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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正时分,顾南岳准时出现在校武场,他走到特意搭好的高台,朝下抱拳,说:“师兄弟们,看好了,我只展示一遍,包教不包会,学不学的到,全靠个人本事与天赋。”
顾南岳先是有模有样的打了一套体育课上学的八段锦,接着又做了一套五禽戏。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最后他甚至拿出了第三套广播体操——舞动青春。
底下的人跟着他一套下来,累的气喘吁吁,山长喘着粗气问道:“顾南岳,前天你用驭剑术的时候,好像也没做这些动作啊。”
“我这是热热身。”,顾南岳的话把山长给整无语了,感情前面这些都白做了。
顾南岳做完体操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他感受到风在耳边吹拂,随风他离开了高台、校武场、武修院、杏安城、长乐府、九州,乃至地球上。
进入寂静的冥想之地,脚踏的银河在脚尖回旋摆臂,头上千万星穹,星穹如棋,与他意识合一,他在虚无空旷中坐禅。
这次比以往冥思境界更深,他预感到这回自己能更进一步。
突然他睁开双眼,身体在灵炁充盈下,皮肤微微发红,他念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人,剑来!”
各武修手中长剑不受控制的嗡嗡作响,仿佛受了什么指引一般。
“剑来!!”,顾南岳又高声大喊了一遍。
“剑来!!!”,顾南岳声音愈大,长剑愈发不受控制。
“麻蛋,松手啊,你们倒是松手啊,不松手它怎么飞过来。”,顾南岳气的想骂人,这一帮二愣子,死死抓着长剑暗自较着什么劲。
众人松开手,数百柄长剑犹深海里的沙丁鱼群,而顾南岳则是唯一的光源,朝着顾南岳汇集而来。
众人惊的张大了嘴巴,数百柄长剑围绕在顾南岳身边,就像铁屑遇到了磁石,但这也到了顾南岳的极限,他释放掉最后一点灵炁,长剑如断了线的风筝,掉在地上。
“练吧,我从三岁练到现在也就这境界,你们练个百年、千年也差不多了。”,顾南岳的话如一盆凉白开泼灭了众人的热情。
“中看不中用,都是花把势,不学也罢。”,人群中已经有狐狸开始喊酸了,山长也打消了让顾南岳传授驭剑术的念头。
顾南岳从高台上下来之后,老武师叹了一口气,说:“南岳,收拾一下,明日你跟着我进山修行,还有观星。”
“啊?师父,怎么突然要去山里修行了?”,顾南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再在这待下去,我怕你哪天被阴了。”,老武师解释道:“现在整个武修院,除了我,没人想保你,但是想杀你的倒是一大堆。”
“为什么?”,顾南岳双手一摊,说:“就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因为你不仅羞辱了戊字班,你还戏耍了整个武修院,确实不该。”,老武师叹息顾南岳年纪还小,不够谦逊,这势必在以后的路上会让他栽跟头,但这些路都要顾南岳自己去趟。
顾南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不该如此公然树敌,把自己推向所有人的对立面,朋友要多多的,敌人要少少的。
“低调、低调、再低调。”,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师父,可否带刘墨林一起去?”,顾南岳还没忘记拉那个寻死觅活的刘墨林一把。
老武师问:“戊字班的那个?”
“嗯,他被戊武师逐出师门了。”
“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行吧,带上他一起,明早启程。”,说完老武师背着手离开了。
傍晚,顾南岳找到刘墨林和赵观星,交代完明天的事,他想应该去趟桃李村,不知道这次去山上修行要多久,该和桃夭道个别的。
顾南岳刚走到前院回廊,便被三位武修拦住了去路,三人并排而站,将回廊的路挡的严严实实。
顾南岳谨记师父的教诲,不想惹是生非,想从三人中间穿过。
不料三人并不打算放过顾南岳,而是故意堵住回廊的路,为首的高个子调侃道:“让我看看这是谁?原来是那个偷炁丹的贼啊。”
另一位瘦个子武修阴阳怪气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厉害呢。”,说完猖狂的笑了起来。
胖武修也学着顾南岳的语气,说:“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剑气!别伤着自己哦。”,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得猖狂。
高武修拍着顾南岳的脸颊,说:“你真是好厉害呦,让我们戊字班颜面扫地,我真的好怕怕呦。”
接着他脸色骤变,露出凶狠的模样,阴鸷的说:“你这些花架子也就吓吓刘墨林那个废物,我一只手就能废了你,要不要试试!”
顾南岳捏紧拳头,从兜里拿出四分之一粒炁丹,随时准备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反击。
就在顾南岳临近爆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们三个在干什么?”,顾南岳回头看,来人正是黄奕之,他脸颊涨的通红。
“黄……黄公子,我们和他闹着玩呢。”,高个子支支吾吾的回道,他们害怕黄奕之并不仅仅是惧怕他黄府的身份,而且黄奕之是特字班的武修。
特字班武修不同于其他武修,今年特字班只有他一人,黄奕之是武修院名副其实的大师兄,在武修院的地位仅次于武师之下。
黄奕之推开三人,像一位长辈般,质问:“你们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顾南岳觉得黄奕之像个年级主任。
高个子武修回道:“回大师兄,戊字班二品执士,四品武修,鸿溪江氏子烟。”
“戊……”
黄奕之打断了胖武修的介绍,说:“不用介绍了,你们三人走吧,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师兄弟,就去校武场踩禹步法阵去。”,他不关心他们叫什么,因为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指着他们的名字,那个谁去干嘛干嘛。
“是。”,三人悻悻离开,他们纳闷怎么黄奕之今天突然管起闲事了。
“你不用帮我,我自己也能解决。”,看起来顾南岳还在生黄奕之的气。
黄奕之真诚的说:“我想帮你,之前是我的错。”
顾南岳眼睛瞥向一边,装作淡然的说:“没关系,我不在乎。”
黄奕之走上前,激动的说:“我在乎,你是我的朋友。”
顾南岳斜眼看向黄奕之,问:“我们真是朋友?”
“嗯。”,黄奕之斩钉截铁的点头答道。
顾南岳撩起黄奕之的衣服,指着遍布全身的淤青与血痕,问:“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黄奕之低头哀求道:“求你别问了。”
“我的朋友被打成这样,我能不管?”,顾南岳放下黄奕之的手,说:“你这样说,那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黄奕之咬了咬牙,说:“我爹。”
“你不说我也知道,杏安城除了老子,还有谁敢把你打成这样。”,顾南岳问:“为什么?就因为你送了我一颗炁丹?”
“不是。”,黄奕之摇摇头,说起了他一直深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