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qcxoo.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可是……”,顾南岳望着第二条规则出神,如果自己在狻猊的梦里,那第二条是对的。
第二条是对的,狻猊为什么不修改这一条,让自己发现了破绽?
或者说这是已经修改过的,而这句话一开始是一句错的,是师父故意留下的线索。
“他真的太强了。”,顾南岳忍不住感叹道。
“如果狻猊发现我拥有了自主意识,他定会来取我性命。”,顾南岳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向外观望了片刻,确认没人。
顾南岳先卧室潜入拿上挂在墙壁的天一残剑,要是被追上了,起码也有保命的手段,随后悄声跑出了清都居。
下山途中,顾南岳几次险些被寻到,幸亏山路边的灌木容易躲藏,并未被发现。
顾南岳凭着记忆,一路翻山越岭,终于迷失在深山中,望着四周的群山,顾南岳陷入了绝望。
眼见着太阳落山,自己在这荒郊野岭,就算不被找到,遇到什么豺狼虎豹也是凶多吉少。
“咚~,咚~,咚……”,一座山后传来悠扬的钟声,像亘古的梵音,他询声而去,翻过山头。
在郁郁葱葱的古松中,一座古刹露出一角屋檐,顾南岳快步穿过丛林,古刹逐渐在眼前展现全貌。
沿着围墙,他走到山门前,“是无相寺。”,蜿蜒的小路直通杏安城。
顾南岳顺着破损的大门向内望去,无相寺内一片荒芜,是那晚梦中的模样。顾南岳没兴致再进去参观,只随意一瞥便打算离开。
突然他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心头一颤,暗道不妙,“不会是追来了吧。”
他猛的回头却不见人,余光瞥见一黑物,抬头看清是高墙上趴着一只纯黑的猫,那双蓝色的眼眸,亦是梦里的那只猫。
顾南岳不清楚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觉得多看它一眼便浑身发毛,于是快步沿着山路下山去。
突然一阵疾风刮过,吹弯周遭的芦苇丛。
“该来的还是来了。”,顾南岳停下脚步,他身后出现数十位影武修,朝他疾驰而来。
影武修,类似于大内高手,也就是王贵的打手,个个武艺高强,绝非平常武修可比。
顾南岳冷笑道:“这么看得起我,看样子我在狻猊心中武力不不俗。”
“如果没记错的话,规则第五条的后半句是,‘在别人梦里你的厉害程度,取决于你在他心中的厉害程度’。”
狻猊并不知道自己是无品无境的武修,所以理论上只要自己演的够好,便能唬住他。
顾南岳右手运炁,果然不一会儿,他手上便捏出一个蓝色炁团,这可是通灵境之上的武修才会的招数——凝炁术,怎么看着有点像手搓螺旋丸,不能是抄袭吧。
只要制造梦境的本人不尊重科学,那他的梦里就不需要讲科学,所以顾南岳即使不带银手套,也能轻松使出驭剑术。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剑来!”,顾南岳手中天一残剑化为一道金光飞出,与众影武修厮杀。
但终归一剑难敌众手,“剑来!”,顾南岳召回天一,又使出剑气斩,“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剑气斩。”
数十道紫色剑气飞出,剑气所过之境树断草折,躲闪不及的影武修被生生斩成两半。
顾南岳就会这两招,也就暂时唬一唬影武修,他自知等影武修们反应过来,自己绝不是对手,于是他握住天一残剑的手柄,再次使出驭剑术,“御剑飞行,乘风而去,去。”
他紧紧抓住天一残剑,吊在剑下飞下了山。
众影武修惊呆了,他们头一次见御剑飞行是吊着飞的,这狼狈模样,一点也没修仙者的风度翩翩。
顾南岳哪管得了姿势帅不帅,他脱离虎口后,找了块平地降落。
“刘家庄?”,顾南岳看见村口的牌子,难不成自己歪打误撞的找到了刘墨林的老家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一位一看就是工具人的老大爷,顾南岳走上前,问道:“大爷,你知道刘墨林住哪吗?”
大爷疑惑的望着顾南岳,仿佛他在说什么疯话,随后抬起手,指着一座黄泥危房,说:“那是他们家,那孩子多少年没回来了,他妈已经走了十年了,真是狠心啊。”
“好嘞,谢谢您。”
大爷比划着,说:“那孩子长到现在的话,也跟你这么大,你几个孩子了?”
“大爷,您哪凉快哪歇着,别瞎打听嗷,我二十七,单身呢,也就是没结婚。”
“我二十七岁都做爷爷了,你是不是身体上有问题?”
“您这个年代短命,应该的。看你这岁数,也快死了。”,说完顾南岳飞速逃离,暗骂道:“怎么这里也有碎嘴子。”
“你这臭小子怎么嘴这么毒呢。”,大爷差点没气噶过去。
顾南岳走到那座黄泥砖建的危房前,泥砖垒起的院墙在雨水日夜的侵蚀下,变得摇摇欲坠,好似一阵风便能刮倒,屋顶东南处也塌陷了一角。
蛛网布满每一个角落,蓬草也有一人高,没了烟火气。
这松松垮垮的围墙,顾南岳怕自己一个箭步上去能把墙翻塌了。
“墨林,墨林,刘墨林。”,顾南岳对着门内大声呼喊。
邻居家一位大婶闻声走了出来,招手道:“别瞎喊了,那家绝户了。”
“什么?绝户?”,顾南岳不可思议的看向大婶,说:“你是说他们家死绝了。”,这放骂人界可是最毒最毒的诅咒啊。
大婶估计是许久没找人唠嗑了,闲的慌,她将经过娓娓道来,“这家是真惨,男人是十五年前,去山上打猎的时候被野猪拱死的。”
“不过拱死了对这母子来说倒是件好事,不然每天那男人喝完酒回来,就要揍那女人,那些年女人身上总是带着淤青。”
同样作为女人,大婶是同情女人的遭遇的,婶子叹了口气,感叹道:“女人生来就苦命。”
想到这里大婶骂骂咧咧的准备回家揍丈夫,“我家那死鬼也是,啥也指望不上。”
顾南岳眼见一场家暴就要酝酿起来,赶紧拉住大婶,说:“婶子,你别走,还没讲完呢。”
大婶又回来接着讲,“男人死后,女人一个人拉扯着孩子,那孩子也争气,去城里的武修院,读了个戊字班,这在我们村可了不得,都说等着他学成归来带我们去找邻村干架,他们村最高战力也才已字班毕业的。”
大婶说到这无不惋惜的又叹了口气,“可那女人没这福气啊,她常年积劳成疾最终还是病倒了,十年前病死了,都是邻里之间帮忙葬了。女人临死了,也没见到那孩子最后一面。”
“后来才听说不是那孩子狠心,原来是那孩子跟人打架斗殴,打输了,被戊字班赶了,他想不开跳河自尽了,走在了他母亲的前头。”
最后大婶总结道:“所以说天底下的可怜事竟让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