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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办?”金麈挑眉。
“是任家。”昇哥咬牙:“他们太低调了,所有材料都替换了,我们开始以为很容易,觉得用不了你回国就帮你把那小子料理了,不过查到后来发现,是任家……”
“要是任家哪个远房亲戚处理了也就处理了,我回头跟任老太爷赔礼道歉就是了。”
“是任家的长子嫡孙。”昇哥绝望地说着,“动不了,动他一根毫毛哥几个连灰都没了,我们只能等你回来拿主意了。”
金麈胸口一窒,任家,祖荫了几百年了,别说一个金麈,就是十个金氏集团也碰不过任家一根小手指。
“是任竹先?”金麈握住了拳头。
“小金,你认识?”
“嗯,一面之缘。”那年他跟着家中长辈去拜访任老太爷,在他这个年纪的后辈中任老太爷唯独对他极为看重,还将家中长孙叫到跟前,说道:“竹先,这是你金麈哥哥,以后你有不懂的,可以向他请教。”
“是。”那是个儒雅的少年,白色衬衣,眉宇间透着英气,彼时他低头谦卑地向金麈鞠了个躬,声音清冷:“金麈哥哥,我叫任竹先,请多多指教。”
金麈无力地闭上眼睛,当时不是没在金鸽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只是电话传音有点模糊,他也没往深处想,现在想来,果然世间没有那么多同名同姓的巧合,真正发生的就是最坏的结果。
任家祠堂里,任竹先正跪在爷爷面前。
任老太爷拿着浸了桐油的荆条,一下又一下抽在这个不成器的孙子身上。
“毁损他人财物!”白色的衬衣上血痕立现;
“强抢民女!”任竹先的背上已是纵横交错;
“挥金如土!荒废学业!”任竹先嘴唇发白,被一下打趴在地上,他晃晃脑袋,继续爬起来,保持跪着的姿态。
“欺瞒家长、借荫谋私!”任老太爷气得发狠,“啪”地一声,从祖上就传下来的家法荆条愣是被生生抽断成两半。
任老太爷扔了荆条,暗处马上有人上来收拾了。
任老太爷弓腰抖着手指着任竹先骂道:“我任家世代光明磊落,怎么竟生出你这么个纨绔?”
“孙,孙儿知错。”任竹先虚弱地说。
“那你还不快把人家女娃送回去?”任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下人赶紧送上一盅热茶。
“不送。”任竹先咬唇。
任老太爷顺手就把手上的茶盅砸在任竹先身上,滚烫的热茶溅烫在胸口,任竹先捏紧了拳头。
“她是孙儿的命。”任竹先身上痛得紧,他皱眉深吸了口气道:“如果爷爷要孙儿放手,不如干脆在这里把我打死算了。”
任老太爷几近厥倒:“如果是个身家清白的女娃娃,就算家里差点爷爷不会不顺你,可是那么个狐媚子,祖上三代女人都不清不楚,人尽可夫,你倒说说,她哪点配得上你?配得上我任家?”
“就凭我认定她了,我任竹先,认定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任竹先又看着爷爷道:“奶奶当年嫁给爷爷也非完璧之身,爷爷不是至今还在等她么?”
任老太爷挥手打了任竹先一个耳光:“别拿你奶奶来比!”
任竹先正了正身子:“爷爷是否还要打,要打请抓紧些,孙儿还要回去照顾晓婷。”
任老太爷死死握住太师椅的把手,瞪着眼睛看着面色苍白的任竹先,抖了半天,终于还是龇着牙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你一天不把这事了结,一天别来我面前!”
任竹先忍着痛,结结实实给任老太爷嗑了三个响头,倒着退出了祠堂。
任老太爷气得捶胸,召了下人说:“传话出去,他愿做什么便做什么,别为难了他,他醒悟了,终归要回来的。”
下人应声出去。
又有一个下人站在祠堂外面说道:“老太爷,新上任的华副市长来拜访您,见还是不见?”
“撵出去!”任老太爷迁怒道。
这是一间普通的两居室,任竹先说是林语借他的,家具有些陈旧,房间也有些杂乱,潘晓婷已经在这里住上三天了。
任竹先进屋的时候,潘晓婷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一瞬,他有点晃神,想起了一个梦,梦中,潘晓婷已经是她的妻,每日乖乖坐在家中等他,笑着对他说:“你回来了。”笑靥绽放得如春日的桃花。
“外面是不是都闹翻天了?我妈妈有没有很着急?”潘晓婷照例没给他好脸色,淡淡地问道。
任竹先的梦境瞬间破碎,“我都已经处理好了,没事的。”任竹先虚弱地说。当时强带她过来,藏在这里他没有考虑很多,就是怕失去她,就是想把她绑在身边,一分一秒都不要离开,可好像,他还是失策了,很多事情,都回不到当初的样子了。
潘晓婷回过头看他:“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很累的样子。”