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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日,梁州城外的附尸越来越多,渐渐便把整个城市给围了起来。
南宫泽组织了几次突围,以几个商能者为主,带上了武刀营的一干人,配合水龙队的支援,企图把附尸的包围拉开一个缺口。但每每队伍出去了,就会遇到徐沧海,徐沧海着实厉害,一把神兵在手,火球连绵不绝,压得突围队伍喘不过气,回回都是败走。
有几天附尸也尝试过攻城,但是护城河太宽,城墙太高,每个驻兵点也都变成了驻冰点,冰块准备充足,一旦有附尸集群冲锋,便会给冰水混杂的水龙给冲回去,反倒是在护城河里,留下了数十具熄灭了商火的附尸焦躯。
于是徐沧海也转换了战术,只围不攻,打算把梁州城数十万人活活饿死。
见效是显著的,半个月后,梁州城的粮仓就快见底了。
这天早上,南王府内,练兵大厅中,机要会议正在进行。陆晓芝和南宫泽的一干心腹都在里面商讨着。
“李乾坤的刺杀案件调查的怎么样了?”南宫泽问道。
“自从刺杀那晚之后,我们把所有商能者都审了一遍了。”王健回答道。
“有结果吗?”
“没有。”王健摇摇头。“商能者是这次防御的核心力量,我们不敢得罪。”
南宫泽沉思了一下,说道:“军队里藏着个奸细,这总是个祸害,关键时刻可能会有致命影响,你这事情还是得办下去,再仔细找找线索,一定要把奸细揪出来。”
“是。”王健点头应道。
“粮食怎么样了?”南宫泽向着杜子梅问道。
“现在是春季,去年蕴藏的粮食本来就剩的不多了,梁州城里还聚了北边几个城镇七八万的难民,徒增了近两成的人口。”杜子梅摇摇头,继续说道:“军队也要吃饭,南疆守关调来的两万大军也是用粮大户,军队吃不饱饭,谁来守城?总得让军队都吃饱饭的。”
“还能撑多久?”
“省吃俭用的话,还能坚持十来天。”杜子梅说道。
“难民那边只能苛扣点了,城破了谁都活不下来。”南宫泽说道。
“是。”杜子梅应了下来。
“守关军那边怎么样?”南宫泽继续问道。
“我在安抚,伤亡很惨重,他们意见很大,毕竟不是嫡系部队,很多事情要我亲自来办。”杜子梅说道。
“子梅,这个事情真是为难你了,你做得很好,继续下去。”
杜子梅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梁州城内也非常混乱,打砸抢烧时有发生。那些暴徒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无不都在肆意起事,军队管不过来,衙门也无心治理。”
“唉,真是内忧外患不绝啊。”南宫泽叹道,缓了一会儿,又转头问向陆晓芝。“陆仙人,你那商火探子,可有好消息?”
“嗯……算是吧,徐沧海已经杀了两头尸怪了。”陆晓芝从围城之后,一直负责通过小诺军团收集外围的附尸情报,此事也早已被南宫泽认可,对她相当看重。
“按你的说法,徐沧海那兵器必然会商火耗尽?”南宫泽问道。
“对,能量不会无中生有。”陆晓芝点头说道。
陆晓芝站在城墙上,远远地看过那兵器,火球连绵不绝,徐沧海的实力确实今非昔比。但她马上意识到,那么多火球所需的能量,绝不是几个商火能在短时间内所能获取的。
“徐沧海身边原本有六只尸怪,最近几番战斗,尸怪并没有参与,却减少到四只了。”陆晓芝说道:“只能说明他在用尸怪给兵器充能。”
“但还有四只呢。”南宫泽叹息道。“光是宰了两只就把我们困了半个月了。”
“但至少有个盼头,等徐沧海把那四只尸怪的能量全用了,他就毫无威胁了,附尸围城的危机也会迎刃而解。”陆晓芝说道。
“我们也只有再多勾引他用那兵器了。”南宫泽说道。
“让我也去应战吧,我和他打过一架,对他比较熟悉。”陆晓芝说道。
“你还是别去了,商能者够用了,多你一个不多。”南宫泽说道:“而且城外毕竟有几千附尸游荡,稍有不慎就会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陆晓芝默然。
会议结束后,陆晓芝稍作休息,便出了王府。
这段时间,陆晓芝倒是挺自在,王府里现在已经没人有空管她了。南宫泽忙于各种事物,杜子梅则不见了身影,每天都游走在各处军营,稳定军心。于是陆晓芝便经常偷偷溜出王府,时而去城墙望望外面的战况,时而则关心一下梁州百姓的生计,当然,所谓关心也只能局限于施舍钱财,梁州百姓现在最需要的食物,她也是拿不出来的。
现在,陆晓芝独自一人在城里闲逛。
陆晓芝当然知道自己的长像是个祸害,走在路上就是人形诱惑机,暴徒们就算是本来毫无邪念,看见了她也会生出无数邪念。所以她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从头到脚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她今天打算去南一难民的宅子探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