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踏青开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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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开封府热闹非凡。据说当地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就是在这个季节绘就的。所以,一些文人雅士专门在这个季节到开封府寻找这幅名画的“真迹”。还有一些画师也专门来此地,推销着自己理解并画出的“清明上河图”。真可以说,开封这座历史名城成就了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而《清明上河图》也成就了开封府如今的繁华景象和如织的游人。

正是仲春时节,清风徐徐,众多河道、湖泊点缀着开封古城。小河边柳梢摇曳,在水面上划出浅浅的涟漪。上官蓠和冷小宝走进高大的城门,先是到“铁塔”看了一遍。位于开封城东北方向的“铁塔”,素有“天下第一塔”的美称。宝塔高大壮美,共十三层。原本叫“开宝寺塔”,称其为“铁塔”,是因为宝塔遍体通砌褐色琉璃砖,浑似铁铸。在路过明代周王府旧址时,上官蓠顿足良久。此时,游人如织,路边商贩众多,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按照昨天晚上看的图样,上官蓠带着小宝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叫“日月轩”的酒肆,整个布局与肃宁县的日月轩一样。

上官蓠站在门口仔细查看着酒肆的外围,冷小宝则牵着两匹马到后院马厩,将马交给了马厩管事的小童。然后跟着上官蓠上了二楼,找了一张靠着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二楼跑堂的小二赶紧过来热情介绍起本店的各式招牌菜。

“二位公子,请问一共有几位?这些都是饭店的招牌菜,请点用。”

上官蓠微笑道:“我们一共三位,还有一位在路上,这张桌子就不要安排其他人了。”又看了一下冷小宝,继续说道:“今天走累了,哥给你点几个好菜。小宝,刚才哥搞忘了,还要麻烦你先下楼找店家买五十个鸡蛋喂马,看着喂完了再上来,差不多菜也好了。”

冷小宝嘿嘿一笑,说了声“好嘞”就下楼去了。

这边,店小二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这位公子,我们店里的这几道菜你随便点几个就行了。反正你们也都没吃过。保你们满意。”

上官蓠看了一下店小二,微笑道:“先给我们把杏仁茶送上来尝尝。另外,你这上面写的‘清蒸猪肘子’,你可知道当今天下什么地方、哪家的肘子最好吃?”

店小二自豪地扬起头说道:“当然是开封的蔡家——也就是我们家的最好吃了。”店小二开始介绍起自家的名菜名酒。什么黄家灌汤包子、开封桶子鸡、烧鸡、开封黄焖鱼等,又津津有味地介绍了两样名小吃:双麻火烧和三鲜莲花酥。

上官蓠微笑道:“是蔡家没错。但不是你们开封的蔡家,而是肃宁的蔡家。人家是先用虾米煎汤代水,加酒、秋油煨之。你们家的呢?”

店小二怔在那里,说道:“没听说过,蒸个猪肘子还要用虾米煎汤的。”

上官蓠微笑道:“今天就给我们也来一只清蒸肘子,再把你刚才讲的都给我来一份。再来一盘甜咸各半的花生米。来一瓶常州兰陵酒,要八年以上的陈酿。”

店小二愣了一下,心里暗想:还真是个吃货。转身下楼去了。上官蓠站在窗前,轻声吟诵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过了一会,从楼下楼梯口传来冷小宝粗声粗气的笑声:“阿蓠哥,你看我把谁带来了?”只看见从楼下快步上来一位公子,冷小宝跟在身后。上官蓠的心似乎要提到了嗓子眼。来人正是东方春。原来东方春和母亲回到老家后,由于母亲突然发生疾病,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路上长途颠簸,而自己从家里辞行时与堂兄东方玉约好的要在清明节前赶回东海,信用至高无上的阮晓清只有让东方春一个人先回去。东方春也是被开封府的景色所吸引,欣赏了半天,直到感觉肚子饿了,才开始找酒店。可是从沿河北面一直找到要出城的地方才看到‘日月轩’。那承想在楼下马厩看到了刚刚喂好马的冷小宝,知道了上官公子在楼上,便大步朝楼上走来。

上官蓠向东方春招手示意。东方春快步走到桌前,双手抱拳行礼,兴高采烈地说道:“真没想到,能在这开封府遇见贤弟。真是人间幸事。”

上官蓠连忙起身还礼,内心热情澎湃但外表有些矜持地微笑道:“有缘在开封府与东方公子相遇,真是这天地间的幸事、美事。快请坐。”

冷小宝指着桌子说道:“还是我啊蓠哥算得准。知道东方哥要来。特地把位子都留好了。”说完话,自己嘿、嘿地笑了起来。

上官蓠轻声说道:“别瞎说,我要是能掐会算就好了……”上官蓠心中暗想,哪里是能掐会算,只是自己在外面一向不愿意和陌生人在同一张桌子吃白饭罢了。

冷小宝对着东方春笑道:“阿蓠哥真的会算,我们上来的时候,店家问我们几个人,阿蓠哥就已经说了是三个人,还有一个人在路上,让店小二别再安排其他人到我们桌子来。”

听到冷小宝的话,上官蓠的脸上有些红润起来。正好这时店小二端杏仁茶和糕点上来,要不,上官蓠真有可能会闹个大红脸。

“东方公子先用茶。这是开封府有名的杏仁茶,它是用杏仁粉加龙凤铜制大壶烧制的沸水冲制而成的。”上官蓠赶快招呼东方春,又指着一起送上来的几个小碟说道:“这还有杏仁,花生,芝麻,玫瑰,桂花,葡萄干,枸杞子,樱桃,白糖等佐料,自己根据需要加到茶碗里。”

东方春一边往茶碗里加佐料,一边关心道:“贤弟这次考得如何?这个时间应该结果还没有出来怎么就先离京城了?”

上官蓠回答道:“我们进京没几天就接到家里捎来的信,说是我二伯生病了,让我考完了马上回去。听到消息后,也没心思考试了,就等着一考完马上就往回赶。肯定没考好,榜上无名,所以也就没必要等着结果了。”旁边的冷小宝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寻思:以前好像没听说过阿蓠哥有二伯、三伯的。突然想到,每次阿蓠哥见到爸爸后都是叫二伯的,莫非是……两眼有些着急地盯着上官蓠。

东方春安慰道:“这考试也没什么,今年不行,明年还可以再来嘛。”然后又看了一眼冷小宝,安慰道:“小宝真不错,这么小就知道替公子着急了。没事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病的。倒不如明天我带你们好好把这个开封府玩一下,散散心也好。”

上官蓠叹息道:“唉,这倒也是,着急也没用。明天就跟着仁兄好好玩一天再回去。”嘴上虽然说得有些无奈,内心却暗喜:正中下怀。倒是冷小宝有些着急地对上官蓠说道:“阿蓠哥,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上官蓠关心地问道:“仁兄怎么没有和母亲大人一起来呢?”

于是,东方春就把母亲生病,让自己先回来等全部告诉了上官蓠。

上官蓠继续说道:“我本来想先回到二伯那里,然后还要到东海办事,顺便到东方公子家里,把公子借给我的银两全部还给公子,顺便呀,再好好谢谢一下,这次在京城住在你小姨家里可没少给他们添麻烦,光吃住不说,临走的时候还送给我们一路的盘缠。当然,也给你找了个活计,一会再给你。可没想到,在这开封府碰到了仁兄。”

东方春微笑道:“怎么样?我小姨是不是可热情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活计?”

上官蓠拍了拍旁边的行囊说道:“上次给你小姨画的鼻烟壶可受欢迎了,在京城受到了几大名家的称赞。这不又给你带来了二三十个,让你画好了再给她带到京城来。”

东方春感叹道:“说起绘画,还真得要感谢我这位小姨。我小的时候就是在小姨家里第一次看到张择端《清明上河图》,被《清明上河图》所吸引,才由喜爱到痴迷于绘画,一发不可收拾。此前曾路过开封府,但由于时间紧,没有好好欣赏开封府的风景。如今,正好想按照脑海中《清明上河图》的印象,对照实地欣赏美景,岂不快哉。贤弟明天就跟我一起,我好好给贤弟讲一讲这传世名画《清明上河图》。”

上官蓠紧接着说道:“好,好,说来真是惭愧,这棋琴书画我是样样不通。真的要跟着仁兄好好学习学习。”

东方春正要说话,店小二端着一个大食盒走了过来,把大食盒往桌子上一放,一边拿菜一边报菜名,还自豪地讲解着每样菜的精华所在。将菜摆好正要转身,上官蓠叫住店小二,让他再多拿一瓶酒来。店小二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好咧”就朝楼梯口快步走去。

上官蓠打开酒瓶,顿时一股酒香飘散开来。她先给东方春倒酒,然后又给冷小宝倒了一杯,再把自己的酒杯也斟满,端起酒杯说道:仁兄,请。三人举杯一饮而尽。不一会工夫,店小二又端来一个大食盘,并告知酒菜已经全部上齐了。三人推杯换盏、大快朵颐。真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人逢喜事精神爽。酒足饭饱之后,在店家的引导下,三人来到马路对面“浣浯”大客栈,要了三间房间,三个人一人一间入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洗漱完毕,出了客栈大门,到“日月轩”吃了早点,就先来到了大相国寺。东方春兴致勃勃地当起了“导游”。这大相国寺在北宋时期可是全国闻名的佛教活动中心。东方春讲到北宋时期,又特意宣讲了一下名画《千里江山图》,感叹道:人家是未满十八岁就画出了这幅千古名画。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画这么一幅名画。他们一路走一路欣赏着开封城的山水美景。就连一些不起眼的小“景点”,东方春也能讲得头头是道,只不过是“导游”讲得兴致盎然,“游客”却有些乏味。不一会,他们又来到了延庆观。

“贤弟和小宝,其实这个延庆观原名重阳观,是为纪念道教全真派创始人王重阳在此传教并逝世于此而兴建,后来才更名为延庆观,至今应该是咱们中原地区第一道观。”讲到这里,东方春微笑着对上官蓠说道:“上官公子是信佛还是信道?”

听到东方春提问,上官蓠有点茫然失措。其实,这一路走来,上官蓠的心思全部投射到了东方春的身上。她喜欢他的声音胜过喜欢这仲春的美景。东方春笔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在阳光下闪烁的双眸……时刻撞击着上官蓠的心扉。上官蓠不敢直视东方春,而是侧过身体面对冷小宝微笑道:“小宝,你说呢?”

冷小宝嘿——嘿笑道:“我谁都不信,我就信阿蓠哥。”此时东方春已经走近了两位身边站在了台阶上。

上官蓠大笑起来:“小宝呀,你阿蓠哥可没有那么伟大。”说完话上官蓠收起笑脸,正面略微仰视望着东方春,两眼春风荡漾,心中暗想道,如果能扑进他的怀抱、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多好!但瞬间她又冷静了下来,认真地说道:“做人入佛,做事入道。”

东方春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赞叹不已:“还是贤弟智慧,今后还要多向贤弟讨教讨教。”

三人一路走来一路聊,不一会就来到了“清明上河图”中的拱桥上,完全按照东方春脑海中的“清明上河图”走了起来。东方春的兴趣更浓,而此时游客增多,更是重现了“清明上河图”的原貌。在东方春的带动下,三人完全走进了“清明上河图”。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三人正好走到了东京食街。他们来到“黄家包子铺”要了三笼开封灌汤包,由于店里坐满了,只有在店门口要了一张桌子,吃了起来。这开封灌汤包果然名不虚传,一方面是风味独特;另一方面是灌汤包皮薄、洁白透明;吃起来有肉馅,有鲜汤。可以跟扬州的灌汤包媲美。可就在三人津津有味吃着包子的时候,上官蓠猛然发现侧对面房角处有两个人似乎在监视着他们三人。而且朝着他们这边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由于要赶路,所以三人都起得很早,再次来到昨天吃包子的店铺,坐在紧靠窗子的一个方桌旁。上官蓠关心地问道:“东方兄,昨天晚上小宝送给你的背心穿上没有?这个小宝呀,这次出来特别知道关心人。你看,怕东方兄受凉,非要把自己的背心送给东方哥哥。”

“自从上次在算命滩见到小宝,我就一直很喜欢他。”东方春自豪地拍了拍胸脯说道:“小宝送给我的背心真不错,就是紧了点。但穿起来很舒服。下次到东海来,我一定给小宝选一件好礼物。”

小宝嘿、嘿笑道:“只要东方哥哥喜欢,只要哥……喜欢就好。”说完话,两眼一直看着上官蓠。

东方春拉了一下冷小宝的手,深切地说道:“小宝,哥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冷小宝拍了一下胸脯,发出嘭的一声,笑道:“东方哥哥,你就说吧,我一定照办的。”

东方春指了指上官蓠说道:“小宝一定要保护好阿蓠哥哟,记着,能拿钱解决的事就不要在乎钱,只要不要让阿蓠哥受欺负就行。用了多少钱,下次哥哥加倍补给你。”

冷小宝侧身看着上官蓠,上官蓠微笑着没有说话。冷小宝才“嘿-嘿”笑着对东方春说道:“这可是你亲自说的话,可不许反悔呀,用多少钱都找你要。”东方春和上官蓠几乎同时笑出了声音。听到二人的笑声,冷小宝也有些得意,又“嘭”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厚重的胸脯说道:“东方哥哥,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的什么……贤弟就一定在。”冷小宝应允了下来,但心里暗想:也就你这个东方哥傻乎乎的,就连阿蓠哥是女的都没有看出,再说了,要论这天下武功呀,能超过阿蓠哥的没几个,哼,你把你自己保护好了就行了。

这时,上官蓠深情款款地对东方春说道:“东方兄,有小宝在,你就放心吧。倒是仁兄一个人赶路更要小心点才是。一定要记着,不要急着赶路错过了客栈,一定不要起早贪黑赶路。虽然此去东海大多是官道,但也不可避免有一些胆大妄为的劫匪恶人的。”

东方春行了一个抱拳礼,说道:“多谢贤弟。我一个人快马加鞭没几天就回去了。再说了,一般几个毛贼也奈何不了我。倒是贤弟乃一介书生……”说到这里,东方春意识到有些不妥,赶紧收住话,恰好此时店小二把包子和一瓶老酒端了上来,还有几盘下酒的小菜,三个人吃着包子就着酒,不一会就一扫而光。然后就在包子店铺门口互道珍重、行礼告别。

上官蓠和冷小宝走出西大门,太阳已经升起了一杆头。春风习习,柳絮轻扬。上官蓠心里总是回忆起和东方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分别时压抑在心底的依依不舍,让她放慢了远去的步伐。她又想起了与东方春初次相见的情景……上官蓠猛然想起来,进京时在路上和东方春大战“三煞”时,最后倒地的那个叫什么“煞”的好像就是开封的。当时,这三名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被东方春一介书生打败了,肯定不会服气的。再想到昨天下午一直到晚上,好像总有眼睛在监视着他们,虽然昨天晚上让冷小宝以自己的名义把防护背心送给了东方春,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但如果真遇到“三煞”,以东方春的现有的武功将是“凶多吉少”。此时,正好经过路边的一个茶棚子,上官蓠越想越不对劲,勒住马停了下来。要了两碗大碗茶。然后悄悄告诉了冷小宝二伯没有生病,是自己瞎编的。又把自己的担心讲了出来。冷小宝一着急,喊了出来:阿蓠哥,那还等啥呀,咱们赶紧去追东方公子,就他那点功夫,打不过别人的。

离开了上官蓠后,东方春快速出了南门,快马加鞭朝九阳关奔去。这条官道是江南各府进京的主要道路,路面平坦,两边树木新枝染翠,过往行人也较多。过了关口,就是一个叫拓溪的小镇,晌午刚过,赶圩的人群渐渐散去。东方春来到此前曾多次入住过的丽水客栈,找了间清静点的房间,又随便点了几样饭菜让老板送到房间里来。然后躺在宽大的床上,回忆起和上官蓠冷小宝共游开封城的点点滴滴,大半天的奔波劳累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感到既舒服又惬意。

丽水客栈是一个砖木结构的二层楼客栈。东方春以前和母亲路过时住过几次。由于离下一个小镇还很远,如果当天加急赶路,要到天黑很久了才能够到达下一个客栈,所以,从开封城南下的人一般都要在此入住。不一会工夫,客栈老板亲自将饭菜端进了宿舍。

上官蓠过了九阳关后,先来到拓溪小镇入口处的拓溪客栈和“浣浯”酒楼,这是一个酒店兼有客栈的二层楼,清一色的青砖结构的房子。东厢房是酒店,西厢房是客栈,中间一个很大的天井,布置了十几盆精美的盆景,有好几排晾衣架上挂满了尿布,地上还有几个木盆,把这好端端观景的地方整得十分混乱。上官蓠和冷小宝径直来到了酒店二楼的一个雅间。刚一入座,店小二就热情跑了进来。

“二位公子请点菜,我们这里虽然没有开封府的排场大,但菜品丝毫不差……”店小二的话未说完就被上官蓠打断了。

上官蓠一脸严肃,冷冷地对着店小二说道:“叫你们老板上来,我要让他亲自给我们介绍一下菜单。”

店小二怔了一下,看到上官蓠严厉的目光,喏喏应答道,一边后退出了雅间,并把门带上。不一会店小二陪在店老板后面上了楼来。酒店老板魏善强五十岁上下的年龄,长方的脸庞,三角嘴,嘴角向下耷拉着,虽然略微有些驼背,但两眼却是炯炯有神。长长的粗壮的手臂下是一双大手,与身材极不相称。头顶一顶宝蓝色的锦帽,脑后一条半尺长的小辫,个子不高,但走起路来沉稳有力。要走近雅间的时候,店小二赶紧上前两步先敲门,听到里面客人同意后,才推开房门,请店老板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守候着。

魏善强进了雅间一边行礼,一边自我介绍道:“在下魏善强拜见二位客官。”

上官蓠看了一眼魏善强,不紧不慢地说道:“魏老板好像以前不是叫魏善强吧?”

上官蓠示意魏善强出去把店小二打发走。魏善强两眼直视着上官蓠和冷小宝,后退几步,到了门口后才迅速转身打开雅间的门,让店小二楼下等候,然后才带上门,再次来到了上官蓠的面前。

魏善强先是愣了一下,行了一个抱手礼,压低声音回答道:“老夫从前确实不叫魏善强,请原谅老夫眼拙,敢问这位客官大名?”

只见上官蓠慢慢地举起右手,亮出了戴在大拇指上的宽宽的黑宝石扳指,扳指上面雕刻的白色离卦图案闪闪发亮,正对着魏善强。魏善强先是有些迟疑,两眼紧盯着扳指上的离卦图案,又看了一下威严的上官蓠,低下头,有些诚惶诚恐说道:“在下魏喜参见教主。”

上官蓠沉稳说道:“请起,坐下来说话。我想问你,这拓溪镇较大的客栈有多少个?”

魏喜回答道:“回教主,拓溪镇较大的客栈一共有五家。一般江南客人喜欢住丽水客栈和春山客栈。”

上官蓠侧身对冷小宝说道:“小宝,你到楼下去找账房先生把笔墨拿上来,我和魏老板先说点其他事。”

冷小宝高兴地“喏”了一声,就下楼去了,传来一阵急促、沉闷的脚步声。

上官蓠问道:“魏堂主,此去东海的路上有哪些阴险之地——适合下手的处所?”

魏喜仔细想了一下,凑近上官蓠轻声说道:“从本外由近及远应该有这几个地方最好做事。一是此去三十里路的梅花山,在半山腰处有一大片梅花,当地人称之为花海,在这里有一条路继续走盘山官道,另有一条近路穿过花海直到山的另一边,可以少走不少的路程。在这里最容易下手。再往前四五百里处还有一个菩提山,已经属于另一个省府了。此山最大的好处是分岔众多,而且是一个大的山脉,里面又有众多的小山峰,极易隐藏。如果再往前的话,恐怕就只有富春山的雷音屏了,那里虽然来往人员较多,但是陆路水路极为方便。”

上官蓠向魏喜投以赞赏的目光。微笑道:“是魏堂主喜添千金了?恭喜。”

“是刚才那个店小二的。店小二叫杜春波,老家是望仙那一带的,但已经没有什么亲戚了。他媳妇原来叫王二妮,是从大老远的米脂过来的。”魏喜凑近上官蓠,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是跟李闯王一个地方的,来到这里就让我们叫她杜二妮,说是随了丈夫的姓。本来,他要送媳妇回老家生孩子的,可没想到,临走的前一天,小孩早产了。这不,就在店里生了个千金。这小丫头生下来就声音特别洪亮,一点都不像早产的。”

这时,冷小宝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官蓠将托盘里的纸张拿出来铺好,迅速就把东方春的画像画了下来,让旁边的冷小宝大为惊叹:阿蓠姐画得太像了。

“魏堂主辛苦一下,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查到这个人住在哪个客栈。”

魏喜双手接过画像,郑重承诺道:“请教主放心,属下不出半个时辰,定将此人查清楚。属下马上下去安排做几样本店的招牌菜上来,请教主品尝食用。”说完话,将画像卷好装进袖子里,快速走出了雅间。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魏喜就神秘快速地回到了酒店。将东方春已经入住丽水客栈的信息告诉了上官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