致也就知道这么丁点信息。
可说两人不熟吧,两人也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处过,虽然是假的。
凌越还吃过她吃剩的东西,这就有点暧昧的感觉了。
凌越说要追求她,刚开始几天,倒是天天都能见到他。
但这次却是快一周没有任何消息了。
虽然知道他是在出差,但再怎么忙,发个消息的时间总该有的吧。
起飞前,发个“等我回来”是怎么回事,令人浮想联翩。
周斯南怕凌越是认真的,可又怕凌越真是认真的。
这一周都忙着光华家园蒋阿姨和张阿姨的房子装修看现场,出设计稿的事情,周斯南倒没有多的时间去想凌越的事情。
周四下午,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周斯南觉得脸上的斑都快被晒出来了。
周斯南头戴遮阳帽,脸上戴着防晒口罩,在二江路建材市场,一家一家的挑选瓷砖样品。
之前打交道的大多是年轻的客户,对于审美需求的表述都相对比较精准。
而这次蒋阿姨和张阿姨的项目做起来,很费体力。
两个阿姨的想法挺多,给出的需求总是大且宽泛,虽不致于是五彩斑斓的黑,与五光十色的白那样的不讲道理,但模糊的需求表述同样让周斯南头疼。
蒋阿姨说:“地砖我想要那种白色的,但不能太白,就是网上说的奶白,奶白你知道吗?不是米白,也不是纯白。”
周斯南点头说明白。
蒋阿姨不放心:“要不然你挑几块砖给我瞧瞧。”
周斯南原来提议可以陪着蒋阿姨一起到建材市场去看材料,但蒋阿姨说她每天都要练舞,没时间。
张阿姨说:“小周,我那个三居室,我希望你帮我装修一间舞蹈室出来,就像咱们社区的那个练舞室,周围都是镜子,还要装上练功的把杆,舞蹈室的地面要安装防滑木地板。”
“还有客厅的地砖我想要浅灰色的,听我女儿说现在流行浅灰色,说是显得轻奢,但是她说灰色不能太深了,太深了显得屋里太暗。我平时也要练舞,没时间,你拿点样品到小区广场那找我,我挑挑。”
周斯南只能点点头,老阿姨的需求无法反驳。
本想将这两个项目丢给姜涛,自己继续去光华家园门口摆摊,但姜涛和刘欣手里正在负责一个工装项目。
况且刘欣还要一边处理与唐东盛的离婚官司,郑易提意能私下合解最好,总之郑易立了军令状,一定会替刘欣争取最大的利益。
之前的盛欣,现在的欣兴都是以家装为主,工装这块几乎没有涉猎,现在装修市场不景气,欣兴又是刚起步的小公司,有业务就很不错了。
哪怕是之前没涉猎过的工装市场,也要迎难而上。
听说这次项目是刘欣的关系户,而且是荣城商业中心那栋甲级写字楼,整整两层。
想想刘欣的这关系得有多硬,就凭欣兴这种微体量的公司,能接这么大个业务。
没办法周斯南只能当牛做马的到二江路建材市场,收集一些奶白色以及浅灰色的地砖。
之前在盛欣的时候,也总带客户过来选材料,有好几家材料店老板跟周斯南都挺熟悉的。
而且之前唐东盛在这也有铺子,后来盛欣慢慢做大以后,唐东盛的精力也从建材转移到盛欣的经营上来了。
照理说唐东盛自己就有建材店,盛欣又主营装修,正好是一条龙服务,但周斯南自进公司起,就没有听到过唐东盛之前的材料店的消息,每次带客户看材料,也都是看的别家。
今天李可乐请假了,周斯南一个人来的,选好砖以后,借了辆平板拖车,准备将砖拉回公司。
这就是公司离建材市场近的好处。
刚走到公司楼下,迎面便遇见穿着一套浅绿色小香风套裙的丁梦佳,挽着一个保养得宜,气质高贵的阿姨。
阿姨穿着身旗袍,脖间一条珍珠项链,手腕处还戴了根翡翠镯子,碧绿碧绿的,很是优雅气质。
丁梦佳远远的就跟周斯南打招呼,“斯南姐姐,真巧在这遇到你。”
这会的周斯南已经汗流夹背,额头冒出的汗水已经将额前的碎发打湿,紧紧的贴在额头上。
“好巧。”周斯南淡淡说道。
然后目光和丁梦佳身边的人相遇,总觉得很眼熟,细细回想,竟然是凌越的母亲。
“阿姨,您好。”周斯南将防晒口罩摘了,礼貌地跟章语惠问好。
“你好,你这是?”章语惠看着周斯南身后的拖车,不解的问道。
“哦,我们公司在这楼上,我刚刚在旁边的建材市场替客户选材料。”周斯南解释道。
“你们是在这逛街?”周斯南问。
这边是以前的老街拆除以后,新规划的建材店聚集的地方,如果不搞装修,不买材料,倒是很少会有人到这边来逛街,所以在这里遇到章语惠和丁梦佳,周斯南还是有点意外。
“算是吧,我妈妈认识一个老裁缝住这附近,今天我妈妈临时有事,我就陪着阿姨过来到老裁缝家去定制旗袍。不过,斯南姐姐,想不到你的工作这么辛苦啊。”丁梦佳捂嘴吃惊的模样,让周斯南很是无语。
而且每次看到丁梦佳总是一身小香风,她是有多喜欢这个风格。
“还好,工作嘛,哪有不辛苦的。”周斯南擦了擦额前的汗。
觉得现在自己这形象,跟眼前的丁梦佳比起来,还真是个辛苦的基层打工人。
“对了,我有一间小公寓一直空着,最近想着装修一下,斯南姐姐,你是做装修设计的吧,我能请你帮我设计我的小公寓吗?”丁梦佳一脸真诚,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斯南。
“我当然愿意,不过我最近手里有两个项目还没有完工,可能抽不出时间。我们公司还有别的特别优秀的设计师,你看行吗?”
欣兴现在刚起步,只要是业务,不管谁的,不管你是为了炫富,还是为了套近呼,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没事的,我不急,等斯南姐姐忙完了手里的项目,再帮我设计都行。”丁梦佳非常体贴。
“行,那我先回公司了,咱们再联系。阿姨再见。”周斯南礼貌的跟章语惠告别。
“周小姐,你几点下班呢?”章语惠突然出声问道。
“六点。”周斯南老老实实的回答。
“下班一起吃个饭吧,我有事想和周小姐聊聊。”
“今天可能会加班,吃饭可能没时间。”周斯南想也不想,便委婉的拒绝,谁想跟假前男友的妈妈吃饭呀。
“工作再多,也总是要吃饭的。”章语惠脸上有一丝的不悦。
章语惠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了,周斯南若再拒绝就显得有点不实抬举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丁梦佳的一身名媛打扮,总觉得自己一平头老百姓,若老拒绝她们这类人,是不是就是不识好歹?
周斯南在心底暗骂自己,太不争气,一定是电视剧看多了,代入感太强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斯南点头答应。
“你下班的时候,我让司机过来接你。”章语惠说。
“阿姨,不用麻烦司机来接我,你给我个地址,我下班了自己过去就好。”周斯南说道。
司机车接车送的配置,感觉凌越家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而是豪门啊。
“六点,我让司机联系你。你先上楼去工作吧,我们也还有事,晚上见。”章语惠一副命令似的口吻,不给周斯南再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事情安排得妥妥的了。
目送着章语惠和丁梦佳离开,周斯南才继续拖着平板车往前走。
走到景江公寓门口,看着面前的三步台阶,周斯南有些犯难了。
早知道刚才就请丁梦佳搭把手了。
一想到丁梦佳穿着一身华丽的套裙,在这躬着腰帮她抬平板拖车,就觉得有些好笑。
周斯南给姜涛打电话,姜涛不在办公室,跟刘欣去棕榈国际了,就是整层楼装修的那个大项目现场。
姜涛让周斯南在楼下守株待兔,见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就热情的叫:小哥哥,帮帮忙。
周斯南无语,只得搬出杀手剪,“涛哥,你的这种恶趣味,嫂子知道吗?我要跟嫂子说你每天都躲办公室抽烟。”
妻管严姜涛,只好求饶,“斯南,哥错了。”
“咱们这栋楼门口怎么没有保安小哥呢?”周斯南不解,搬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物业费也交了一年,一楼门厅里连一个保安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过。
“菲菲问过物业,物业的人说,这个岗位一直在招人,还没有招到合适的人选。”
“门厅保安的要求是得有多高,才一直招不到人?”
“物业说是他们给不起高工资。”
物业还真挺实在。
“没事,你先忙,我自己想想办法。”
周斯南又给吴菲菲打电话,电话接通以后,听起来闹哄哄的,“菲菲,你回公司没有?”
最近吴菲菲接班,继续在光华家园门口摆摊。
“南姐,你大声点,我这太吵了,听不清。”吴菲菲在电话对面扯着嗓子喊。
电话那头是响彻云天的动感广场舞曲,吴菲菲走到一个角落,捂着手机跟周斯南通话,“南姐,光华家园这边在举办广场舞大赛,蒋阿姨说李阿姨脚扭了,她们差个人,就叫我帮忙顶上。我先不跟你说了,马上该我们上场了。”
挂了电话,周斯南认命的将拖车上的砖一匹一匹的搬上台阶,最后将平板拖车折叠上硬拉上台阶。
上了台阶以后,又将砖一匹一匹的搬到平板拖车上,这才往电梯走。
等到了公司,周斯南已经又出了一身汗。
将蒋阿姨和张阿姨的设计效果图渲染好,又将带回来的砖一匹一匹的码好,放在楼梯下面的储物室里。
这才又下楼将拖车给建材店老板还过去。
一来二去的,没过多久,就快六点了。
周斯南在卫生间简单整理了一下,洗了把脸,将汗湿的头发理顺,拿出包里随身带的口红,轻轻的涂了点。
手机响了,周斯南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周小姐吗?”对面是一个恭敬的男声。
周斯南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章语惠派来接她的司机。
至于司机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的,那就只能归功于有钱人的钞能力了。
“我是。”
“我是凌太太派来接您的,我现在在您公司楼下,您方便下来了吗?”司机很是恭敬,一口一个您,叫得周斯南挺不好意思的。
“好的,请稍等,我马上下楼。”
周斯南三两下收抬好东西,关了公司门,按了电梯下楼。
一辆白色保姆车,打着双闪,停在景江公寓大门口。
得亏没有招到保安,不然这门口绝对不允许停车,有钱人家的车也不行。
周斯南走上前,司机立在保姆车前,恭敬的迎周斯南上车,待周斯南上车以后,司机才小跑着坐上驾驶座。
一路上,司机只专注的开车,一声不吭,车里十分安静。
周斯南心想,这就是豪门的世界吧。
这配置对她一个坐惯了哒哒专车的打工人来说,实属有些梦幻了。
回头她要跟乔乔好好讲讲,她身边唯一的富婆,以后出门也必须这个配置。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一个停车场。
周斯南下车以后,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
穿过一个满是月季的花园,就出现了凌越第一次带她见章语惠的那个私房菜馆。
周斯南自那次得了肠胃炎以后,吃喝都相对清淡,看着这家以湘菜为特色的私房菜馆,就觉得胃都开始抽抽了。
难不成这家私房菜是章语惠开的?
来到司机提前告知的包间,周斯南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妥,这才轻轻地敲响了包间的门。
“请进。”章语惠的声音从包间里传出。
周斯南推门进去,若大的包间里,一张大大的红木圆桌,章语惠坐在最里面。
周斯南犹豫着自己坐哪里比较好,这么大张桌子,坐在对面,会不会像是在谈判,如果坐到章语惠旁边,又会不会显得不知分寸,毕竟这才见第二面,上一次见面,也称不上愉快。
这时,章语惠抬手示意周斯南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周小姐,请坐。”
周斯南觉得这家私房菜的布局很不合理,完全不考虑人少的时候,坐这么大的桌子,真的很奇怪啊。
难道不能准备一些适合二到八人用餐的方桌?
周斯南坐下以后,章语惠正要拿起桌上的茶壶,替周斯南倒水。
周斯南立马又起来,“阿姨,我来。”抢选一步拿过茶壶,先替章语惠倒上,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包间里很安静,周斯南等着章语惠先开口。
而章语惠端着手里的白瓷杯,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品着茶,像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周斯南心里虽谈不上忐忑,但总归有些别扭。
是不是一会儿就要拿出一张支票摆在她面前,让她离开她儿子?
可她和凌越早就已经“分手”了呀。
或者拿支票让她离开这个城市,让他儿子追不着她?
周斯南越想越觉得有些离谱。
也像章语惠那样,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品着茶。
周斯南不懂茶,但还是能尝出是好茶,唇齿留香。
“周小姐,这次找你来,是想和你聊聊凌越的事。”章语惠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