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受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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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旷游并没有按照与寒故的约定回禾风山想办法找弘翙,而是直接回了抚昆王府。他回到府中书房后,第一件事仍是找弘翙。旷游提起笔,想了又想,终究还是只写了几句简单的问候,紧接着又提及自己下个月生辰,问师父是否能到黎都一聚。至于寒故等事,只字未提。

信写完后,旷游再次吹响短笛,发出嘟地一声。片刻之后,一个全身都被暗色玄衣遮住的人出现在院中,单膝跪倒,口称“殿下”。

“你亲自去一趟侗郊驿,把这封信交给我师父。再暗中查一下,近些时日,他可有受伤。”旷游吩咐道。

“是!”那人接过信,转身就要走。

“云景,等等。”旷游追出来,道:“在那多留些时日,若下月初还是没有我师父的消息,再回来也不迟。顺便,再去祭奠一下你父亲。”

“是!”说毕,就转身走了。

云景走后,旷游又写了第二封信,刚刚封好信纸,就有一个人突然落到院中,直接朝书房走去。

“找到了吗?”旷游见那人突然出现,并未惊恐,而是首先发问。

“回主上。”那人抱拳道:“已将禾风山查遍,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那四周小路呢?”旷游接着问道。

“也没有。”那人答说。

旷游思考了片刻,将方才写好的信递给眼前的人,说道:“你多带些人手,去一趟凤凰林,将这封信交给窦愈,就说我下月生辰,请他到黎都一聚,我师父也在,也可叙些旧情。”

“是。”那人将信收好,想了想又问:“此番事由他而起,若他不肯来怎么办?”

“所以我命你去。若他不肯来,你便带人围住凤凰林,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再去见他。”旷游说道。

“属下明白!”那人点头示意。

“霍凫,你提醒兄弟们,千万不要冲动。他那里奇兽异毒太多,目前我们只能尽量跟他商谈,还没到翻脸的时候。”旷游郑重地说道。

“属下知道。”霍凫拱手,见无事就退下了。

且说寒故。她听了旷游的话,绕道走西路。这可比城中近路要远上许多,而且走了有半炷香的时间,就几乎看不见人家了。越往前走,越是荒凉。

寒故对此处地方不太熟悉,于是掀开车帘,问坐在前面的管家道:“管家,此处一直是这样荒凉吗?”

“是呀,我听老一辈人说,这里七八十年前也富裕过,人也很多。但不知为何突然就衰败了。我还听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有很多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所以一直也没人敢在这儿开荒。自我记事起,这儿就一直这么荒废着。”

“怪不得。”寒故自己嘟囔着。

只是越走,她的心里越觉得没底。

“小故,你不必担心。这条路先前我也走过几次,只要不在这儿多停留,就没事的。”老管家看出了寒故的焦虑,安慰道。

可是寒故就是越来越觉得不对,以她的直觉,感受到危险在慢慢靠近。

“停车!”寒故喊道。

她自己一身功夫自然万事不怕,可如今陈枫虚弱未醒,又有陈府许多不会武功的人跟着,她就算是单纯的感觉也不能放过。

“小故,怎么了?”管家问道。

“咱们换位置,你到车里来守着陈枫,我坐到外面。”寒故说着,就钻出了车门。

老管家素来是听寒故的,况且如今陈枫未醒,他也愿意谨慎一点,于是就和寒故换了位置。

马车重新出发,寒故坐在外面又说:“管家,倘若一会儿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就守着陈枫待在车里,千万别出来。”

“放心吧小故,我知道了。”老管家应道。

马车又往前行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城郊了,众人只当无事,皆松了一口气,唯有寒故始终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小心!”寒故忽见不远处树上有晃动,立即警惕了起来。

众人闻言,也都忙朝四周去看。几个略会功夫的陈府护院也赶忙上前将陈枫所在的马车围住,各个手持长剑,向四周查看。

寒故当即下车,直接走到马前,大声朝前方说道:“做缩头乌龟有什么本事,不如直接出手吧。”

寒故清楚这些人是早就埋伏在这儿的了,即便现在转身就走也是免不了一战,倒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

话音刚落,前方树上就嗖嗖地放出几支冷箭。

寒故反手将随身佩剑取出,铛铛几声,就将箭全部拦下了。

“放暗器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出来光明正大的打一架。”寒故再次去激怒对方,只为了能快点了结,省的耽误陈枫的救治。

说毕,又回身对众人说道:“你们就在此处守好陈枫,他们我去对付。”

刚交代完,只见几棵树上纷纷晃动,紧接着数十人落在地上,排成一排向寒故逼近。他们各个手持长剑,有几人背后还背着弓弩。

在打架这件事上,寒故从来都是不惧但急的。她自信天下没人能轻易伤了她,所以向来无所畏惧。可她特别讨厌纠缠,讨厌久战。凡是动手,都只想快点解决对方。更何况今天还有一特殊情况,想着陈枫,寒故干脆不再等,一个垫步跑上前,直直地杀到对方面前。

那群人快速地将寒故围了起来,但始终不能更近一步。寒故则是见人就刺,况且刚刚在先祖殿恢复功力时有了提升,几乎几招过后,就有大半人倒地不起了。

可交手几次却让寒故犯了疑。他们的武功路数,很是熟悉,甚至连身法动作,都似曾相识。

就是愣神的功夫,那些还活着的人立刻分了两队。一队仍是围着寒故,另一队则越过他们,朝陈枫的车马处奔去。

“站住!”寒故也是迅速的反应,又和他们打了起来。

守着陈枫的那几个护院倒也忠心,见有人朝他们杀来,立即就上前迎战,毫无退缩。只可惜功夫相距甚远,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幸好丛适一直守在陈枫车旁,见事不妙,他一跃上了马车,指挥着车夫立刻掉头,想要趁护院抵挡的间隙先带陈枫躲一躲。

好在寒故动作迅速,几下就除去了围着自己的人。又接着朝那边赶去。

来得人中,有一人十分机敏。寒故刚刚就看到是他指挥剩下的人分作两路来杀陈枫,如今他见寒故又杀了过来,干脆绕过护院,一个人朝陈枫马车方向追去。

见此情景,寒故也顾不得护院了,只得紧忙去追那人。

丛适回身见只有一人追来,他便跳下马车,一边让车夫继续往回跑,一边拦着那人。可是他根本不会功夫,只想着凭一己之力为陈枫多争取一点时间,眼看着那人的剑朝自己劈来,也只能举起胳膊,闭上眼,咬牙抵挡。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丛适睁开眼,只见寒故挡在他面前,右臂上被划伤,有血渗出。

未等丛适开口,寒故左手握剑从下方向上撩去,铛的一声将那人的剑打开,紧接着一脚将那人踹的倒退几步。

“你怎么样?”见那人与寒故分开了,丛适忙问寒故。

此时所有来人都聚在了一处,刚刚抵抗的护院也都悉数倒下了。

寒故根本顾不上伤,她重新举起剑,准备好迎敌的姿势,杀气腾腾地看着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